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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紙包不住火,肯定會有人發現這家三口被毒死,等待我的也只有市頭斬首這條路。」
晨風理所當然:「那你就跑啊。」
白真茹:「我一介凡女,能跑到哪去呢。」
「對了,還好那幾人不知曲儀是雙靈根,要不可能更早對我下手,也就遇不到道長,我能有如今機緣,都是緣分。」
松柏懶洋洋道:「我可什麼都沒做。」
白真茹輕聲感激道:「什麼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幫助了。」
晨風:「這不是重點,細說,什麼雙靈根什麼雙靈根什麼雙靈根?」
白真茹:「道長昨日拿出一個石頭,測出曲儀是雙靈根。」
晨風驚訝回頭,「你什麼背景啊,怎麼連測靈石都有。」
「缺女兒嗎,會煉劍的那種。」
「曲儀不是雙靈根,你才是。」松柏懶得理晨風。
為了防止誤會,她還是出聲糾正了白真茹話中的錯誤。
「也是,你自己應該也有靈根,凡人的魂體早就被牛鬼馬面拽走了,不可能死後還能進入他人的身體。」晨風一頓分析,「你之前測過靈根嗎?」
白真茹細眉捏起,「並沒有。」
「咕咕」
有人的肚子在叫。
晨風尷尬地摸摸肚子。
白真茹忍不住抿嘴笑,「我以為道長都辟穀呢。」
晨風哭喪著臉,「那都是講究的有錢人,辟穀丹很貴的,起碼比饅頭貴。」
白真茹:「我沒在飯里下毒,把那些飯熱一熱,我再給您炒幾個小菜,外面風也大,不如到裡面避一避。」
晨風屁顛屁顛地跟著她進屋,開心的像個十幾歲的孩子。
「進去吧,外面風大。」一直沉默的劍靈突然出聲。
松柏知道這是他給的梯子,接受的話剛剛兩人的爭論一筆勾銷。
她乖乖走進屋裡。
白真茹把被碰過的菜全倒掉了,走進廚房忙活。
晨風求松柏幫她把那三具屍體解決了,放在這影響食慾。
松柏不想幫忙,因為她的原話是「我還是個孩子」,聽了拳頭都硬了,目標是晨風。
晨風又跑去問白真茹,剛走進廚房就被噴香的鍋氣襲擊,滿足地眯起眼睛,「他們怎麼處理你的?」
白真茹苦笑:「蓆子一裹扔到城外的屍坑裡。」
晨風:「因果相生,那我們也把他們扔到城外的屍坑。」
白真茹:「搬不動的。」
晨風打包票,「放心,有咱白姐在呢,她雖然看起來冷心冷清,實際臉皮可薄,你和她撒嬌一下,她肯定答應你。」
商討完這件事後,晨風回頭準備離開,正好對上一雙陰沉沉的下三白。
松柏:「我怎麼不知道。」
晨風從她腰間鑽走,「嘻嘻,你幻聽了啦。」
白真茹手藝很好。
松柏看晨風那享受的表情看出來的。
吃飯前,兩人一同向她發出晚餐邀請,被她拒了。
晨風迫不及待地啃著雞腿,嘟囔道:「這你也能忍,劍修就是牛。」
白真茹沒什麼食慾,吃了幾口後就放下筷子,聞言好奇道:「那你是什麼?」
「我是煉器師,來參加賞劍會的。」晨風拿起另一根雞腿。
飯後,已是深夜,周邊鄰居家裡已經沒有燈光,黑黢黢一片。
她們準備去把屍體處理掉,搬運成了最大的問題。
芥子袋不可以裝下活人,但能裝下屍體。
晨風:「白,你不是還有一個芥子袋,要不然你幫忙打包帶走。」
松柏:「滾。」
師尊留下的芥子袋怎麼可以裝這種腌臢東西。
最後還是晨風找了防水材質的布給這幾人打包塞進自己的芥子袋裡。
松柏住著劍靈的本命靈劍自然也不願意給別人踩。
好在屍坑在雞窩的方向。
沒想到自己的秘密雞地竟然這麼快就可以用上。
松柏拿出傳送符,不過一睜眼的功夫,幾人陸陸續續從雞窩裡彎腰爬出來。
除了晨風,她是走出來的。
這處多是沒人住的破舊老房子,離屍坑近,死氣很重,修者們也覺得晦氣,擔心影響道心,同樣不願意在這住。
因此,幾人走得很是順暢,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鬼影也沒有。
「屍坑」這名字並不十分準確,坑是凹進去的,這裡明明是凸出來的像個小山包。
白真茹:「聽說很久很久以前這裡確實是個坑,後來扔屍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就變成小山了。」
晨風把大布包從芥子袋裡拖出來,和白真茹合力扔到山腰上。
晨風拍拍衣服,「走吧,就這樣吧。」
白真茹沉默地看了好一會,才用力地點點頭,「好的。」
晨風:「白,咋啦,愣在那幹什麼?」
黑衣劍修站在山下另一處,背對著她們,看不見表情。
兩人走過去,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地上是一個無頭女屍,脖頸處呈現撕裂狀,像野狼野狗之類的傑作,身體已經膨脹發綠,體表爬著以群為單位的蛆,發出的臭氣難聞熏眼。
晨風沒看到白真茹發白的臉,「你認識她?」
松柏:「我幫你火化了吧。」
「多謝道長。」白真茹的聲音發顫,淚珠止不住向下滾,「您是怎麼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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