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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某個新場景被解鎖了。
舒蘊和:……
他選擇離開靈府,飄在半空中繼續看松柏抄家式打包。
「放到芥子袋裡容易死的。」
在舒蘊和的不停勸說下,松柏放棄打包池塘里的綠榆,依依不捨地帶走了一把剛結出的種子。
離開基本只剩下自然景觀的青琅山,松柏前往許雙瑜的靈府,他離自己的掌門父親住的挺近,兩座山靠在一起。
如今她和掌門的修為相差無幾,甚至略高一點,靈識簡單掃過兩座山,確認掌門如今不在宗內。
許雙瑜的小山上有幾個活動的靈力點,松柏調整自己的氣息保持在毫無威脅的練氣境界,兩個境界差足夠讓她輕鬆通過門口的防禦法陣。
她嫌棄地看了眼中心法器,好差勁的質量,完全不如師尊給她的。
防禦法陣的密集數量遠超她的想像,不過走了幾里,她至少經過了四五個。
看起來真的很怕死,松柏已經覺得手心開始發燙了。
舒蘊和把芥子袋從她腰間解下,飄在一邊翻找著什麼。
她想幫忙,但想到芥子袋被亂七八糟的家具占滿,自己找不一定更快,便專心找人。
「地下有人。」她停留在一處,感受到地下的能量波動,剝離法陣的掩飾作用,感受到一絲魔氣。
就是這了。
她拔出結願插入地底,只進了一半就卡住了,地面沙土上出現一個她沒見過的法陣,亮著紅色的光。
「從邊角入手,直接碾碎,就不會反饋給陣法的主人。」舒蘊和只給她看,「是早期的陣法,現在很少人使用了。」
注入大乘期的靈力,頃刻間陣法破碎,光線消失,地面塌陷。
舒蘊和讓她稍等一會,自己先潛下查看情況,確認沒有埋伏的法陣後,她才提著劍跳進坑裡。
躲在地下,看起來是個好方法。
防禦法陣像蓋子一樣罩住,被人察覺的機率很小,可惜碰上走路最愛看路的她。
松柏想了一會才意識到她已經是個正規修者,早就不用東躲西藏。
舒蘊和跟在她身後,舉起剛找到的留影石。
在師尊的指導下,她連著破開三個法陣,抵達地宮的深處。
門口最後一個陣法被碾碎,濃郁的魔氣撲面而來。
不過,裡面怎麼有三個人。
松柏另闢蹊徑用劍在牆上開了道門進入,避開可能埋伏在門口的暗器。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根本沒有埋伏,許雙瑜也根本不在這。
她只看到三個生命垂危的修者,被鎖鏈鎖著手腳和脖頸,周身圍繞著如陰雲般黑色的魔氣,已失去知覺,不知是生命力耗盡還是被迫沉睡。
舒蘊和率先上前,靈體形態的他經受更少的束縛,如果突發意外也可以馬上回到松柏的靈府中。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衡清仙尊也皺起眉頭,「他們身下畫的陣法可以用來傳輸靈氣。」
自然也可以傳輸魔氣。
許雙瑜把身體裡的魔氣傳輸給其他弟子,轉移入魔的代價。
「惡毒的選擇。」松柏搖搖頭。
舒蘊和依舊舉著留影石,傳音道:「柏柏,喚醒他們。」
用結願砍碎鎖鏈,松柏彎腰往半死不活的修士嘴裡塞了顆靈藥。
靈藥的滋補效果極佳,畢竟是師尊給的好東西。
地上的弟子緩緩轉醒,「你,你是誰?」
松柏:「來幫你的,你入魔後被宗門關在這嗎?」
弟子疲弱的身體中迸發出爆裂的憤怒,「掌門讓我來給許師兄送藥,一睜眼我就在這,都是他們,我真麼都沒幹。」
松柏:「你已經入魔了,給你兩個選擇,放你出去,或者幫忙殺了你。」
弟子想也沒想,選擇前者,稱想下山到客棧里找父親。
「遠離修士。」松柏給出自己的忠告,塞了張傳送符到他手裡,直接把他送到歸心宗大陣外側。
至於接下來的路,是生是死,他只能自己走。
送走第一個,她接連叫醒剩下兩個弟子。
第二個弟子已然被魔氣腐蝕,自己的意識泯滅,直接被她吸收。
第三個弟子則選擇死,他再三感謝松柏的幫助後,無奈地笑笑,「已然無路可走,那就算了吧,我也有些累了。」
松柏也順了他的願,伸手蓋住他的額頭,吸走了對方身體裡的魔氣,本就虛脫瘦脫相的弟子更單薄幾分,直直地墜向地面。
「我感受他剩餘的靈識。」
她想了想,取出剛剛帶走的綠榆種子,把這些薄弱的神識注入種子中,並把他的遺體就地焚燒成灰和種子包在一起。
離開歸心宗之後灑在某個順路且靈氣充足的山峰上,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舒蘊和:「這孩子也是木靈根,也許能長成樹靈。」
「走吧。」
松柏把種子收進芥子袋裡,塞到石桌縫裡,這樣不容易掉。
地宮還瀰漫著魔氣,她走時順便給吸收了。
松柏:越來越像個吸塵器。
排除這三人,目標已然明顯,松柏直接找到最後一個靈力波動處。
許雙瑜閉目坐在小院裡打坐。
松柏好心提醒,「只有在魔氣入體時,打坐才能驅散魔氣。」
換句話說,病情晚期,保守治療已經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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