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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月怡的馬鞭和尋常人用的不一樣,她那根不僅是馬鞭,更是一樣兵器,比市面上的馬鞭還要長上一截子。
方念真攢的牛皮也可以稍稍派上些用場了。
「她那根鞭子都舊了,還捨不得扔,我看哪天稍不注意就得斷了。」
「這個主意好,肯定比送什麼衣裳首飾的要好多了。」
…… ……
方念真忙上忙下的把果醬罐子往冷藏庫里搬,只留了一罐在外面,準備近期吃。
這次她沒能趕上去桃竹村的那片小黑果子,好在還有靳翰小男孩兒賣她的紅莓野果子。
回來的當天,休息了半日的小秋就把這果子默默做成了果醬,這麼簡單的事情她也不必請示師父,加糖緩緩熬製就是了。
買下來後在安北州待了兩日,又顛簸了三日才回來,這果子已經蔫吧了,倒是還沒爛,熬果醬也不怕果子蔫了。
去年熬的果醬其實冬日裡都沒有吃完,方念真還心心念念要烤麵包配著吃,最後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做麵包這方面的天賦,在夏天來臨之前都放到店裡消耗了。
或是拌酸奶,或是偶爾和煉乳拼個盤,作為炸小饅頭的蘸料。
在家裡的則是配著胡家的大饅頭吃了。
現在胡家的饅頭花樣越來越多了,要不是胡阿婆不肯擴大經營,做個包子早點鋪定然也是不錯的。
說起胡家,胡家老二上上個月又成親了。
過了這麼久,他終於相到了滿意的媳婦。
方念真也隨了一份禮,正好趕上她受傷的時候,她也沒去觀禮。
聽石大嫂說,那媳婦也是個嫁過人的,因為夫君喜歡上了外頭的女人,逼著她和離了,若是不和離,便要想法子休妻。
那小媳婦長得還挺秀氣,只是年齡大了些,比胡二還要大上一歲。
「我瞧著這個應該能靠譜,看著是個過日子的,不像之前的王氏,一天淨是埋怨的話,不是看不上這個就是看不上那個的。」
石大嫂還貼在方念真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我跟你說,成婚前一日,那胡二還去府衙大牢給王氏送東西了呢。」
方念真抬了抬眉毛:「啊?他不會還惦記著王氏吧?」
「這就不知道了,希望胡二別再犯糊塗了,對那麼個人長情有啥用啊。」
方念真卻感覺到一陣惡寒,這算哪門子「長情」。
他要是還惦記著王氏,真有擔當,就該等著她出來,再同她過日子。
現在又當又立的,誰也不是綁著他成的親。
這樣對他現在的妻子一點兒都不公平。
要不是礙於胡阿婆的情面,她可真是不想隨這個禮。
方念真就轉移了話題,和石大嫂聊起來胡家的婚宴。
胡家在新雲州沒多少熟識的人,又是個「二婚」,就也沒有大辦,只在家裡的院子擺了幾桌。
「不過酒席倒是不錯,聽說也是請了周邊村子一家專門辦宴席的大廚來做的菜。」
方念真細緻地打聽了一番都有什麼菜。
石大嫂說道:「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了?」
方念真嘿嘿一笑,也沒對石大嫂說自己以後打算干婚慶酒樓的事兒。
主要是八字還沒一撇呢,說那麼多,到時候有了變動就難收場了。
越長大,她越懂得「事以密成,語以泄敗」。
…… ……
曾月怡回來那日,是新雲州恰好初雪的日子,也趕巧,今日正好是立冬。
這場雪來得又急又大。
方念真披著斗篷在院中和幾個姑娘堆雪人。
「今年的雪也來得太晚了點。」
一到下雪天,兩家鍋子店的外送生意都會好上許多。
似乎新雲州的富貴人家,已經不知不覺養成了「初雪天吃鍋子」的儀式感,再加上今日是「立冬」。
方念真去年為了推廣鍋子店,編造的「立冬吃鍋子中狀元」的事,被新雲州的百姓記了個牢牢的。
今日兩家店裡都是爆滿,不過,因為下雪了,工地那邊得停工,所以原本食鋪的員工也就都被派到兩家鍋子店去幫忙。
方念真這是剛巡完店回來,店裡人太多了,實在沒有她能呆著的地方。
就連她平日在店裡坐著休息的房間,都被臨時支上了兩張桌子用來招待客人。
方念真之後回了家裡,準備著晚上做點什麼獎勵店裡辛苦的員工們。
院子裡的雪人堆好了,方念真非要挪到大門口擺著。
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
好在這雪人「用料紮實」,是仔仔細細把雪都拍嚴實了的,挪動的時候沒有碎掉。
她撅著屁股在那給雪人做鼻子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踢踏踢踏」的馬蹄聲。
「小妞,爺回來了!」
方念真驚喜地回頭看了一眼,還真是曾月怡。
她頂著滿頭的雪,並沒有下馬。
「我得先回鏢局一趟,你今日忙不忙?忙也得給我接風洗塵,我這裡可有你京城分店的大消息。」
方念真被她說得心痒痒:「什麼呀?」
「走了,晚上來你這兒,駕!」
方念真被曾月怡馬蹄子刨過來的雪撲了一臉。
「呸呸呸,這什麼破馬啊,跟她主子一個樣,土匪似的。」
晚上,方念真在曾月怡來之前,特意熬了一大鍋雪梨銀耳羹,這鍋梨湯主要是給店裡的員工晚上下工回來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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