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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真沒理它, 從後門繞了出去,這牛圈在院子裡看是蠻正常的,因為上面搭了個棚防止下雨, 所以在外面看上去,比院牆還要高一截子。
曾月怡指著那高了一截子的棚子,「若是賊人來了,這棚子反而可以讓他搭把手,甚至掛一根繩子在上面。」
方念真當即就讓老錢往上面裝上一整面的尖刺,用木頭削出來即可。
曾月怡走回院子就又舞起了鞭子, 給方念真和黃鶯都看呆了
方念真使勁兒地鼓掌叫好:「翩若驚鴻, 婉若游龍, 厲害!」
黃鶯又用手指頭戳了戳方念真的腰,「掌柜的,你別總是說那個字!」
曾月怡綻放出笑容:「想學嗎?我教你。」
方念真雙眼放光:「這個看著就不好學啊,我能成嗎?」
「能!天道酬勤。」
待黃鶯再回來給二人倒上茶水時,就見自家掌柜愁眉苦臉地在院中央扎馬步。
「不是耍鞭子嗎,怎麼從蹲馬步開始練啊。」
曾月怡抱著臂膀圍著方念真一圈圈地轉:「什麼事情都得從打基礎開始呀,你學做菜的時候直接就能炒盤好吃的菜出來呀。」
方念真認命地繼續扎馬步,罷了,扎馬步也有助於她顛勺,雙重收穫。
只是她這腿越來越不聽使喚,怎麼一個勁兒地哆嗦呢。
曾月怡自然也看出來了,她常年訓導鏢局裡比她小的師弟們,也深知一口吃不成個胖子的道理。
「今日的馬步就到這兒吧。」
仿佛得了特赦令,方念真幾步就撲到椅子上,毫無坐相地「癱」了起來。
歪了好一會兒,她才坐正了身子,端起晾了有一會兒的茶水喝了起來。
曾月怡毫不留情地挑她的錯:「你這身子可不行啊,這才多大強度,就給你累這樣,以後小病小災的豈不麻煩?」
方念真拱手求饒:「曾大鏢頭,咱們慢慢來。」
曾月怡問她最近都做了些什麼,方念真就忽地想起來。
「那日在葡萄園,你不是早早走了嗎?後來那個女人你都沒見到。」
曾月怡疑惑:「哪個女人?」
「嘖,走路扭起來很有風情的那個,那日你們倆還在我店裡對峙來著。」
曾月怡垂下了頭,很拽地歪了歪嘴角:「嗤,她呀。」
方念真好奇地八卦:「你倆認識啊?仇人?」
曾月怡眼睛看向遠方,好似陷入了回憶:「我和她,以前是閨中密友。」
「啊?!」
方念真震驚,這,怎麼看也不像啊。倆人一見面那場面,若是能實質化,眼神都能化為兵器殺人了。
曾月怡對這段經歷似乎也頗為感慨,但是又不願多提,只是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沒想到她也來了新雲州。」
方念真補充道:「她應該是隨未婚夫來的吧。」
曾月怡攥緊了手中的酒杯:「你說什麼?未婚夫?」
方念真沒想到她如此激動,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似的。
「她與我店對面的一個東家在一塊兒,未婚夫是我猜的,不過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那層關係。」
曾月怡眼眸低垂,方念真只觀察到她握緊茶杯的那隻手,用力到指肚都泛白了。
良久後,曾月怡釋然般抬起頭:「騙子就是騙子,嘴裡沒有一句真話。日後我與她不是仇人,是陌生人,就當我沒認識過她。」
方念真心裡貓撓一般的痒痒,卻又不好打聽人家的私事。
她見曾月怡很是憋屈似的,就提出留她一同吃午飯。
曾月怡爽朗地應了一聲,「方掌柜可有好酒?」
方念真院子裡是沒有的,她平日裡不愛喝酒,當即又派了人去食鋪里取兩罈子來。
兩罈子應該夠了吧?反正自己又不喝。
曾月怡苦悶,不願一個人留在院子裡,小尾巴一樣跟方念真進了廚房。
因為要喝酒,方念真打算做幾道下酒的小菜。
剛剛去食鋪拿酒,順便讓那人帶了冷吃牛肉和牛板筋回來。
她打算做一道蔥油木耳花生,麻辣水煮魚,一道脆皮豆腐,再來一道暖胃的湯,就做白蘿蔔牛肉湯好了。
先把白蘿蔔牛肉湯燉上,其實這時候的白蘿蔔還沒被霜打過,還不是最佳口感,但是已經有了絲絲甜味兒了。
湯裡面放的是大塊的牛肉,還有一根大骨頭來吊味道。
蔥油木耳花生最簡單不過了,這道菜現在的難點就是剛炒出來的花生,已經被無聊的曾月怡左抓一把,又抓一把地吃掉一大半了。
「你留點兒,一會兒還拌菜用呢。」
曾月怡卻不管,只把花生嚼得嘎嘣脆,「這剛炒出來沒多久的花生好吃著呢,滿口生香。」
方念真無奈地搖了搖頭,她身邊這麼多女孩子,除了知曉膽子大一些,也就是曾月怡性格獨特了。
她極為注重衣裳的搭配,髮帶、荷包的顏色,都要與身上的主色調相輔相成。
但是性格上又有些「痞氣」,這個詞在方念真這裡不是什麼不好的形容詞,恰恰相反,她覺得曾月怡的「痞」讓她獲得了更多的自由。
大家並不以一個古代傳統女子的要求來束縛她。
但是她又不壞,還很有「俠女風範」。
反正方念真對她是好感度飆升,而且自家現在總是往京城運東西,「方記」與「致遠鏢局」的聯繫也就緊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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