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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夫人心裡，徐令儀是遠遠比不過江啟的。
如果徐令儀和江啟兩個人都好，夫妻恩愛。
老夫人或許會愛屋及烏，連帶著能對徐令儀也很不錯，給她一些東西。
但主要江啟一出事，或者徐令儀惹到江啟，她的興師問罪便來了。
就像這一次，季齊將江老夫人的嘴臉看的很清楚。
他不能縱容這種行為，也不想叫徐令儀再被他們欺負。
「季……季齊。」徐令儀低垂著頭，她斂下眼眸，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沒做好心理準備。」季齊握住徐令儀的手，只是他剛握上去，就疼的倒吸一口氣。
季齊的手此刻也受傷很嚴重。
但他還是握住徐令儀，想給她勇氣。
「雖然我們之前都沒想過，現在就讓江啟奶奶知道，都想緩一緩。」
季齊之前還想著瞞一下老人家，但江老夫人這種的，在季齊看來不需要。
「但我認為這是非常有必要的，首先你和江啟離婚是事實，如果她不知道，以後她可能還會有一些逼迫算計你的行為。」
季齊不想徐令儀再次被下藥，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如果但凡有一次他不在徐令儀身邊，不能保護她呢？
季齊不敢想。
「其次她的身體很好，不像江老爺子到了行將就木的時候，她完全可以承受住。」
季齊有理有據，叫徐令儀也動搖了。
季老爺子此刻也發話，「其實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出，你也可以趁著這次和江家漸漸切割。」
「爺爺跟季齊都陪著你一起，沒什麼怕的。」
老爺子也是豁出去了，孫子不要臉面，他這個老東西活到這個歲數了也不用要。
趕緊讓季齊有老婆最重要。
徐令儀看了看老爺子，又看向季齊，對上他們鼓勵的眼神，最終還是點頭。
「好。」
季齊受傷也很嚴重，但季老爺子並沒有遷怒她。
反而江啟那邊，原主和老夫人處了這麼多年。
可江啟一出事，老夫人對她的態度便明顯急轉直下，說話的語氣叫人不適。
————
「等會她來了，我就都知道了，你現在不說也沒用。」
老夫人以為足夠了解徐令儀的脾氣，能夠拿捏住她，也能叫她把江啟受傷的所有事情交代。
「奶奶，你回去吧，別再管我的事情，你上次為什麼給徐令儀下藥，你知不知道，你……」
江啟眉頭緊鎖，沒再繼續說下去。
再說就要讓老夫人知道些什麼了。
「我知道什麼？」
老夫人看向江啟，「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好，為了你們儘快有個孩子，你以為我是為了我自己？你爺爺的身體你們自己也知道，撐不了多長時間，到了我們這個歲數，要的不多，就像看到曾孫。」
江啟冷笑一聲：「奶奶，別想了，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唯一願意走入婚姻的人就是徐令儀，可他已經和徐令儀離婚了，還對徐令儀說了那些話。
事後腦子清醒過來，江啟都恨不得罵死自己。
他又一次沉浸在後悔中。
從前他也總是被情緒支配大腦，對人說過一些過分的話。
但當時那些人身份地位遠不如他，江啟從來沒想過道歉，也意識到不到自己的問題。
以至於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當時為什麼對徐令儀說了那種話。
怒氣支配了他的腦子，讓口無遮攔。
他明明想罵的只有季齊一個。
「您和我爺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孫子。」
江啟這句話說的格外決絕，叫老夫人頓時心中刺痛，如刀割一般。
她捂住胸口，不知道江啟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
「你和小儀，難道沒有發生關係？」
江啟薄淡的唇掀起一絲冷笑，並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老夫人臉色頓時變了。
之前她下過一次藥，但那個時候徐令儀自己熬過來了，她的計劃並沒成功。
這一次她特地換了藥，這個藥必須要男女發生關係，才能解決。
「她和誰在一起了？」
老夫人眼神變冷。
她從沒想過這種情況，她是察覺到江啟對徐令儀態度鬆動很多，很明顯也是對她有些喜歡的。
老宅就他們兩個人，黑燈瞎火，這麼好的時機，基本上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她就這麼不安分，大晚上還往外跑？」
老夫人又氣又急，可江啟只是目光沉沉看向窗外。
「奶奶，你回去吧。」
江啟不想聽她說話。
他對自己產生了厭棄，對老夫人又何嘗不是。
如果沒有她下藥，季齊和徐令儀不可能這麼快就在一起。
他知道，她之前對季齊明明是沒有任何心思的。
「今天不等到她，我不可能回去。」
老夫人語氣堅決，「我要問問她，書讀到哪裡去了，這麼不守婦道！」
她這句話剛說完，徐令儀就推門進來。
老夫人的話戛然而止。
在徐令儀面前，她總是扮演著一個還不錯的長輩，難聽至極的話幾乎沒有說過。
「你……」老夫人看向徐令儀，原本想要說的話，再看到後面的季齊之後，便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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