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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靈冷漠地哦了一聲,避開她們走進了店內。
兩人便是因為這個意外相識,從那以後,這沈青竹每日都會來珍饈閣坐一坐。
沁靈身旁的侍從也看向樓下的沈青竹,他嘲笑道:「這人來了十日,十日里都點的鹵花生跟清茶,看樣子是個窮鬼。」
沁靈淡淡一瞥,她是不是窮鬼跟他沒任何關系。
但到了第二日,第三日,第五日,沈青竹都沒再來店內。
沁靈想,總算是將這個牛皮膏藥給甩掉了,也好,他也不必出門進門都像做賊似的了。
直到第八日,恰逢中秋,送走店內客人後,沁靈便坐在後院飲酒賞月。
小火爐上溫著熱酒,小酌一杯,吹著微風,坐在躺椅上,望向那輪圓月,格外愜意。
他迷迷糊糊要睡去時,感受到一陣涼風襲來,身上被覆了層絨毯,睜開眼竟看到對面竟坐了個人。
沁靈眯著眼打量她,看了半晌笑道:「你來作甚?」
沈青竹押完鏢匆匆趕了回來,總算在中秋節當晚趕到了成州,回了趟鏢局沐浴換衣又匆匆趕到珍饈閣,哪知來了看到竟已關門歇業,她正要走時看到後院有星星點點的燈光,所以才做了次賊,翻到後院,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幕。
沁靈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兩頰微紅,連帶著眼梢都是粉色,鼻息間都是酒氣。
此刻人間團圓,他卻一人飲酒,沈青竹泛起心疼,她將他身下的絨毯拉了上來,不料卻吵醒了他。
沈青竹蹲在他面前,沉聲道:「你認出我是誰了麼?」
沁靈輕笑起來,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像一串銀鈴,他抬起手,豎起食指,一一點過她的額頭鼻尖,啟唇道:「你是大塊頭,撞了我還非禮我,大色鬼,成日來珍饈閣蹲我,害得我都不敢下樓。」
沈青竹笑起來,他記得自己,他沒認錯人。
沁靈的食指落在沈青竹的下唇上,眼神逐漸朦朧,他斷斷續續道:「你這樣的女人,我......我見得多了,不過、不過是色迷心竅,得到便不會珍惜罷了,不過才等了十日便沒了耐心,呵呵呵呵呵......」
沈青竹舔了舔下唇,觸碰到他冰冷的指尖,她握住他的手,解釋道:「鏢局來了活兒,我這幾日都去押鏢了,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剛沐浴更衣完就來找你了。」
沁靈笑得東倒西歪,沈青竹將他身子扶著靠到自己的身子上。
沁靈看著她老實緊繃的側臉,一時間酒氣上涌,抬起下巴往她的臉頰吻了下去。
沈青竹身體一僵,將軟若無骨的沁靈拉到身前,對著他濕漉漉的眼睛,喘著粗氣道:「沁靈,你,你什麼意思。」
沁靈又痴痴地笑起來,撫上她的臉頰,悄聲道:「你把我抱回房間我就告訴你。」
沈青竹一把將他橫抱起來,看了眼他,往樓上走去。
沁靈說停,沈青竹便一腳推開房門,飛快往房內掃了一眼找到床,將沁靈放了上去。
哪知她剛準備起身,就被沁靈拉住手臂。
房間裡只有淺淺的月光,沈青竹目光如炬,她盯著沁靈的臉,不敢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他躺在床上,媚眼如絲,用力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沈青竹俯視他。
沁靈喝了酒膽子格外大,他見沈青竹像根木頭似的杵著不動,有些不滿地將雙手環掉在她的脖頸,嘟嘴埋怨道:「你怎這樣木訥,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趁我今日心情好。」
沈青竹喉頭滾動,再次確認道:「你可知我是誰?」
沁靈被問得有些煩:「你能是誰啊,不就是那窮鬼沈青竹麼?」
沈青竹輕笑一聲,低頭擒住了她窺想許久的紅唇。
兩人荒唐了一夜,折騰至丑時才作罷,直到天光從窗外灑進來,沈青竹才醒過來。
沁靈還沉沉地睡著,她看著他白皙皮膚上的青紫痕跡,十分內疚,輕手輕腳下床後穿上衣物便出了門。
房門關上,沁靈睜開眼,他先是怔怔地望著床頂,頭痛襲來,又看到身上的痕跡,眼角有淚水滑落下來,他拿起身旁的枕頭往房門砸了過去。
沈青竹回來時,沁靈已經坐在窗台邊,他臉色有些蒼白,涼風將及肩的髮絲吹亂,看上去像個欲乘風歸去的仙子。
她連忙走上前將窗戶關上,有些慌亂道:「入秋了,風涼,昨晚你、你,還是別吹風的好。」
沁靈睜開眼冷冷地看著她,嘴唇微動,說出的話如刺骨寒風:「你不走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沈青竹身形一頓,將手裡的藥放到桌上,又拿出個瓷瓶,轉身過來將他抱起,道:「我走什麼?不過是去醫館買了些藥,你好好在床上躺著。」
沁靈被她放到床上時還有些懵,這人出門是去買藥了?
沈青竹打開瓷瓶,裡頭是祛瘀的藥膏,她看著隨意穿著的沁靈,一時有些氣:「你自己脫還是我來脫?」
沁靈縮進被窩中將衣服脫了,他頭有些痛,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頭疼了吧,那你還吹什麼風,我讓人去煮了醒酒湯,等會喝了,以後也少喝酒知道麼?」
沁靈有些煩,反唇相譏道:「我不喝酒你有機會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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