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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有人在看你。」她戳戳松柏的肩膀,差點被她條件反射的身體反應掀翻。
松柏依舊把視線聚集在擂台上,只是視線偶爾掃過那個奇怪的人。
確實。那人總在有意無意地觀察她,每五分鐘就有一分鐘在看她。
簡而言之就是和她現在一樣。
等第一場結束後,那人朝松柏走來,「道友,可有時間換地方一敘?」
松柏抬頭看他一眼,「沒有。」
身邊有人認出他是夏家人,好奇地往這裡挪,想湊點熱鬧。
來人被拒絕,沒有生氣,和顏悅色道:「道友,我發現你和我們夏家的一位長老長相相似,那位長老確實有個走失的女兒……」
「怪不得她拿魁首,這麼厲害,原來也是夏家人。」有人感慨道。
剛出聲就被黑衣劍修身邊的小孩瞪了眼,馬上閉嘴裝啞巴。
身邊湊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松柏覺得煩人,「晚上結束後再說。」
那人同意,和她約了時間地點後不再打擾,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台上第二場比試也開始了,人群散開。
晨風小聲道:「你是?」
松柏:「嗯。」
晨風:「你信他說的話嗎?」
松柏:「不知道,看他怎麼說。」
晨風安靜了,之後也沒怎麼說話。
松柏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才是走失的夏家人?」
晨風:「當然不是。」
她接話接得迅速,話音里藏了點心虛。
有點奇怪,松柏想。
別人的私事她不願意探究過多,松柏轉頭繼續看擂台上的比試。
傍晚擂台散場,松柏準備去赴約。
傳送回院子前,晨風突然道:「夏家人不是什麼好人,注意安全。」
松柏取出結願,回頭瞥她,「這話還是送給你們兩吧。」
晨風笑了,「和你說個秘密,我其實很強,不容易死的。」
松柏嗤道:「最好是。」
「怎麼了?」小徒弟御劍停滯在空中,舒蘊和明白她有話說。
松柏:「剛剛有個夏家人說我可能是夏家走失的骨肉。」
舒蘊和愣了:「怎麼看出來的?」
松柏:「看長相。」
舒蘊和:「……那他實在是獨具慧眼。」
熱知識,松柏身上還套著隱蔽長相的法衣。
這孩子是自己在東部大街上撿的,和夏家的距離是凡人難以丈量的,更別說只是一個小孩子。
松柏:「我去看看他怎麼說。」
反正她不信。
松柏對兩人約定的酒樓很是熟悉,她先是在這賠了一大筆錢,後又對白真茹毒殺員工壯漢袖手旁觀。
白真茹第二天回來後說,她告訴酒樓,壯漢和父母回家探親了,得三個月才能回來,酒樓負責人表示你不干有的是人干,直接給他開了。
見她走進來,一個身材清瘦的「男迎賓」貼上來接待她,松柏忍住一腳踹飛的欲望,報了房間號。
男人走在前面給她領路,一邊走路,還一邊回頭給她暗送秋波。
松柏:「你是唱戲的麼。」
請正常點。
「這都被您看出來了!」
第39章
弱柳扶風的男人回頭, 想再和松柏攀談兩句,但被她冷淡中藏著狠厲的眼神逼退,死心了, 老老實實帶路,不再搞些有的沒的。
松柏不知道為什麼酒樓對自己的審美能離譜到這種程度,那時旁邊明明有幾個正常人。
到了包間, 下午那個夏家修士站在門口迎接她,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裡面有人正在喝茶,穿著白衣,一副淡然世間的高人之資。
「道友,你來啦,裡面坐,我師母剛好有時間, 便專門來見見你。」
進房間,椅子上的女人起身迎接松柏,臉上掛著微笑,很是友善好客。女人修為高於她不少, 具體境界難以察覺。她穿著端莊考究的法衣,一眼就知造價不菲。
因為她, 這次見面與鴻門宴的相似程度又高了一些。
夏家地處中部,與歸心宗相隔甚遠,少有往來,已知的唯一聯繫是夏家人幫衡清仙尊煉劍。
若是與歸心宗無關,松柏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覬覦的東西, 師尊留的寶貝她藏的可好了。
「孩子, 想比小陽已經和你說了我們的來意。」女人想握住松柏的手,但被躲開, 面上依舊和顏悅色,在桌邊坐下。
松柏:「你們大概是看錯了。」
「我剛剛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投緣,不管是神態還是這身衣服,都很讓人感到熟悉。」女人拿出一個小香爐,朝她伸手,「試試吧,孩子,試完就知道結果了。」
松柏不為所動:「你是我媽?」
「準確來說,如果你真的是那個孩子,你該叫我姑姑。」
見她迷茫的表情,女人補充道:「也就是說,我是你父親的姐姐。」
松柏:「這是什麼?」
女人:「驗血的工具,把你的血滴進去,若是香爐開始冒煙,就說明你是我們夏家的孩子。」
松柏:「這無法證明我是你的侄女。」
女人:「你和他太像了,夏家的血脈向來強勢,我可以看出來。」
松柏:「可是……」
女人尬笑著打斷她的話,「先試試,等結果出來我再和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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