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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我累了。」
回到院子,危詩霜就看見桂游面沉似水,端坐在椅子上。
「喲,桂少爺回來了,這幾日累壞了吧?」
桂游揮退所有的下人,質問危詩霜:「你到底要幹什麼?方念真哪兒得罪你了?」
危詩霜看著桂游眼中因為情緒激動而暴起的紅血絲,覺得刺眼極了。
「她確實沒幹什麼,緣由在於你幹了什麼。」
桂游激動地站起身:「我幹什麼了?我與她話都說不上,你又殺人又放火的,什麼意思?」
危詩霜一臉看透桂游的微笑著:「急了吧,她是你的心上人?那她配得上我如此對待。」
「瘋子,危詩霜,你簡直就是個瘋子。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沖我來,別去牽連無辜的人!」
危詩霜品了一口茶,「桂游,不忠者,我不用。我現在解決不了你,所以只能先解決你的意中人了。」
危詩霜穩穩地喝著茶,桂游卻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癲狂。
桂游平息了一下氣息,走上前把危詩霜摟在懷中。
「詩霜,是你誤會了,我心中只有你,從未對他人動過心。」
危詩霜推開桂游,溫順地抬頭說道:「好,我信了,不過,僅此一次。」
桂遊說自己要去洗個澡,轉身便走了。
「毒婦。」
桂游沒想到,危詩霜竟然這麼狠毒,險些要了方念真的命,上次危詩霜調動他手下的人,折了兩個進去。
桂游後來多方打探,確認那兩人都已經死了,沒有暴露的可能,才放下心來。
卻沒想到,一回新雲州就聽說「方記食鋪」失火了,屬下還稟報來說,又是危詩霜乾的!
桂游心情很是複雜,明明自己只是對方念真有些好感,說是喜歡都還談不上吧,而且方念真一直在疏遠自己。
但危詩霜就問都不問一句,直接下手,又狠又准。
桂游喃喃:「早知道她如此心狠手辣,我是不會與她一條船的。」
另一頭,危詩霜也跟自己的手下說著話。
「小姐,您今日這般折辱桂少爺,會不會有所不妥?」
危詩霜冷冷一笑:「從前還願與他裝一裝,最近我是越發疲累了,要不是還得靠他和那邊聯絡,我早都翻臉了。這男人,沒用又濫情,不足以成大事。等我把他架空那日,就是他死到臨頭之時。」
-
過了幾日,府衙那邊對方大的調查結束了。
最後判定,方大就是縱火之人,府衙先後找齊了人證和物證。
「方記食鋪」起火後,有人見方大從後門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一去不回頭。
方大家附近的街坊則是有人看見他抱了一包東西回了家中,府衙對方大家進行了搜尋,找出來一包銀子,足有十幾兩。
方大的媳婦看見這包銀子就愣了,她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甚至懷疑是府衙搜查的人往她家放的。
至於物證,在方大的手上和袖子處都發現了桐油的殘留。
無論方大媳婦怎麼哭喊,證據鏈已充足,方大是第一縱火人這件事是定性了的。
至於幕後指使,就還得細細地查了,不過人已死了,確實是不大好查了。
方念真的胳膊一日好過一日,現在行動已經沒有任何異常了,只是皮膚表面還有著結痂掉了的痕跡。
幾個侍女每日輪流給方念真塗著「玉顏膏」,給方念真看得直心疼。
「木槿,現在都一天兩次了,這藥這麼金貴,不用這麼頻繁吧?之前太醫說一天擦一次就行的。」
木槿輕柔地給方念真塗著藥,解釋道:「我們王爺叮囑了,定要把這一小罐藥膏都用完,否則就是奴婢們失職了。」
木槿這樣說,方念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乖乖地任由她塗藥。
藥膏抹完清清涼涼的,現在天頭越發涼了,屋裡也燃起了炭盆,方念真裸著半邊臂膀也沒覺得多冷。
待藥膏吸收差不多了,木槿幫方念真穿好衣裳。
「姑娘好像長高了些,也……豐腴了些。」
現在四個侍女與方念真都很是相熟了,也不喊「方姑娘」了,直接就叫姑娘,倒顯得像是從小就侍奉的自家姑娘一般。
方念真聽了木槿的話,臉上就是一紅。
木槿比她還要大兩歲,懂得自然也多。
她口中的「豐腴」,可不是說方念真胖了,而是另有所指。
方念真低頭看了看胸口鼓鼓的兩團,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受傷之後補得太過了,某處竟然又發育起來。
不過她畢竟是個現代女子,對於這些變化也坦然接受,只要健康就好,身材怎麼樣無所謂。
只是可惜,之前常穿的衣裳現在都感覺有些緊繃之感,只怕又得重新定一批了,又是一筆銀子。
方念真最近「摳門」極了,當然,她不是從員工身上摳錢的人,只是對自己很「摳門」。
新衣服也不添了,新鞋子也不買了,零嘴就吃家裡的,外面的街都不逛了。
她盤算著手裡的資產,食鋪一燒,這一年就相當於白干,丁點沒賺的感覺。
得留一大筆銀子出來重修屋舍,京城那邊也投入不少,前一陣子又新置了牛羊,她看著越來越少的錢,感覺心都發慌。
好在新雲州的百姓聽說『方記食鋪』的火災是惡人縱火,都義憤填膺,也同情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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