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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陸恆縱馬也沒能追上她們的馬車「偶遇」一下,因為她們半路早就拐了彎了。
跟丟了人,陸恆面無表情地回了府里。
曾管家一瞧,得,這是誰又惹王爺生氣了。
陸恒生氣極少浮於表面,只是像現在這樣冷冷的,嘴唇緊緊地抿著。
曾管家有心問一下今天的情況,但是小八、小九都被陸恆放了假,歸家探望父母去了,今日跟著的是京城裡的侍衛,並沒有人看明白當時是發生了何事。
「反正王爺就是突然就不高興了。」
曾管家也只能推斷,王爺應該是遇見了他討厭的人。
「曾叔!」
「哎,來了」,曾管家趕緊進到房間裡,「怎麼了,王爺?」
陸恆別彆扭扭的,「給方掌柜的炭火送去了嗎?」
「送去了,您還在宮裡的時候就送過去了,聽說方姑娘還挺高興的。就是……」,曾管家知道此事說了,自家王爺怕是會更不高興。
但是拖著也不行,還是得儘快查明白的好。
「怎麼了?曾叔。」
「就是吧,那日也有另一家去給方姑娘送東西,聽說裝了一車的家具珍寶,不過,都被方姑娘給拒絕了,一樣都沒收。」
陸恆坐不住了,「哪家的?男的女的?幹嘛的,多大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曾管家真想笑出聲來。
自己也沒白跟著王爺這麼多年,王爺問出口的,跟他昨日問棋雲的問題竟然差不多。
「這個,估摸得叫木槿她們幾個中的人來一趟,棋雲沒聽清。」
曾管家是看出來了,這方姑娘可真是王爺的命門,他都多少年沒見王爺這樣「不沉穩」了。
這才是符合他年齡的少年意氣,而不是一直壓抑著情緒。
陸恆沉默了,剛剛在山上他想叫木槿過來一問也就是一時衝動,這種事要怎麼問?
問出來豈不是顯得自己太小肚雞腸了?而且搞不好,還會讓小廚娘有被監視的感覺。
他送人過去是保護她的,不是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的。
晚上吃飯時,陸恆罕見地叫了一壺酒,還是靳翰那邊的烈酒。
又不讓人在身邊服侍著,等曾管家接到稟報趕過來時,陸恆已經滿身酒氣了。
「王爺,您別喝了。」
「嗯,我不喝了。」
陸恆把酒壺往桌子上一倒,笑了一下,「喝沒了,不用喝了。」
曾管家一拍大腿:「誒呀,這是醉了!」
陸恆的酒量尚可,但是每個人都有弱項,比如有的人只能喝一種酒,不能摻著喝,有的人只能小口小口地喝,大口就醉。
陸恆就是對這個靳翰的烈酒屢戰屢敗,每次嘗試都會多多少少有些醉,今天這還是醉大發了。
把酒菜撤下去,曾管家要扶陸恆去休息,陸恆卻走得穩穩的,臉上也沒有泛紅。
「曾叔,我真的沒事,我自己回去休息了。」
曾管家見陸恆乖巧地躺到床上,他便也放下心來。
「睡一覺就好了。」
夜半,陸恆房間的窗子打開來,一道白影飛身而出,靜悄悄地躲過了院中的守衛。
若是小八和小九在這兒,可能還能察覺到異常跟上去,偏他們沒在。
陸恆對京城中的地形十分熟悉,雖然已經宵禁了,但是對於他來說反而更是如入無人之境。
片刻後,陸恆翻到了方念真租住的小院內。
悄無聲息地進了院子,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離譜。
「我這是幹嘛呢?夜探閨房的登徒子嗎?」
最後,他依著大福的貓叫聲確定了方念真的房間。
把自己在王府花園裡折下來的一枝紅梅,插在了她房間開了一條縫的窗旁。
-
第二天一早,方念真在左右鄰居鏟雪的聲音中醒來。
輕盈的被子蓋在身上十分的暖和,這是之前瑞王府送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
方念真這次醒來的早,天才剛剛大亮,還沒到幾個人吃早飯的時間,她就裹著被子到了窗前,想看看外面的雪有多大。
一推開窗,卻發現了一枝插在牆角窗縫處的紅梅。
窗外的雪並不算非常厚,應該是剛停了不久,方念真的鼻子接觸到冷空氣,感覺到一陣涼意。
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這下鼻子感覺通暢多了,也能隱隱聞到梅香了。
她驚奇地拿起那株梅花,紅梅映雪,很是好看。
「木槿,木槿快來!」
聽見方念真的喊聲,木槿趕緊穿好衣服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方念真仔細問了,這梅花不是院子裡任何一個人放過來的。
兩人就隔著窗子大眼瞪小眼地盯著這枝梅花。
「木槿,你說我是不是被採花賊盯上了,這一看就是故意放的啊?他在留記號,我被標記了?」
木槿看著這紅梅也陷入了沉思。
現在還不到紅梅大範圍開放的時節,一般到了過年前後才是紅梅盛放的時候。
除了皇宮裡特意在暖房培育的,滿京城能這麼早開花的紅梅……好像是瑞王府獨有?
方念真念念叨叨的,「看起來京城的治安也就是一般,這也防不住什麼啊,實在不行我就要安排人值夜班了。」
木槿扶額,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也只能是後面找個時間回府問一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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