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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講,那我就想起來了。」
唐言就輕避重地說道,「周默一家也來島上度假了,他喊我出去玩,我就喝了一點果汁,結果裡面也含了微量的酒精,然後我就有點微醺的感覺。」
「後面你也知道啦,周默被人接走,我在原地等你來接我。」
裴覺寒聽著唐言「剪輯」過的內容,有些被氣笑了,他拿出自己的手機,不知道點開了什麼,接著彈出一條視頻。
裴覺寒將視頻放到了唐言的面前。
唐言定睛一看,竟然是昨天晚上他在酒吧裡面敲架子鼓的視頻!不知道是誰上傳的,看樣子熱度已經十分的高了。
唐言瞬間驚恐。
「這不會被爸爸媽媽還有大哥看見吧!」
唐言瞬間就慌了,他爬起來說是要去找那個酒吧的老闆,看看能不能將視頻來源刪除掉。
裴覺寒將唐言一下子就按了回去,笑道,「我已經去找過了,幫你刪掉了。」
唐言一下子鬆了一大口氣。
他一把抱住了裴覺寒,一邊拿頭蹭著對方,一邊嗚嗚假哭著,「幸好還有太傅在,不然我真的涼涼了。」
「我再也不和周默出門了!」
唐言說著,就感覺到裴覺寒將自己從他身上扒了下來,語氣再度危險起來,「這就是我要和言言說的第二件事了。」
唐言看著裴覺寒,想要故技重施躲回被子裡面,但一把就被對方摁住了。
「言言為什麼和周默一起去玩,卻要瞞著我呢?」
裴覺寒目光沉沉地看著唐言,眼神中似乎有什麼情緒都快要溢出來了。
可在唐言看過來的前一秒,又被困了回去,被無情鎮壓,被隱藏,被抹消。
「言言昨天晚上說過一個答案,相信言言肯定是記得的。」
裴覺寒將唐言鬆開,自己退後了好幾步,垂落著眼睫,遮掩著那些不可告人的思緒,輕聲說道,「言言現在清醒了,還是同一個理由嗎?」
唐言剛開始被一把摁住,又慌又亂,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就想反駁狡辯,就看見他的太傅做出這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大腦一下子又空白了。
唐言後知後覺發現,那些話真的好傷人哦。
「沒有不帶你玩的意思。」唐言支支吾吾地解釋。
「那言言是什麼意思?」裴覺寒反問道,「是覺得我不可信任麼?」
唐言聽著裴覺寒的話,原本他還可以裝傻充愣,但現在裴覺寒一大早就幫他解決了視頻的問題,他連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都說不出口。
「沒有啦。」
唐言挨挨蹭蹭地下了床,貼在裴覺寒的身邊去,用慣用的撒嬌語氣說道,「沒有不信任太傅。」
裴覺寒顫著眼睫,輕飄飄地看了覹薄萬疜繒約哴一眼唐言,沒有說話。
「我現在特別信任太傅了,比任何人都要更信任,我下一次一定會帶著太傅去的。」
「我知道了!」
唐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十分大聲地對著裴覺寒說道,「太傅之前不是教過我嗎?」
「太傅幫我保守秘密了,那太傅就是我的共犯了!」
唐言說道,「被爸爸媽媽和大哥知道了,就是我們兩個一起受罰,我們就是命運共同體!」
唐言根本就不會安慰人,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
「我以後有什么小秘密了,肯定會第一時間跟太傅說,讓太傅幫我出主意的!」
裴覺寒聽著唐言承諾,眸底的笑意一閃而過。
等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之後,他抬起眼眸,正想要收網之時,唐言自己還不知覺地繼續說著。
「要是太傅覺得那些都是畫大餅,我就給太傅一個『投名狀』,告訴太傅一個小秘密好不好?」
「以表我們兩個之間的情誼如同山盟海誓,情比金堅,兩不猜疑!」
裴覺寒選擇性地忽視了唐言亂用的成語,挑了挑眉,看著唐言,笑道,「嗯,什么小秘密?」
唐言眨了眨眼,剛想開口,就聽見裴覺寒補充道。
「言言既然是因為幹壞事想要瞞著我,那這個秘密也是言言幹過的壞事嗎?」
裴覺寒看著唐言,說道,「如果言言告訴我的話,那我作為交換,也告訴言言一個吧。」
唐言一聽,一下就點了頭。
「那什麼在言言眼裡就是壞事呢?」裴覺寒問道。
唐言掰著手指說道,「很多啦!」
「比如抽菸喝酒、打架鬥毆、賭博、逃學早戀很多很多噠。」
裴覺寒聽著唐言數出來的這些東西,看向了唐言,笑了笑,「難不成言言還做過這些事情過麼?」
這句話中的調侃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讓唐言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不開心地說道,「你瞧不起我?」
裴覺寒捏了捏唐言的後頸,學著他的語氣說道,「沒有哦。」
接著又半誘哄半玩笑地開口道,「前面的我感覺言言都沒有做過,那麼言言早戀過?」
「才沒有!」唐言毫不猶豫地就否認了。
「那言言就是有喜歡的人了?」裴覺寒順著問道。
可這一次,唐言沉默了。
察覺到唐言的沉默,裴覺寒神色忽變,死死盯著唐言,眼神一下子變得極其可怖起來。
「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歡?」唐言的表情十分困惑,但這困惑只維持了兩秒,就變成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