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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嬤嬤愣了愣,默不作聲地退下了。
方念真就讓孫盈盈的侍女去自選了麻辣燙,方念真又給拌了一份涼皮,念及她的情緒和身體狀況,並沒有做太辣的菜。
不一會兒,孫盈盈的桌子上就擺滿了五花八門的吃食。
孫盈盈常年不怎麼吃辣,果然如方念真所料,她的吃辣能力並不強。
這一桌都是微辣的菜品,她卻吃的嘶嘶哈哈,鼻尖也冒了汗。
方念真還給她端了一碗酸梅湯解辣,也是為了開胃。
不管之前有什麼不喜歡孫盈盈的地方,現在她只是自己店裡的一個食客,讓她吃滿意了才是最關鍵。
孫盈盈似是餓極了,又似是在泄憤,泡椒明明只是配料,她卻專門挑出來放到嘴裡嚼,然後再辣得灌下幾口酸梅湯。
如此折騰幾回,她就說要去茅房,方念真給她指了方向,她卻拽著方念真不撒手。
她眉頭緊皺,把聲音壓到極低:「求你陪我走段路,我有重要事要問你。」
見方念真不說話,孫盈盈的眼淚瞬間就充滿了整個眼眶,方念真無法,裝作給她帶路的樣子,二人就從前廳的後門出去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孫盈盈的貼身侍女。
見那幾個婆子沒有跟出來,孫盈盈快速往方念真手裡塞了個銀元寶。
方念真猝不及防,手腕墜的生疼,但是一見是銀子,她還是捏緊了,沒有把它掉下去。
「問吧。」
孫盈盈這才開口:「方掌柜,你可見我那姓桂的表哥了?我有要事尋他。」
方念真馬上就警惕了起來,她不知道桂游是被什麼人傷成那樣的,但是桂游可是囑咐過,不告訴任何人他的行蹤的。
至於方念真為什麼願意幫他保守秘密嘛,其一是不想給自己、給方記惹上麻煩;其二就是那小子懂事,走的那天夜裡,就有人在方念真的舊院子留下了一箱銀子。
「孫姑娘,這我真是不知,自從上次買完銅鍋子,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孫盈盈很是急切:「那他的茶樓怎麼也不開張?」
方念真搖搖頭:「這我也不知,聽說才裝修了一半就停工了。」
孫盈盈又追問道:「那你知道怎麼才能聯繫上他店裡的掌柜嗎?」
方念真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孫盈盈一臉的失望,這下自己可怎麼辦,還能有什麼人幫自己呢?她的一生,就只能困在新雲州了嗎?
幾句話過去,孫盈盈也就到了茅房門口,此時她的婆子見她出來的久,不放心也跟來了。
方念真離開的時候,聽見孫盈盈的貼身侍女正在跟那婆子解釋:「小姐的腿疾犯了,走不快。」
三個「不知道」換來了一塊銀元寶,方念真還是開心極了,這不得好好服務一下客戶!
她就拿外面買來的酸奶,加上果醬、葡萄乾、山楂碎,調了一碗助消化的酸奶。
孫盈盈今日吃了太多辣的了,吃一碗濃稠的酸奶,多少也能保護一下腸胃。
「孫姑娘,吃一碗酸奶吧,這是贈送給你的,你平日不吃辣,今日回去可能會肚子痛,吃一碗酸奶多少能緩解一些。」
孫盈盈近日不是挨罵,就是在去挨罵的路上,就連一向溫柔的母親都不再關心她了,她每日就像個囚犯一樣被關起來,去幹嘛都有人看著。
聽到這種「關懷之語」,她還是有所觸動的。
吃完飯,孫盈盈就準備帶著人走了,方念真看她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必心裡又憋著什么小九九呢。
孫盈盈馬上走到門口,見方念真還「熱切」地望著她,就又走了回來。
「怎麼了?落下什麼東西了嗎?」
方念真還有些不好意思,莫非是自己看「冤大頭」的目光太明顯了?
孫盈盈沒言語,只是解下了自己隨身佩戴的香囊。
「出門匆忙,身無長物,今日多謝方掌柜費心。這香囊有安神之效,特贈予你。」
「我,我不……」,方念真的「我不要」還沒說出口,孫盈盈就利落地轉身走了,壓根沒給她拒絕的權利。
孫家的馬車走遠,方念真飛速摒著呼吸把香囊丟到了無人的空屋子裡。
她可算是怕了這種散發著香味的東西了,方念真閉目思考,這孫盈盈的香囊里,不會是裝的「心綿草」吧?
上次她中毒一事,可還沒找到真兇呢。
方念真左思右想,覺得這玩意就像個燙手山芋,她等不及,拿了盒子裝了這香囊,就直接去了瑞王府。
許久沒來瑞王府,瑞王府又換了看門小廝了。
好嘛,又是沒人認識她。
不過還好,這次她又不是來找瑞王的,她說要尋黃太醫,就自有人去通傳了。
過了一會兒,黃太醫就出來了。
「方丫頭,你怎麼來這裡了?」
方念真勾了勾手指,跟黃太醫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子,黃太醫點了點頭。
「行,先回去吧,明日我就告訴你這裡裝的是什麼。」
方念真見黃太醫瀟灑轉身回了府里,自己就也正要出門,一聲貓叫卻把她拉住了。
「喵嗚。」
方念真左看右看,二柱這傢伙在瑞王府角門門房的房樑上走來走去。
「喵嗚!」
它又提高了一個音調,似乎是在和方念真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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