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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指尖掃過他的耳廓,輕聲道:「那樣讓昭寧不舒服了嗎?」
蘇昭寧徹底紅了臉,雙腿曲起,難為情道:「那樣、那樣怪怪的,是很奇怪的感受。」
魏玉卻不以為然:「忘記了我們的練習麼?那也是其中一項。」
蘇昭寧一時好奇她為何對男子的身子這麼熟悉,連怎麼樣讓他舒服怎麼樣讓他難受都一清二楚,難道真有這般天賦異稟之人?
這樣顯得他太無知了,是不是他也應該去學習怎樣讓她更舒服些。
他一邊這樣想,一邊竟問了出來:「阿玉每次這般戲弄我後,是不是也會想,若是練習的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幫你。」
成日裡飲食上做了平補,又時長喝些補湯,他不信她身子沒有欲望,她明明那般動情,卻不知為何壓抑自己,連他現在都沒搞明白她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魏玉意味不明地看著他,挑眉道:「你想怎麼幫?」
蘇昭寧試探性道:「用手?」
他看到春.宮圖里有男子這樣侍奉女子,但具體怎麼操作不知。
魏玉輕笑,回:「此事以後再議,今晚便歇了吧。」
蘇昭寧聽出那是在嘲笑他,笑他什麼都不懂,笑他不會,他有些賭氣地躺下,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讓她瞧得起自己。
翌日,魏玉來到鏢局中,袁清風今日無鏢要走,正與鏢師在院子裡切磋武藝。
此人二十七的年紀,並無夫郎,除了有一身稍好的拳腳功夫外,貪戀美色,一有錢便喝花酒,一年前投靠越北石,同她在山間當盜匪。
魏玉背手站在屋檐下見她們切磋,面上情緒不顯。
越北石擅長厚背刀,但她此時赤手空拳與袁清風切磋,從形勢上來看,她仍占上風。
在她拳頭快要正中袁清風太陽穴時及時住了手,她拍了拍袁清風的肩,笑道:「讓你少去些花樓,身子怎地這般虛,我瞧你馬步都快扎不穩了。」
袁清風笑笑沒說話,轉眼便看到魏玉,略微拱手算作招呼,越北石上前與魏玉閒聊了幾句。
魏玉掃了一圈院子,道:「沈青竹沒在?」
越北石答:「錢老園中開了賞花會,她跟著去湊熱鬧了,估摸著她享受不來,待會兒就得溜回來。」
魏玉頷首,撩起眼皮看了眼袁清風,淡淡道:「讓她回來到書房找我。」
越北石應了聲,拉著袁清風去了澡堂。
一個時辰不到,沈青竹就回了來,她走到書房,見到了正練字的魏玉。
「找我什麼事。」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水喝。
魏玉拿了個冊子扔給她。
「什麼玩意兒這是。」她拿開冊子一翻,上頭寫了一排人名。
「秦南府的鏢頭前幾日來信,想要讓咱們派幾個有資質的鏢師過去,我記得袁清風不就是秦南府的人?」
自從隆盛鏢局成立以來,全國各地也分別湧現出大小鏢局,大鏢局都依附於巨商和高官,秦南鏢局也如此,其知府因與蘇知府曾是同年的舉人,關係頗好,秦南鏢頭搭上這層關係,通過蘇家找到魏玉,想要借用些經驗豐富的鏢師老帶新,
名單魏玉老早就定了,只是袁清風忽然冒出頭來,她才臨時將她的名字添上去的。
沈青竹對袁清風觀感一般甚至有些差,這段時日押鏢,她也是得過且過,得了空子就往花樓里鑽,她早就想把此人開除掉,不過是礙于越北石的面子她才忍了下來。
這名單的尾巴上添了袁清風的名字,她在開頭看到另一個人的名字,此人與袁向來不對付,若是同去秦南府,不算上策。
「若是讓這二人過去,你不怕把咱們鏢局的名聲給敗壞了?」沈青竹指著這二人的名字。
魏玉垂著眉眼,專心致志地書寫,沉聲道:「袁清風的老家在秦南府,量她不敢胡來,讓林雲高將她邊緣化,不用過多理睬。」
沈青竹不懂她的用意,但想到能把袁清風這樣好吃懶做的人剔出鏢局,她也暢快不少,領了單子便出門去安排。
等她出去後,魏玉將筆放到筆山上,上好的澄心紙上落滿正雅圓融的館閣體,這是大興朝科考通用字體,也是官員上奏統一字體。
只見那館閣體筋力有度,氣派雍容,跟版刻出來的一般。
上頭寫著——
《備陳秦南旱災疏》。
「臣鄉秦南府,自今歲以來,未曾降雨,草木枯焦,糧食傾倒,山民盡食草木樹根,其味如糠殼,乾澀難忍,食之能裹腹不至其死,而後四五月,山間草木樹盡矣,轉食青石,不嚼下咽,少食輒飽,不出數日腹部下墜致死。民有不甘食石轉而為盜者,其振臂一呼:死於飢或死於盜,左右不過死,與其飢死,何不做飽鬼。更有甚憫者,武南城東有糞場一處,每晨必有二三名嬰童棄於其中,有呼天搶地者、有悲戚憫人者、有食糞土者,更有食人肉者。稚兒或獨行者出城數日未歸,後見門外以人骨為薪,鍋中以人肉為食。食人之人,不過數日便面目赤腫,內發燥熱而死,城外有數處大坑,以埋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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