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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鞭子抽下來,他們這把老骨頭怕不是要休養十天半月。
老夫人氣的腦袋發暈,她厭惡徐令儀至極。
從前她在她面前逆來順受,老夫人習慣了刁難怒斥徐令儀,如何能忍受被爬到頭上,可……她此刻也確實怕了。
公主看出了老夫人的猶豫,她連忙開口,「母親,族老們說的對,家和萬事興,將軍不日也要歸家,定然不願看到家宅不安的。」
公主此刻已然發現,她們再也掌控不了徐令儀了。
徐令儀已經被她毀的差不多了,她不在乎名聲,可她的一雙兒女在乎。
綿綿和謝懷行的事情極少人知道,可徐令儀今日卻說了出來,公主不敢賭她手裡是不是真的有證據,徐令儀如今算是握住了她的軟肋。
她確實怕徐令儀什麼都不顧,將事情捅了出去。
「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吧,母親。」
公主開口,老夫人還能說些什麼呢?
她再吞不下這口氣,可也怕了這煞星。
怪只怪她那個好兒子,給這個孽障留了護衛隊。
她們今日這麼多護衛竟依然不是徐令儀手裡那些人的對手。
她也也終於意識到,有這些人在,他們根本不可能拿她怎麼辦。
徐家是勛貴人家,兒子也不日就要回來。
此刻鬧大了,或許能讓徐令儀受到懲罰,可她如今這般癲狂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
她若真敢對她做些什麼,她怕不是要狗急跳牆,不知做出何等錯事。
怕不是還要拉著她也死。
老夫人意識到這些後,心中再不甘願,也只能點頭。
「那……那就按公主所說。」
徐令儀笑了,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在屋子裡格外明顯。
徐令綿滿臉不忿,她捂住臉,手上還有鮮紅的血跡,此刻她恨毒了徐令儀。
「姐姐在笑什麼……」徐令綿還想開口,卻被公主死死拉住手。
「妹妹我在笑你啊,你如今的樣子真醜,莫不是要毀容了吧。」
徐令綿瞬間慌神了,她陡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母親,母親嗚嗚,快去找太醫!」
公主連忙安撫她,「綿綿莫怕,不會留疤的,母親保證。」
她身為公主,自然知道宮中一些秘藥,她有信心女兒不會留下疤痕。
「母親祖母還有族老們,今日的事情不是你們說結束便結束的。」
徐令儀直接徑直往前走,她坐在上首的位置。
她手裡輕輕撫摸自己的鞭子,笑盈盈開口,「我今日本是來給祖母給母親請安的,卻被這麼多人圍住,還被祖母怒罵,受了這般委屈,你們不問問我的意見,想息事寧人便能息事寧人嗎?」
她明明長著一張極為艷麗明媚的臉,族老們今日陡然見她,也第一次被她的美貌震撼,從前從不知她長得這般傾國傾城。
可她嘴裡吐出來的話,卻處處透露著囂張跋扈,讓人厭惡。
「你……我不同你這孽…計較,你如今竟然還得寸進尺。」
老夫人臉色鐵青,強壓著怒火。
屋內公主在內的其他人,也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似乎被她的話氣到。
「祖母,是我從前不同你們計較,這才處處被你們欺壓,受了不知多少委屈冤枉,祖母怎麼還倒打一耙。」
她發現一個人若是不在乎名聲,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任何事情敢豁出去,她便是無敵的。
不過今日她並不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是她手裡有人,老夫人和公主手裡的護衛不是她的對手。
她便清楚,她們不能對她做些什麼。
其次她也知道老夫人和公主不敢鬧大罷了。
老夫人在乎權勢地位,也對徐令綿寄予厚望,希望她攀上謝懷行,讓徐家更上一層樓。
長公主亦是如此,同時她也在乎自己的一雙兒女。
她們有在乎的東西,便有了軟肋。
她只需要拿捏住這些,便拿捏住了她們。
「那儀兒想要如何?」公主深吸一口氣,面上還是維持著體面問。
「祖母,母親,從前這府中處處都是你們做主,日後便由我來管吧,我說一你們不能說二,如若不然,我就將徐令綿和謝懷行做的醜事傳揚出去,對了,我還知道母親和祖母手裡沾染的人命,祖母母親還有妹妹,你們向來高高在上,也不想體驗同我一般,過街老鼠的滋味吧。」
「你!」繞是見慣了風雨,冷靜如公主,也被徐令儀這番話氣到。
她想息事寧人,不代表願意被徐令儀壓在頭上。
她生來就是公主,除了皇帝和太后,誰見了她不恭恭敬敬。
哪怕她不受寵,可她也是皇家的公主,代表著皇家的臉面。
她若真遇到事情,太后和皇帝必然會出手維護。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公主氣極反笑,「儀兒,我是你的繼母,也是公主,你讓我聽你的,不怕日後陛下和太后知道了……怪罪於你嗎?」
公主試圖擺出自己公主的身份。
可徐令儀卻嗤笑一聲,「母親,你忘了嗎?我是差點死過一次的人,我還怕什麼,再說公主又如何,公主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若是真鬧到宮裡去,我就將我知道的所有事情說出來,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你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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