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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柏清在聽到他的稱呼後果然臉色微變了瞬,但還是很快垂眸看向他道:
「沒什麼,只是想和你打聲招呼。」
顧尋南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溫柏清,卻再無法看到那個單純良善大學生的影子。
「耍我很好玩是吧。」顧尋南覺得眼前面孔陌生的同時,心底不禁生出厭煩:「溫淮現在這么小,給他股份又能怎麼樣?還不如多問我要些錢,還是說你們想要我收購那些股份?」
誰知溫柏清很快抬眼看向他,與他對視:「我可以先代溫淮保管。」
顧尋南對溫柏清哪有什麼好臉色:「保管個屁,你算什麼東西?」
沒想到顧尋南會罵自己的溫柏清,在臉色一變的同時,強忍著心中的怪異感,努力維持著表情上的鎮定:
「我和溫淮是近親,我姐姐也是溫淮現在唯一的監護人。」
原本已經上車的盛澤,早已在看到溫柏清那會走下了車,站在顧尋南身側的同時,眼神冰冷地看著眼前的溫柏清。
他早知道溫柏清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但顯然這隻狼想要的並不只有財產。
另一邊,就在顧尋南想要繼續否定溫柏清的時候,溫柏清接下來說的話卻完全出乎顧尋南的意料,讓他不禁愣在了原地。
「而且,我還是顧銘學的養子。」
「為什麼不能替他先保管那25%的股份?」
顧尋南在遲疑了幾秒後,不禁開始懷疑溫柏清是不是瘋了:
「你在發什麼瘋,我舅舅的養子只有顧言禎一個,而且他現在人在國外。」
誰知溫柏清卻平靜道:「看來你的得力秘書並沒有幫你把事情辦妥。」
顧尋南聞言不由得皺眉,卻聽溫柏清很快繼續道:
「我就是顧銘學。」
顧尋南已經不知道溫柏清在搞什麼了:「你有病嗎。」
誰知溫柏清卻從懷裡拿出一個學生證擺在了他眼前。
就在顧尋南錯愕的瞬間,溫柏清努力維持著心情的鎮定,繼續對眼前人道:
「我請人應付了你的那些私家偵探。」
「我的確一直在國外讀書,但幾年前我在那遇到了我的親姐姐溫雅,和她相認後,我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原來還活著。」
「我跟著我姐一起回了國,在見到親生父母后,我和我姐一起把這件事告訴了顧銘學。」
說到這,溫柏清的眼神忽地一暗,像是在忍耐著什麼,幾秒後才繼續道:
「之後他看上了我姐,我姐帶著孩子藏了起來,顧銘學找不到,於是在遺囑上只給我留了一份最基礎的生活資金。」
「直到我姐最近在顧銘學曾經住過的房間找到了第二份遺囑。」
「這是你們顧家欠我們的。」
聽著溫柏清的話,顧尋南大腦雖在瘋狂消化著對方話語裡巨大的信息量,但臉色的表情依舊維持著冷漠:
「為什麼不拿著遺囑直接來找我,而是做那些讓人噁心的蠢事?」
誰知溫柏清在聽到他的話後忽地一笑,乍一看仿佛和初見時那樣率直爽朗,但其實笑意早已變了味:
「接近四分之一的股份,怎麼會那麼容易要到呢。」
「要不是有那份證明你知情的責任書,我們也不會有那麼多勝算。」
所以才會機關算盡來設計我。想到這,顧尋南心頭刺痛的同時冷冷地看向溫柏清:「為了那份責任書就那樣去騙我?」
「溫柏清,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你對得起我嗎。」
誰知溫柏清卻繼續看著他,烏黑的眼眸里似乎有無盡的恨意:
「顧總,你似乎忘記了,你早就說過對我的安排。」
「因為我不是顧氏的血脈,和你沒有血緣關係,所以放任我在國外混吃等死也無所謂。」
顧尋南怔了瞬的同時,記憶瞬間被拉扯到前陣子自己和溫柏清的對話上。
而那會他也只是想讓溫柏清在溫淮的事情上放心,誰知溫柏清卻把那句話當作羞辱,一心想要報復他。
心中逐漸想清楚的顧尋南,一時間只覺得異常莫名。
而溫柏清這會卻盯著他的眼睛,帶著壓迫感地走上前看向他:「你記得的吧?」
「你說過的那些話。」
就在顧尋南皺眉想要罵溫柏清有神經病的這會,盛澤已經走到他的身前,面色陰沉地擋住了溫柏清咄咄逼人的靠近:
「滾開。」
「別再靠近他。」
溫柏清的注意力全在顧尋南身上,這會被盛澤擋住的他非常不爽,皺眉的同時他憎惡地看向盛澤:
「什麼時候輪到你這條狗出來說話?」
「況且你這條狗當得也一點也沒用,你早點查清楚的話,他也不至於到今天才知道這一切。」
盛澤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但冰冷的眼神幾乎可以快結冰。
幾乎是瞬間,盛澤對著溫柏清狠狠揮去了一拳。
溫柏清一個不防,被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很快他捂著臉抬起頭看向盛澤和顧尋南的方向,眼神中思緒不斷翻滾。
這會的顧尋安壓根沒想到盛澤會出手打溫柏清。
雖然他剛剛在會議室就想揍這兔崽子,但也只是想想,畢竟在公司打人有傷風化。
但現在盛澤的確為他出了口氣。
稍微舒心了些的顧尋南看著溫柏清這會的慘樣,本想再說什麼,卻忽地和抬起頭的溫柏清一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