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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這才好好審視他說的話,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那昭寧在做什麼?」
蘇昭寧的臉又紅了好幾個度,他挑了重點說:「我從未來過這兒,在這些房間裡轉不出去,後來看到你在這兒,我來喚你,剛開始你像是根本看不到聽不到我,後來我走近些碰了你,你才看見了我,只是你當時......」
他回憶起夢中魏玉悲傷的神情,將她的腰抱緊了些,想以此安慰夢中的魏玉:「你當時很傷心,以為自己在做夢,說夢中也不願成全你。」
蘇昭寧將夢中兩人在池中纏綿的畫面給省略了。
魏玉越聽越不對勁,他的夢跟自己上輩子曾經做過的夢高度相似。
當時她已過不惑,回成州為父丁憂,應楊老的約便在黛園中泡湯驅寒,她當時在池子中睡了去,便做夢夢到了蘇昭寧,夢裡說的那句話都與蘇昭寧所說的一致。
難道自己夢中見到的蘇昭寧是這世的蘇昭寧?不,是這世昭寧夢中的自己。
兩人的前世今生以夢為橋樑產生了某種關聯。
見魏玉蹙眉沒回話,蘇昭寧又想到自己做的那些夢,便盡數道來:「我覺得夢可真神奇,你能做預知夢,而我做的夢卻是稀奇古怪的。夢中掉下陷阱的人是秦臨,且她還被摔死了......\"
魏玉摸了摸他微濕的發,循循善誘道:「昭寧可否將你的夢都講與我聽。」
蘇昭寧經不住她這般溫柔,自然知無不盡。
聽他講完,魏玉心中明了,原來自從她重生以來,蘇昭寧一直在做上輩子的夢,準確來說是那些沒被她重生所改變的人生,還是那些足以改變他人生節點的事情。
「你說最近的一場夢是我在巷子裡將你從曹舜華的手中救了你?」
蘇昭寧點頭,他一想到那個夢就有些開心,又覺得夢中的自己真笨,嫌棄道:「夢裡的我臉上全是黑灰,問了你名字卻又不問家住何處,我在一旁看得十分心急,真真是蠢笨。」
魏玉在一旁聽著,回想起了些上輩子的事,她對於自己救過一個險些被侵犯的郎君有一丁點印象,但當時黑燈瞎火,那郎君臉上也全是黑灰,確實沒認出那人竟是蘇昭寧。
她有些驚嘆於二人的緣分,原來他們在成州不止春滿橋那次初見。
面對蘇昭寧對上世自己的評價,魏玉不置可否,她問:「你為何對夢中的自己如此......恨鐵不成鋼?」
蘇昭寧掬了捧水在手心滑動,回:「那是當然,夢裡的我都問你名字了,肯定是心悅你唄,我瞅他那害羞樣兒,准沒錯了。」
魏玉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她無法想像自己曾經堅持了那麼久的苦戀單戀,卻在二人初遇後不久便得到回應。
蘇昭寧蹙眉,見她陷入到某種思緒中,又似乎是看著自己在思念另一個人,他心中略微不安,道:「不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曹舜華那事還沒說清楚呢,你為何要與我冷戰?」
他怕她不好意思說,又開導道:「爹常說夫妻之間要彼此信任才能長久,曹舜華那日說的話不過是在挑撥離間,我自然不可能信她,她說的什麼青梅竹馬更是無稽之談,我與她從小雖相識,但總是不對付,只不過是因為家族關係才沒撕破臉,所以你將她折磨致死,我更不可能因此怪你,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因此對你改觀,我自己有眼睛能感受,怎可能聽風就是雨。」
魏玉聽著他的一番剖白,一時心中苦澀道:「我從未懷疑你與曹舜華有過什麼,當時迴避你是怕你聞到我身上的氣味身子更難受,未見的三日,也不過是害怕你看到我動用私刑一面後更加失望,我不知如何與你說起,所以才無顏見你。」
蘇昭寧默了下,坦然道:「你應該相信我,我很好哄的,你只需要抱抱我親親我便好了,只要不是觸及底線的問題,那便不是問題。」
說著他便張開手,嘟嘴撒嬌道:「那你怎麼還不來抱我。」
魏玉將他緊緊摟在懷裡,似要揉進骨血,二人肌膚相貼,又坐在溫熱的湯池中,體溫更是高得很。
如今二人剛互通了心意又化解了矛盾,小別勝新婚,一觸即燃。
蘇昭寧大膽地在她耳旁輕喘,用舌尖輕輕掠過她的耳廓,輕聲呢喃:「阿玉,我們已有多日未曾練習了。」
魏玉耳朵紅了起來,摟著他的腰一緊,問道:「昭寧從何處學的這些?」
索性今日已大膽示愛,蘇昭寧破罐子破摔道:「只許你無師自通,就不許我笨鳥先飛麼?」
魏玉輕笑一聲,她的臉隱匿在水霧中如同清冷仙子,淡淡道:「知道我為何要帶你來這兒麼?」
蘇昭寧啊了一聲,注意力立馬被分散,問:「為什麼?」
她的臉隱匿在水霧中如同清冷仙子,淡淡道:「幾日未見,昭寧不是說要練習麼,如今天氣寒冷,家中又有父母,我知昭寧羞澀自持,所以才找了這麼一個清淨溫暖處,今後兩日便可放聲暢言,無需擔心會被人聽了去。」
天吶,她怎麼總是能冷淡著一張臉說出這樣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呢?之前在柳葉巷時,那屋子的隔音確實差得離奇,但回到清園後,他們二人自己一個院子,與父母離得那樣遠,根本不會出現她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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