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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說得對,我用的是自己的銀子,公子突然管這麼多,是不是...可我還沒進你家的門呢。」她攪著衣裙,小聲嘀咕。
「那洛某斗膽問一句,這銀子是不是用到燕鶴樓了?」
「你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去燕鶴樓,你又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柳浮游把手裡的果子往地上一砸,大聲反問。
「燕鶴樓?那不是一個殺手組織嗎?洛兄何出此言?」
洛殊簡單說了一下前因後果,柳伏苓拍著桌子睜大眼睛指著柳浮游,手指微微顫抖:「你一個姑娘家,居然孤身一人跑去甜水巷?!真是太放肆了,簡直豈有此理!」
柳浮游從來沒被師兄吼過,看到他怒髮衝冠橫眉豎眼指著自己,又想到自己竟然被心上冤枉,哇地一下就哭了出來:「我就是去買個點心,春姐姐說那的玉帶芙蓉糕是青州城一絕,我就好奇去看看,你們怎麼能冤枉我?」柳浮游哭的傷心,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眼淚大顆大顆滾下來,說的倒像是真心話。
「那說起銀子你為何遮遮掩掩?連我都不說?」
柳浮游從懷裡掏出個劍穗狠狠砸在洛殊身上:「都是我自作多情,給你!」她抽出腰間的長鞭,右手一揮,旁邊的案幾摔下,上面的瓷瓶也砸了個粉碎,氣沖沖地就推開門下去了。
看到師妹離開,柳浮游連忙起身追上,匆匆道:「這事我會替你留心,我去看看師妹。」
第二十八章
「所以最後她就哭著跑了?你也沒去追?」舒顏舀著糖蒸酥酪的勺子頓了一頓,既舒了口氣,又有些憂慮不知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誰。
「此事是我思慮不周,過於著急了。但我若追上去,不是白白給她希望,我既然無意,就不該藕斷絲連,日後更加傷心。」洛殊把外面買的豌豆黃、金絲卷、椒鹽一口酥和驢肉火燒取出擺好,拿起一塊豌豆黃輕咬了一口,配上客棧提供的蕎麥茶,清淡接膩,正合他的口味。
......舒顏按了按自己的頭,好歹是拒絕了一個喜歡他的姑娘,但洛殊也太冷靜了吧,自己上學的時候周圍同學拒絕別人,即便不喜歡,也不會這樣平靜如水,簡直就像整件事與自己無關一樣。她靜靜觀察,看著洛殊吃完了一塊糕,又把手放到了金絲卷上,胃口可不要太好。
見他這態度,舒顏深刻覺得原著里那個愛人愛得要死要活的反派和眼前這個真是一點邊都沾不上,她正想說些什麼,就見溫琳琅突然推門進來,驚嘆地看了眼滿桌的糕餅,卻一反往日見到好吃的就走不動道的習慣,從點心上移開,開心地給對著舒顏:「舒顏姐姐,我遇見了以前認識的人,估計得先離開了。」
舒顏發現她眼中淡淡的羞態,又聽她這麼介紹,以前認識的人...看來應該是男主無疑了,抿唇一笑:「那我就不留姑娘了,要不要打包些糕點過去?」
溫琳琅朝點心看了兩眼,糾結了一會,還是拿了油紙包了幾塊點心,彎著眉眼抱在胸前:「那舒顏姐姐,洛殊哥哥我就先走了。」她拿出一個靈符,放到舒顏手中:「這是我們凌雲派的符咒,點燃它就可以聯繫上我了,就送給舒顏姐姐吧。」
看到她滿面春光離開,舒顏只得感慨一句:戀愛真好啊。再看自己和小殊,唉!都是反面教材。
三天後,洛殊又與柳伏苓見了一面,柳伏苓站在樹下,幾度徘徊,欲言又止,一看就知道查到了些讓他為難的事。
原來柳伏苓有一病人正好是燕鶴樓的副樓主,性命捏在別人手裡,一些消息自然也就好打聽出來了,燕鶴樓的確收到了刺殺單子,但這單子幾天前又被人給撤了!而且撤銷那人洛殊之前也見過,是梧桐山莊的宋莊主。
「梧桐山莊莊主宋哲以仁善聞名江湖,江湖中誰人不真心誇讚一聲,便是邪道中人也有不少受過他的恩惠,幾十年從未有人對其質疑,說不定此事就是一場誤會。」
洛殊搖頭,「...柳小姐之前說她是聽了春姐姐的話才去的春風樓,但就是這一趟大大加大了她的嫌疑,那位『春姐姐』又是什麼人?」
「她...是梧桐山莊的一個僕役。」
兩人靜默無言,事實擺在眼前,這事定然與梧桐山莊脫不了關係,洛殊把劍穗交給柳伏苓,微微拱手:「勞煩伏苓兄將此物歸還給柳小姐,洛某出身微寒,胸無大志,有負小姐錯愛,你們的幫助,我會記在心裡,以後定當報答,多謝。」
「浮游她...」柳伏苓還想給自己的師妹爭取一下。
洛殊輕笑,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在下素來對男女情事較為淡薄,伏苓兄也知我身邊除卻師父從未出現其他女子,伏苓兄憐惜妹妹,肯定也不希望她所託非人,還是該另尋良配。」
師妹哭著喊著想和洛殊在一起,但洛殊又幾次三番堅定拒絕,偏生又把他夾在中間,柳伏苓只覺頭大,揮了揮袖子:「罷了罷了,這些事還是你們自己去處理吧。」
剛回客棧,洛殊就說明了此次得到的訊息。
宋莊主?萬萬沒想到會是那個高大儒雅的男人,他這樣風評的人物,為何要對他們下手?
洛殊補充道:「我問過柳兄,梧桐山莊一向與人為善,往前數幾代也沒有要命的仇家,恐怕不是師父口中的仇人,或許之前的猜測並不對,刺殺的目標出了師父以外也可能是我,師父受到的那擊可能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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