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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極力忍耐著蠱毒帶來的痛楚, 仍在嘴硬,「路姑娘, 我睡一覺就好了。」
要不是摸到他發燙的皮膚, 路白薇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
「那我鬆手了。」
路白薇剛鬆開手, 面前高大的人影就倒了下來, 沉甸甸地壓在她身上。
寒星:「……」
路白薇:「……」
「你確定能好?」
寒星只覺得自己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腦子裡不受控制地閃過昨夜的一幕幕,更是引得他氣血翻湧,難以自持。
他咬牙忍耐了半晌, 強行把那些交/纏的記憶甩出腦海, 強自鎮定道:「我去沖個冷水澡。」
既然他堅持不求助, 路白薇也就沒有強求。
扶著他去了浴室,「你能站得住嗎?」
寒星氣息虛浮, 「能。」
「那我走了,有事叫我。」
「好。」
關上門,裡面立刻傳來花洒淅淅瀝瀝的聲音。
剛過完年沒多久, 這個季節的晚上還是涼意比較重的。
寒星直接開涼水洗澡,不知道會不會把身體搞壞。
路白薇在外面站了兩分鐘, 敲敲門,「你還好嗎?」
「路姑娘,我好多了。」
聽聲音比剛才有力了一些。
路白薇放下心,回屋繼續看書去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浴室那邊傳來寒星的聲音:「路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路白薇開著門,聲音毫無阻隔地傳了過來。
她走過去,隔著浴室的門板問:「什麼事?」
寒星不好意思地說道:「勞煩路姑娘……幫我拿一下衣服。」
剛才進來得太急,他忘記拿衣服了。
「等我一分鐘。」
路白薇去客廳的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套衣服。
回到浴室,她敲敲門,「衣服給你拿來了。」
浴室門打開了一條小縫,翻湧的水汽霎時逸散出來。
路白薇將衣服遞過去,寒星剛伸手接過,就立刻關上了門。
這麼疏離的態度,跟昨夜倒是判若兩人。
寒星沖完冷水澡,身上的熱度消退不少,他以為自己能熬過這場發作。
可他剛換完衣服走出來,熟悉的熱浪捲土重來,仿佛從身體最深處噴薄而出,帶著摧枯拉朽之勢,迅速蔓延至全身。
寒星扶著沙發靠背,瘦長的手指緊繃,脊背痛苦地彎下去。
剛才他臉色還是不正常的艷紅,這會兒已經變成了毫無血色的蒼白。
身旁傳來一聲無奈的話語,「扛不住就不要強撐。」
寒星感覺到,有一隻柔軟的手覆在他手背,像是一汪清涼的泉水,緩解了他的難受。
他幾乎是本能地抓住她的手,死死地攥緊。
理智早已被消磨殆盡,他難以忍受百蟻噬心般的痛楚和滾燙,只想得到解脫。
寒星眼裡布滿血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祈求道:「路姑娘……救救我。」
下一瞬,唇上落下一抹溫涼。
寒星好似瀕死的魚兒,緊貼著她,瘋狂地汲取她的氣息。
於他而言,甜蜜的津液就像是解藥,能讓他脫離痛苦的深淵。
路白薇眼睫輕顫,有些喘不上氣,不得不推開他。
親得太用力,舌根都微微發麻。
經過昨日的練習,寒星已不再像先前那般生澀,他炙燙的手掌順著衣服鑽入,不小心碰到她的後腰。
這裡的肌膚細膩又敏感,路白薇被燙得身子一顫。
他常年握劍習武,手上自然有一層厚繭。所過之處,激起一連串的戰慄。
寒星個子高,路白薇整個人被他的氣息籠罩,裹得密不透風。
他急促的呼吸噴拂在鎖骨邊緣,下一瞬,寒星直接將人舉起,掛在腰間。
寒星受蠱毒影響,急不可耐。
路白薇同樣被撩/撥得意亂情迷。
可她玩心忽起,按住他,玩笑著問:「不是說能扛過去嗎?」
寒星額頭青筋凸起,瀕臨極限。
他眼底翻滾著沉暗的欲色,嗓音粗糙沙啞,「路姑娘,求你……」
儼然已經被逼到了絕路。
路白薇不再逗弄,遂了他的心意。
旁邊就是沙發,可寒星仗著自己的一身蠻力,棄之不顧。
路白薇攀著他汗濕的肩膀,咬唇,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開晨會。
路白薇坐在會議室里,昏昏欲睡。
領導嘰哩哇啦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她全沒記住。
有時候男人太有力氣也不好。
唉,美色誤人。
路白薇打了個哈欠,會議結束後,跟同事一起離開。
「你們聽說了嗎?隔壁部門好像有人要離職。」
有人附和,「天天開會,天天加班,我也想離職。」
陳姐是職場老人,勸道:「我跟你們提個醒,可別跟要離職的同事說公司不好。」
「為什麼?」
「免得他臨走前告你一狀,到時候想留都留不下來了。之前告密那事,你們忘了?」
陳姐一提醒,大家趕緊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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