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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真又氣又羞, 一個白眼飛過去:「誰跟你是自家人。」
圍在周圍的人都低聲笑了。
陸恆微微彎腰看向方念真,「不逗你了,雖然已在靳翰辦過一次慶功宴了, 可是那次實屬匆忙了些。今夜在新雲州有一場正式的慶功宴,我想邀你參加。」
「這不好吧?王爺您自己去就成了。」
「沒什麼不好的,為黑虎軍籌得這麼多的糧食,你去參加慶功宴也是應當的,並不只是因為你是未來的王妃。」
陸恆這人,說正事的時候, 偏還要調侃她一下, 方念真這次真是氣急, 提著裙擺跺著腳逕自走遠了。
陸恆在後面喊她:「你去哪兒啊?」
方念真身後帶著一串侍女,不回頭地答道:「這不是我自己家嗎?我回我的院子!」
這還是之前新雲州戰亂的時候,方念真來找棋雲,棋雲無意中和她透露的。
那次她被危詩霜派人襲擊,直接被陸恆抱回了府里看太醫,住了兩日,那處客院從此之後就還是按她住著時候的樣子收拾著。
方念真一進屋,就看見了熟悉的擺設,古樸而內斂的裝飾,偏偏配著一套嫩粉色的床幔。
木槿滿面笑容地走了上來,「姑娘,王爺說讓您先歇息一下午,晚上與他同去。衣服也給您挑好了。」
方念真卻擺擺手,「既然還有一下午的時間,我先去方記報個平安,木槿你幫我打聽一下曾月怡如今在哪兒,我還想與她聊一聊。」
方念真喝了幾口水,就出發去「方記」了。
如今三家店都已經正常開門了,只是生意沒有之前好罷了。
方念真直接來了「方記酒樓」,這裡地方大,也方便與人敘舊。
自從她把炒火鍋底料的事兒交給了兩個徒弟,方記的鋪子開門與否就徹底不受限於她在不在新雲州了。
見她回來,眾人都很是興奮。
「掌柜的,您還好吧?戰場兇險,有沒有受傷?」
「師父,看您都瘦了,這幾日好好休息,我們給您做吃的吧!」
「念真吶,那靳翰人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吧?快給我講講,我泄泄憤。」
……
一連串的問題拋過來,把方念真都問懵了。
好在,他們也並不是非要一個答案,只是以這種方式表達著自己對她的關心。
方念真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木匣子,「知曉,如果帳上有足夠的銀子,就兌了,給大家發下去。」
知曉一打開,險些晃瞎了眼。
「這……金子?」
說到「金子」兩個字的時候,知曉的聲音放的很輕。
方念真也不舍地摸了摸那個小匣子,這個匣子伴隨她良久,多少個睡不好的晚上,打開盒子摸一摸裡頭冰涼的金子,她就能做個好夢。
「我知道,收糧食的時候大家都是按最低價給的,虧大發了。今年新雲州糧食產量不高,糧貴。我也不費那份勁,買了糧食再還給你們了,大家拿了錢,自己買點家裡需要的。」
方念真心意已決,誰勸也無用。
知曉就趕快拿出帳本,與方念真草草核對了一下。
白露湊到方念真身邊:「姑娘,這錢也不必由您出,王爺應該給您付了。」
木槿不動聲色地碰了碰白露,小聲說道:「姑娘不喜王府為她還人情。」
相處的時間久了,像木槿這般心細的,還是能猜對方念真幾分心思的。
方念真確實之前就想過了,她之前籌糧,但是何正那邊代表瑞王府,強制把這筆錢給出了。
她白得了好名頭,先把這邊欠大家的人情給還了,家家都是只留了個吃飯夠用的糧底,其他的糧都給了她了。
她總不能昧良心的對不起大家。
至於瑞王府那邊,方念真也打算把錢還上。
唉,好人難當啊,這裡外里的,她得搭進去不少的錢。
不過,好在現在戰爭暫時結束了,她又可以過安穩日子了,千金散去還復來。
和她的親朋好友聊了一會兒,大家見她沒事也就放心了。
方念真就知道,她不來這一遭,大家都得提著心擔憂著。
現在好了,每個人都放心了,方記的員工也有了主心骨了。
她轉身就出了店去尋曾月怡了。
曾月怡那日擅自做主,不請軍令,就帶她的奇兵隊去追她以為的「方念真」。
雖說情理上做的沒錯,但是軍令如山。
作為士兵最重要的就是要服從。
陸恆看在她之前英勇殺敵的份兒上,沒給她處以軍棍就已經很寬容了。
方念真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問黃鶯,黃鶯也不是很清楚,她當時都要嚇死了。
只是看見曾月怡抱著一個女人的屍首,默默無言了良久。
之後朝廷就派了其他的軍隊來鎮守疆土,黑虎軍緊急撤軍,行走匆匆,方念真也沒空與她暢談。
軍中認識曾月怡的都傳,說她自那日被瑞王訓斥後,就一直情緒低迷,萎靡不振。
但是方念真卻覺得不是這麼簡單,曾月怡不是功利心那麼重的人。
曾月怡肯定還有別的事情,是自己沒了解到的。
方念真到了「致遠鏢局」在新雲州的分部時,一向颯爽的曾月怡正在苦悶地喝著酒。
方念真一把奪過酒壺,「晚上才是慶功宴,怎麼現在一個人在這裡喝,連下酒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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