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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佑印象中徐令儀一直溫柔恬靜,很少有這般緊張的模樣,他忍不住輕笑。
「你心中在想什麼?」
徐令儀搖頭,她怎麼敢將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呢?
假若蕭承佑沒有這個想法,她一說點醒了他,那她才是後悔莫及。
她日後可是要坐上皇后位置的人,不僅是皇后,等她的孩兒長大,她還會是太后。
徐令儀搖頭,嗓音放緩柔聲開口,「臣女什麼都沒想,只是殿下,為了我們腹中的孩兒,您做任何事都要小心謹慎些……不要叫臣女和孩子為您擔憂。」
蕭承佑唇角彎起,心情愉悅,「你不說孤也知道你心中所想,放心,孤知道分寸,以卵擊石的事,孤從前不會做,現在就更不會做。」
「因為現在孤在乎的人,除了母后,如今又多了你和孩子。」
徐令儀心中鬆了一口氣,但面上不動聲色,只是笑意盈盈看著他:「臣女相信殿下,殿下是這世上最英明神武的男子。」
別人說這種話,蕭承佑定然覺得她是在故意奉承。
可徐令儀說出來,他便只覺得她是真心實意的。
因為她溫柔看向他時,一雙眼眸清亮明澈,似乎總是帶著淺淺的情意。
這便是情人眼中出西施?
「你眼中最英明神武的人,此刻只是一個廢人。」
蕭承佑嘆息一聲,他還是不想徐令儀這麼喜歡他,以免她陷的太深。
「況且若是孤不能成功,你可能要跟著孤吃一輩子苦了,這樣你還會這般高興。」
徐令儀搖頭,「殿下,不管什麼情況,只要跟著殿下一起,臣女都會高興的。」
「再壞無非就是如今這般,可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很好啊。」
蕭承佑輕嘆了一口氣,「知足常樂確實不錯。」
徐令儀這種樂觀向上的心態,不論何種處境,想必都可以過的不錯。
「殿下您知道嗎!」徐令儀眼眸發亮,直直盯著他。
「什麼?」
「你剛才說臣女同皇后娘娘一樣,也是您在乎的人時,臣女心中很高興。」
蕭承佑看了她一眼,心情很好,輕輕點頭。
「嗯。」
「不過你也要克制一些。」
她實在太喜歡他,叫他有時難以承受。
看在她這麼愛慕他的份上,他會對她每日更好些。
蕭承佑具體想做什麼徐令儀不知道,他沒說她便不會主動去問。
畢竟她知道自己是徐家女,雖然蕭承佑如今似乎對她的身份並無半分猜疑了。
自從徐令儀懷孕後,蕭承佑便不再讓她做飯種菜,全是他一個人學著做。
「今日,孤的一位好友夜裡會來。」
蕭承佑突然開口。
徐令儀愣住,隨即點頭:「好。」
看來蕭承佑並不避諱她。
「要準備一些茶水嗎?」
蕭承佑搖頭:「不必,你忘了家裡沒茶,也不用給他喝水。」
「好吧。」徐令儀點頭。
夜裡徐令儀半夢半醒間,便看到窗外閃現黑影。
「殿下。」
「莫怕,是他,孤出去一趟。」
徐令儀點頭,輕輕拉住他的手溫聲開口:「那您穿件外套,莫要著涼。」
現在夜間溫度還是有些偏涼。
蕭承佑心中划過暖流,「好。」
「殿下,您受苦了!!」
見到蕭承佑一瘸一拐走出來,寧缺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此刻竟忍不住直接落淚。
「陛下他怎能這般對您。」
「這腿不是他叫人動手的,意外所致。」
「您的腿還能治好嗎?」寧缺急忙開口。
「孤不知。」說起這個話題,蕭承佑眼眸微沉。
「寧缺,我需要你幫我找大夫過來,不是民間的大夫,而是將聖醫坊的王神醫找來,孤聽聞他擅長正骨,如今宮中太醫……陛下未發話,定不會為我看腿,所以只能……勞煩讓你幫我了。」
寧缺重重點頭,「殿下,什麼叫勞煩!!您這是要折煞臣嗎?」
「我如今只是一個廢人,哪裡還是什麼殿下。」
「在臣心中,您永遠是殿下,若不是您便沒有今日的寧缺,我或許早就沒了性命。」
「你我之間,便不說這些了,還有一件事交由你去辦。」
「您說?」
寧缺點頭默默聽著,臉上神色越發難看,手心死死攥緊。
「聖上如今是老糊塗了嗎?」寧缺情緒激動,一拳砸在牆上,「他怎能這樣疑心您和娘娘?」
「母后被他傷透了心,孤也一樣,早已對他失望透頂,從前我們母子皆不願去查,更不願去自證清白,如今……孤改了主意,我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
「殿下!您受苦了!」寧缺再一次重重砸向牆壁。
「寧缺不要砸牆,有人在休息。」蕭承佑開口。
寧缺瞪大眼睛,「此處還有人?是誰,殿下隔牆有耳,我們剛剛說的話豈不是叫他聽見了……」
寧缺甚至想去殺了這人。
蕭承佑扶額,打斷他,「寧缺莫慌,你剛回京有些事不知,孤……」
蕭承佑停頓片刻,糾結該如何介紹徐令儀。
最後還是開口:「孤已經有了妻子。」
「什麼,殿下,是哪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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