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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幔放了下來,燭光微弱,床內只聽到兩人輕微的呼吸聲,氛圍變得緊張曖昧起來。
魏玉枕著右臂,微微屈起右腿,她的一個小動作便被蘇昭寧無限放大,他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緊張兮兮地望著床頂。
她怎麼不繼續了呢,剛剛沐浴前不是還讓等著嗎?怎麼這會兒偃旗息鼓了呢,難道剛剛是醉酒說胡話,沐浴後就清醒了?
是不是因為是第一次她也很緊張,還是說忙了一天她累了?
蘇昭寧又想到父親囑咐他的話,月珩作為女子又受了傷,在房事上你主動些去引導,這樣既對你好也能促進夫妻間的情感,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天人交戰半晌,蘇昭寧想著自己好歹也比魏玉大兩三歲,他主動些也無妨。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往她身邊靠了靠,聲音輕柔怯怯:「我們......我們就這樣睡了麼?」
魏玉側過臉朝他看去。
他臉上仍是紅霞遍布,烏髮傾灑到枕頭上,他的臉龐貼著自己的肩膀,眼中帶著羞澀與膽怯。
魏玉垂下眸子朝他伸手過去。
她的掌心有常年握筆生出的老繭,撫在他的臉上有輕微的酥麻感,不同於之前的輕柔刮蹭,她的手緊緊地貼著他的臉頰,這是一種明顯的帶著欲望的撫摸,她一路撫至下巴與脖頸之間。
魏玉抬起他的下巴,看清他眼底的羞怯與害怕。
她輕聲道:「昭寧若是沒準備好,我們可以以後再做的。」
蘇昭寧被她撫摸得渾身戰慄,原本提起來的心聽了這話後咯噔一下,怔愣地看著她。
「我......我沒有,不是,我可以的。」他說這話時不僅磕磕巴巴,聲音還顫抖著,讓人聽了便知道他在緊張害怕。
魏玉雖活了幾十年,對男女之事也僅限於紙上談兵,但她知道這事要水到渠成,要顧及對方的感受,只有等兩人情到深處才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妙。
所以她不急,循循善誘步步為營是她最為擅長的事。
蘇昭寧怕她不信,便握著她的手往下移動。
魏玉撫著他纖長的脖頸,那里如同長頸花瓶,皮膚滑膩細嫩,手感極好,她的拇指剮蹭著蘇昭寧的如同花骨朵般的喉結,喉結便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滑動,她的目光逐漸晦暗不明。
蘇昭寧緊張得開始戰慄起來,魏玉繼續往下移,他從外形上雖看著瘦削單薄,但不是皮包骨頭,胸前也沒有根根分明的肋骨,瑩潤白皙的皮膚覆在肋骨之上,再往下便是風景獨美的一處。
小衣的絲帶不知何時鬆開,松垮垮地掛在胸前,只需輕輕一拉,便能看到裡頭的景象。
如紅梅獨立,似蓓蕾欲綻,同茱萸點點。
魏玉指腹只輕巧地一撫,蘇昭寧往後稍稍一退,便渾身顫抖起來。
魏玉的手頓住,蜷了蜷便收回,蘇昭寧抬頭向她看去,只見她閉了閉眼,裡頭仍是清輝一片,看不出任何欲望的東西。
她淡淡開口:「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他被激得眼眶濕潤,此刻聽了她的話更是泛紅了眼眶,他聲音有些乾澀,慌忙地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還有些不習慣。」
蘇昭寧咬著唇,覺得自己又說錯了話,眼眶裡的淚珠順著鬢角沒入烏髮中。
魏玉幫他拭去淚水,語氣溫柔道:「怎麼好端端的哭了,這事本就是循序漸進,又不是必須得今晚圓房。」
蘇昭寧見她未曾生氣,心情逐漸平復下來,疑問道:「可,可他們不都是今晚圓房嗎?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壞了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他人的圓房與我們何干,昭寧無需思慮過多,咱們今後多多練習,慢慢適應便好。」魏玉的聲音如同溪水流淌,在黑夜裡顯得格外平靜安心。
蘇昭寧輕輕嗯了聲,想到自己剛剛的躲閃,解釋道:「剛剛我只是不習慣,從沒有人這樣觸碰我,我有些害怕,你不要生氣。」
說著他便主動抱上魏玉的腰,感受到她平坦的小腹,討好的意味明顯。
魏玉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手:「昭寧不必擔心,我沒生氣,時候不早了,睡吧。」
蘇昭寧甜甜地應了一聲,在魏玉的肩窩處找好地方便閉眼睡了去。
他折騰了一整天,剛剛緊繃的情緒這會兒總算放鬆下來,疲憊感鋪天蓋地襲來,不過須臾便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
魏玉感受著鼻尖的沁香跟身側傳來的源源不斷的溫熱,望著微弱的燭光,不知過了多久才合上眼睛。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開導
接下來的幾日裡, 魏玉上午去府學,下午忙著聯絡江湖俠士,晚上回到月瑰院,兩人洗漱沐浴後便倒頭就睡, 根本沒有要做其他事的心思。
這日, 魏玉剛從府學裡頭出來便被蘇府的馬車接走,說是蘇母有要事相商。
成親後, 她通常都是在柳葉巷吃午飯, 下午便忙著聯絡同沈青竹般的江湖俠士,只晚飯回蘇府用。
飯後, 蘇光意將魏玉喚至書房, 面色凝重道:「洵州有個客棧老闆今日被奴僕計謀聯手暴打一頓, 不過這場鬧事最終被差役制止了下來。」
那麼這就證明魏玉的預知夢正一步步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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