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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白粥,一口香菇扒油菜芯,再夾一口軟爛的肘子皮。
舒服啊!
陸恆在外面喝了不少的酒,現在什麼都吃不下去,就只小口喝著白粥。
看著方念真吃的那個滿足的小樣子,他就忍不住微笑。
「念真,你今日真好看。」
方念真忽然「啊呀」一聲,倒是嚇了陸恆一跳。
「怎麼了?」
方念真扭扭捏捏地哼唧道:「好像應該晚點卸妝的,現在是不是卸太早了?」
她記得老嬤嬤說,要……之後才卸掉來著。
陸恆低下頭悶聲笑:「我的王妃,現在這麼大膽了啊?」
眼見著方念真碗裡的粥也喝的差不多了,估計她也差不多吃飽了。
陸恆一把將她抱起來,扔到了床上。
「我記得,我囑咐木槿今日要給你吃好喝好。」
方念真不解其意:「嗯,她做得很好,我還喝了加冰的飲子呢,可過癮啦。」
「所以,現在你也該出點力氣了。」
陸恆湊近了看這張已經洗淨的小臉,新娘妝面雖然驚艷,但是他還是喜歡方念真這樣素一點的感覺。
她的皮膚夠好,雖然常年在廚房裡打轉,但是皮膚依舊很細膩,潔白無瑕,像剝了殼的雞蛋,唯有一顆小小的痣在靠近耳垂的位置。
方念真對於洞房花燭夜這事,也適應良好,前幾日宮裡出來的老嬤嬤已經給她遞了一本冊子。
她面無表情地翻完了,就還行吧,比她在現代時候無意中看到的某種電影差多了。
方念真推著陸恆的胸口:「陸恆,我還沒漱口呢。」
這人果然聰敏,緩緩起身,「我也是。」
嘿嘿,她就是這個意思。
只是嫌棄人的話,不好直說嘛。
再度回到床上的時候,方念真悄悄地熄滅了很多蠟燭。
陸恆提醒她:「新婚夜要燃整夜的。」
「我知道呀,這不是留了幾根嘛。」
房內變暗了,方念真覺得這種若隱若現的光線甚好。
都是成年人了,她和陸恆又相處這麼久了,也不是沒有這樣那樣試探過。
她跨過陸恆的腿,乖巧地躺在了里側。
「晚安了王爺。」
「安不了,真真,我們的正事還沒辦呢……」
方念真感覺到他在往自己脖子上吹著熱氣,惹得她一陣顫慄。
「真真,漫漫長夜,我們倆人得好好度過才行……」
清晨,看著還在努力「耕耘」的某人,方念真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真是漫漫長夜啊!
這都第三回 了。
不是,二十多歲沒開過葷的大小伙子真的有體力、有耐力、有毅力啊。
「陸恆,你再不睡覺,我就不跟你過了,唔。」
方念真的嘴被陸恆的唇堵住,「乖,馬上就好了。」
…… ……
終於結束了,方念真感覺自己的腰和腿都像被車碾過一樣,這還沒睡覺呢,不敢想等睡醒了得多疼。
偏那人卻跟沒事人一樣,精神抖擻地去柜子里翻什麼東西。
方念真打著哈欠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陸恆舉著一個油燈到了床邊。
「給你這個。」
方念真睡眼朦朧地接過來,然後一下子就清醒了。
「和離書?!」
陸恆怕方念真誤會,趕緊解釋道:「這個是我簽了名字按了手印的。」
方念真揉著酸疼的腰:「不是,你睡完就不認帳了是吧?」
陸恆沒忍住,被她逗笑了,又突然正色。
「念真,我思前想後,還是想給你一份保障。人的一生很漫長,也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我不想你被我的權勢壓著,不得自由。以後有任何的不快樂,若是你有了不想與我共度的想法,那你就在這和離書上簽字。」
方念真止住了陸恆沒說完的話。
「大婚之夜,說這些不吉利,不過,還是謝謝你。」
說完,她把和離書隨意往床內一扔,支著胳膊親了陸恆一口。
陸恆的眼眸又變得幽深。
「真真……我還想……」
方念真趕緊拿被子把自己捂上,「不,你不想。」
-
第二日,白露和芒種收拾床鋪的時候可嚇壞了。
「快去叫木槿姐姐來。」
幾個侍女看著那份「和離書」面面相覷。
白露的聲音都發顫了:「這……這可怎麼辦啊?」
還是木槿年長,相對鎮定些。
「剛才王爺和王妃還一起用膳呢,別慌了陣腳,我再去找曾管家來問問。」
待曾管家急匆匆趕到時,看了王爺簽名按手印的那份和離書,他倒是鬆了口氣。
「不是王妃提的就好,放心吧,這是咱們王爺對王妃的好呢。」
曾管家可以說是一看到這份和離書,就知道陸恆在想什麼了。
當年他母妃被先皇強娶進宮,一直鬱鬱寡歡,在陸恆的人生信條里,應當是不願意強迫任何一個女子的。
哪怕是他心愛的人不想和他繼續過下去了……
唉,王爺心裡苦啊。
…… ……
陸恆帶著方念真離京前,處理了一件大事。
言大人在早朝的時候說破了自己的女兒身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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