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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父去普耀寺小住不是頭一次了,他以往每年夏天便要上山,呆上半月余才回到府上。
「月珩要進學,你到時就與她住到柳葉巷的那個小宅子裡,咱們把這次奴變躲過了再說,我已經派人上山與普耀寺的師傅通報了,今晚便能住上去,此事事不宜遲,至於青荔,我命人去跟她打過招呼了,她就宿在醫館,反正她成日裡見不著人。」
蘇昭寧坐在凳子上發了會兒呆,又問:「那這次奴變咱們有沒有給大姨一家說。」
蘇父嘆氣:「這事怎麼好說呢,你娘還特地囑咐了我不要給別人說,幸好你大姨住在府衙裡頭,料想那些奴僕也不敢衝進去鬧事。」
——
下午時,四喜幫蘇昭寧收拾好衣物,又將奶糕抱著,兩人便前往柳葉巷中。
王氏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小宅院裡,他要等魏玉的腿好後才能放心回去。
小院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蘇昭寧去時他站在門口正與鄰居話著家常。
蘇昭寧發現他是與之前來小院送魚的那家夫郎說話,王氏背對著他站著,率先看到他的是鄰居家夫郎。
「快瞧,你家女婿來了。」
王氏轉過身,欣喜道:「昭寧來啦,吃過飯了麼?」
蘇昭寧笑著點頭,這幾日只要下午空閒便都來小院陪陪王氏。
王氏看到他懷裡抱著的奶糕,驚嘆道:「這貓兒可真漂亮。」
奶糕像是察覺出王氏對它的喜歡,從蘇昭寧懷中一下子就躥到王氏手臂上挽著的空竹籃中。
王氏受寵若驚般將籃子舉到胸前,生怕貓兒翻了出來。
蘇昭寧往院子裡頭看了眼,問:「爹,阿玉沒在家麼?」
「沒呢,那孩子這幾日老往外跑,問她只說在籌辦些要緊的事。」
三人進到院子裡,王氏將籃子放到石桌上,又見他帶了好些換洗衣物來,問:「昭寧是要來這兒住麼?」
蘇昭寧來時便找好藉口:「我娘他們要去普耀寺小住,我一個人在家中無聊,就想著來陪陪您,阿玉也不用兩頭跑了。」
王氏連說了幾個好,他臉上有肉眼可見的開心。自從女兒成親以來,除了進學還要兩頭跑,說不心疼是假的,如今能有機會同普通人家般女兒女婿同在的日子,他自然是高興得不行。
他看到蘇昭寧脖頸間的紅印,笑意更深:「昭寧你先坐會兒,我去集市買菜,咱們晚上吃頓好的。」
蘇昭寧攔著他:「爹,我同您去,您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吧,要不今晚我來弄?」
「那可不行,你還沒正經吃過爹做的飯菜呢,等以後有機會了你再來,乖,你先將衣物放到阿玉那屋子裡,讓小四喜幫忙,床上的鋪蓋床單都是乾淨的。」
王氏拉著他囑咐了番就出了門。
蘇昭寧走進魏玉的房間,他來過這裡,當時這個屋子空空蕩蕩的,只有床桌椅,如今雖沒變太多,但如今房裡插著的秋菊、淡青色的蠶絲被、圓凳上的編織坐墊等都比之前冷冰冰的好太多。
他將自己的衣物疊好放進柜子中,躺在清軟的蠶絲被上喟嘆一聲,鼻息間全是魏玉身上清冷的氣息,昨晚兩人親近時他便聞著了。他格外喜歡這種冷冽的味道,像是青松上的雪,也像是破冰時的泉流。
······
晚上,二人躺在小院的床上,這裡的床不似月瑰院般寬大結實,動作大點便會發出聲響。
兩人聊了下奴變一事後便噤了聲,魏玉打破寧靜,仍是平淡的口吻:「昭寧知道溫故而知新麼?」
蘇昭寧立馬懂了,他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跪在床上,抬腿跨坐到魏玉身上。
他學著魏玉的方式,舔舐著她的下唇,卻在慌忙中牙齒磕到了她的唇肉,血腥味瀰漫在口腔中,魏玉的下唇冒出血珠,慌亂中他將血珠舔舐乾淨,抬起小臉看她,眸子裡全是慌張歉疚:「對、對不起。」
不知是血腥味的刺激還是別的,蘇昭寧在她的眼中看到近似瘋狂,又是以同樣的方式將他壓制住,加深了這個吻。
這次不同的是魏玉的手沿著蘇昭寧的腰際來到了胸前,這裡極具敏感,蘇昭寧忍不住嚶嚀了一聲,他聽到自己聲音後不可置信地捂著嘴。
剛剛那個聲音絕對不是他發出的,帶著喘又嬌媚,他絕不可能發出這樣浪.盪的聲音。
魏玉的手輕輕蓋在他的胸膛上方,感受著規律的心跳聲與身體的戰慄。
她又來回的親吻了他好幾遍,上下齊開工,蘇昭寧有些頂不住。
......太、太刺激了些。
趁著喘氣的空擋,他小聲說:「爹在旁邊,要小聲些。」
但這話就像對自己說的般,魏玉全程都沒發出任何聲響。
魏玉低低地嗯了一聲,將頭往下移,徹底埋在了他的胸前。
啊——
蘇昭寧蜷著腳趾,咬著唇,破碎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如泣如訴。
他用手推搡著魏玉,喘著氣帶著哭腔道:「別、別,阿玉,我不要了。」
魏玉重重地吸吮了一番才放過他,蘇昭寧忍著酥麻與不適,兩眼水汪汪,憋著嘴十分委屈:「阿玉,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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