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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暗罵自己注意力不集中,竟然搞出這些不正經的東西,希望師尊是個修真世界土著,什麼都看不懂。
舒蘊和拿起長袍套在身上,語氣十分溫柔,仿佛只是談論昨日新學的劍法,「剛剛那個是黑色的絲襪嗎?」
「不是吧。」松柏裝傻。
穿衣時,舒蘊和垂眸看見自己身上淺粉和青紫的咬痕,不規則地遍布全身,某幾個部位格外多。
如今,他的身體是自己神識和松柏靈氣的混合體,主要由松柏控制。
很明顯,這孩子不想要這些痕跡消失。
回想起那些混亂的記憶,舒蘊和在心中笑罵她是條小狗。
他穿上袍子,衣服長度不夠,兩條玉色的長腿露在空氣中。
師尊的肌腱很長,顯得小腿肌肉長而流暢,整條腿細長但不失力量。
所以,師尊穿黑絲是什麼樣的?
松柏斂著眼不敢看他,沉默地匯聚靈氣,把袍子拉長過腳踝。
掩耳盜鈴。
舒蘊和嘆了口氣,沒再說她。
情動時,松柏強迫自己在她手腕上咬一口,他沒用力,痕跡如羽毛般淺淡。
為了讓牙印明顯點,她不斷調整自己靈體的靈氣分布,最後牙印深可見骨,再嚴重些手掌都咬掉了,被他強硬制止後依依不捨地恢復原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愛人的方式,他願意接受並承擔著松柏心目中愛該有的形狀,但也只想在她身上落實自己喜歡的模樣。
「師尊的頭發生來就是銀色的嗎?」松柏也給自己變了件袍子穿上,又是黑的。
舒蘊和坐在她身旁,用肩膀撞了撞她,撐著下巴淺笑著反問道:「你覺得銀色好看,還是黑色好看。」
松柏怔了幾秒才回復一個看似敷衍但發自內心的答案,「都好看。」
比起情動時身體的糾纏,這句親昵的話語更讓她意識到,兩人已經是道侶了。
年輕劍修萬年不變的冷臉有些掛不住了,她有點想笑,嘴角忍不住上揚,水面倒映出她怪異的笑容,她低下頭隱住面部,晃了晃腿,打碎池水裡的倒影。
舒蘊和似乎沒看到這一幕,一直看著遠處,「已經不算是小池了,更像一個湖泊,如果水面繼續擴大,等你到大乘時,說不定就變成一片海洋。」
「不會的,海里是鹹水。」松柏道。
種玉蓮需要淡水。
舒蘊和又笑了,「也許我們現在需要一個小舟。」
物隨心動,一葉恰好容納兩人的小舟出現在水面上。
兩人走在小舟里,晃晃悠悠地朝湖心飄蕩。
湖心長著幾株高大的玉蓮,擋著天光,比起植物更像現代的大型藝術建築。
舒蘊和解釋,「也可以小一點,但湖裡太空了不好看。」
隨著兩人的到來,靠外的一株玉蓮縮小到正常蓮花大小,花瓣晃動著,像在揮手。
小舟經過時,花盤還偷偷湊過來蹭了蹭松柏的額頭,夾帶私貨,留了幾片花瓣在她髮絲間。
小舟飄進玉蓮的縫隙里,正好卡在兩株玉蓮之間,得到大片陰影。
舒蘊和:「這裡很適合乘涼休息。」
松柏扭頭數了數,總共有五株玉蓮。
靈光一閃,她意識到什麼。
有點想實踐。
舒蘊和本意是說這裡適合看書,沒想到對上的是小徒弟深邃的目光。
對這狼一般的眼神,他熟悉得很。
罷了,最近是休息時間。
並且,對於那些感覺,他並不討厭。
舒蘊和縱容地朝她張開手臂。
松柏撲過來坐在他的大腿上,扶著他的下頜熱情地吻著形狀漂亮誘人的薄唇。
剛穿上的袍子瞬間消失,對上男人越發朦朧的雙眼,她大著膽子問道:「所以,可以穿嗎?」
見他稍稍皺眉,她抿了抿嘴,沒放在心上。
算了,下次再求。
小舟晃蕩,成為圈圈波紋的源頭。
舒蘊和倚靠在舟頭,仰著頭半個上身露出小舟,長□□浮在水面上,如同銀色的水草。
耳邊喘息越發急促,松柏手裡拽著綢緞般的長髮,欣賞著心上人眼角越來越深的紅意,視體兩感疊加,尖銳地刺激著理智的邊界。
她強行分出幾分精力關注小舟後側,直到看著那處又冒出一株新的玉蓮,這才放心地俯身親吻他的嘴角。
「師尊,你好香啊。」
頸部的皮膚被虎牙咬得發疼。
「閉……嘴。」舒蘊和搖頭掙脫,側頭用嘴堵住她的閒話。
*
晨風帶著白真茹回到熟悉的竹林,一周的時間過去,還是未收到松柏的回覆。
「林道長會不會出事了。」白真茹把午飯端出廚房,擔憂道。
白淨的瓷盤裡放著造型可愛的小包子,內餡以甜口為主。
晨風坐在小院,控制著竹編椅大幅度前後搖晃。
如果松柏在場,會發現她的眼神變化極大。
這具身體似乎換了個靈魂。
小孩伸出小手,蓋在旁邊粗糙的木頭人上,嘴巴一張一合,「她芥子袋裡的寶貝很多,應該出不了什麼事。下個月再沒消息,我就去夏家看看。」
小手離開木頭人。
小孩又開口,「我沒有把握一個月的時間可以畫好魔法陣。」
小手放上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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