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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股劍氣撞在一起,火焰伴著雷鳴交織,不停地對抗擊打,強大的氣流蕩起洛殊的下擺,也照亮蕭謹俊秀的面龐。蕭謹揮舞巨劍,周圍魔氣一擁而上形成漩渦,肆無忌憚地吞噬一切,然後將其撕作碎片,黑衣人瞬間閃身穿入漩渦,紫色的霧氣被一陣藍光炸開,無數個冰棱四散,發出篤篤的響聲,狠狠扎進木樑。
「錚——」細薄的長劍與巨劍相撞,火光四濺,蕭謹被這力道逼得後退幾步,潮濕的土地上留下一道深深滑痕,他心中詫異又更加痛快,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手上的巨劍頓時幻化出十六把分身,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半座別院,黑衣人不急不緩,以攻為守,靈巧避開那些幻劍,直接刺向他的命門。
兩人你來我往,或近身或遠攻,御魔宮上空天雷震震,烈火茫茫,驚得好事者在外感嘆不知是哪家英雄打得風生水起。
蕭謹心中讚嘆,本以為世間沒有幾把武器可與滄敖抗衡,不料今日這小小薄劍竟如此堅韌!與這黑衣人你來我往纏鬥了百來找,他下手狠厲那人也是毫不留情,他抹了抹臉上的血口,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對此情形,洛殊並不滿意,不知為何,與這人纏鬥時他只能使出百分之八十的功力,第一眼看見這人他也莫名的不爽……
雖是對手,兩人似乎頗有默契,沒有將戰場波及到中間的房屋,只是除去屋子,周圍已如風捲殘雲,一片狼藉。洛殊垂眸,看見自己被勾破的衣角,說出了此次見面的第一句話:「少宮主蕭謹是吧,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
舒顏隔得遠遠的,只見半邊天空一會電閃雷鳴一會烈火灼燒,看得人心肝直顫。她心中焦急,這種打法不是把自己給暴露了?洛殊該如何脫身?
侍女們見她面色發白,只當她身嬌體弱,是個沒用的窩囊廢,她們遙望著天空,目眩神迷,恨不得馬上去看看是誰能與少主打得難分高下!舒顏這半顆心也一直懸著,就怕傳來什麼少主成功擊敗刺客的『喜訊』,他們打了半夜,直到天色漸明才少了那炫目的色彩。
有好事者見她神思不屬悶悶不樂自作主張去請了宮主,聽到美人受驚,蕭遠山揮了揮手,先把蕭謹找來一探究竟,然後才挑了幾個小玩意去哄哄自己的新寵。
許是昨夜打得過癮,蕭謹心情頗好,說話不像往常那樣公事公辦,不僅提起了一些私事,還說對他這位新夫人頗為好奇,想前去拜見。蕭遠山有些訝異地看著自己的孩子,目光中帶著猜疑和打量,雖見他光明坦然,但還是帶著警示:「她膽子小,沒什麼功夫,但今後也算是你的庶母。」
蕭謹合起摺扇,俊逸風流:「既是未來的庶母,身為後輩又怎能不先行拜見?父親莫不是想金屋藏嬌,連看一看也不許吧。」
舒顏見到這對父子時,只覺這兩人氣氛頗為古怪,父親不像父親,兒子也不像兒子。她充作女主人的樣子派人奉上茶點,自己少言少動,只怕被他發現破綻。
蕭謹只隨便看了一眼就沒有留下別的心思,只是看她扭扭捏捏的做派十分不爽,拘謹無趣,哪比得上琳琅半分……
蕭遠山的態度還算柔和,這女子越柔順無助他便越放心,他看了眼舒顏眼下的青黑,看似關懷問了一句:「聽說昨夜你受了驚嚇,夜不能寐?」
舒顏默默翻了個白眼,您實在想的太多,她微微搖頭,語調柔和:「沒事,只是昨晚有些吵鬧,一時難以入眠罷了。」
蕭遠山揮手,叫人送來了許多安眠的香料,對侍女道:「既然夫人晚上誰不著,你就日日給她點上這安眠神香,沒有了就去庫房再取。」
舒顏皺眉,這東西日日熏燎還不知會得什麼後遺症,她想出口拒絕,卻見蕭謹衝著她不明所以一笑,輕輕搖頭,止住她的話。
看著自己這個年輕的『庶母』,蕭謹眉宇舒展,倒真是個風光磊落的少年郎:「此香千金難求,父親一片好意,夫人便收下吧。」
舒顏頷首:「多謝少宮主關心。」
蕭遠山對此景頗為滿意,雖然他知道蕭謹內心定是瞧不起這女子的,但只要面上過得去,誰又會在意真實想法?沒說兩句話,蕭謹便先告辭,蕭遠山本想與美人再溫存片刻,卻見自己兒子面色嚴肅說是有要事相商。
等到了夜間,舒顏才收到一個好消息:本來蕭遠山礙著蕭謹的面子,是不好給她舉辦什麼儀式的,誰知今天蕭謹竟然主動提出父子二人同時舉行婚禮,講究個雙喜臨門,蕭遠山一聽自然喜不自勝,當即就應下了此事,婚禮時間就定在下月初二,也就是半月後。
突然有兩門喜事,不僅御魔宮上下忙得腳不沾地,舒顏作為新嫁娘也得忙著梳妝採買,弄得她無所適從、
自那日後,洛殊就再沒傳來消息,若不是有同命蠱,舒顏早以為他出了什麼意外,看到一波波裁縫替她量體裁衣,舒顏心裡也打起了鼓:自己不會真要嫁給蕭遠山,成功上位男主他後媽吧!!!
「你看這御魔之海的珍珠,襯上您的膚色真是細膩如雪,美艷動人啊!」一個八寸長的矮人站在長椅上,手持一串黑珍珠,熱情地推銷。
舒顏看著桌上一排排金銀首飾,生不起半點喜悅,這是侍女突然來報:「少宮主體恤夫人,說想請夫人陪少夫人一起去珍瓏館挑些首飾,現在車就停在外面呢,夫人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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