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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恆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等回去了,我就給你開分店。」
誰知道,這姑娘卻傲嬌地扭頭。
「我可不要,你覬覦我的『方記』是不是?也想參一股?那可是我的婚前財產。」
「哈哈哈,好,我們念真是最厲害的女富商。到時候我不帶軍隊了,就去你那裡打工。」
方念真聽出來陸恆話裡有話,認真地看向他,「你好像不是在逗我,果真是這麼想的?」
陸恆拔了一棵草,隨意地把玩著:「嗯。」
「也好,急流勇退,日後可以過平靜的日子了。」
方念真自現代而來,在史料里讀過太多不得善終的武將故事了。
路很沒料到方念真反應如此的平靜,他還以為,一向喜歡奮鬥的她會反問自己為什麼不帶兵了。
方念真又開口道:「陸恆,日後你娶我,我還能正常開店吧?」
陸恆挑了挑眉,「怎麼會有這個困惑,你當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方念真傻笑:「那就好,我這人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一為美食,二為金銀。」
過了盛夏,草原已經有了衰敗之相,就像如今的靳翰一般。
方念真向身旁的陸恆看去,他今日穿得也是尋常服飾,但是卻不復從前的瀟灑。
嘴邊剛剛冒出來的青色鬍鬚都未顧得上打理。
靳翰的風硬,吹的他的臉也黑了一個度,看起來倒是更為硬朗了。
大肅跟靳翰的戰事,雖然是大肅贏得多,但是也都打的極為不易。
若不是靳翰內部幾個王子的心不齊,怕是還不能打的這樣快。
可是方念真知道,這場戰事應該是真的快要結束了,否則他不會有閒心帶自己出來。
兩個人就是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遇見諾果的——那個被他們救助過的靳翰小男孩兒。
諾果和他母親是被周圍巡視的暗衛發現的。
被抓過來時,諾果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眼神恐懼極了。
直到他抬頭看見了方念真和陸恆!
他激動地想站起身,卻被暗衛壓得死死的。
陸恆下令:「放開他吧,我認得他。」
諾果向前走了兩步,眼睛裡充滿了驚喜和不可置信,嘴裡磕磕絆絆地喊著:「真!真!」
方念真笑開了花,「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呀。」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諾果的個頭卻還是這麼矮,身子也還是那麼瘦。
陸恆用靳翰語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據手下回稟,此處只發現了這個小男孩和他的母親,並無他人。
兩個人就住在一個漏風的帳篷里。
諾果聽了陸恆的問題,低落極了。
他用靳翰語回答道:「他們不要我們了。」
陸恆一下子就明白了,諾果的部落應該是是嫌他們是個累贅,逃跑的時候把他們娘倆給丟下了。
「還有些老人,死了。」
好在諾果偷偷藏了一個帳篷,讓他母親有一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
只是孤兒寡母,食物的來源也是個問題,晚上面對著草原上的各種動物。
若不是今日被陸恆的人發現了,只怕也是活不久了。
諾果也不是不懂道理的懵懂孩子,他知道眼前的兩位大人物可以決定他以後的道路。
再加之自己的族人平日裡一直欺負他和他娘,現在更是直接拋棄了。
說到底,還不如眼前的大肅人對他好。
他鼓起勇氣,定定地看向陸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 ……
原來,諾果的部落就是歸屬於二王子的。
在戰事還沒有這麼吃緊的時候,二王子自然是願意帶著每一個自己部落的子民。
諾果依舊是干最髒、最累的活。
因為他年紀小,平日裡又表現的呆呆傻傻的,很多人都不怎麼防備他。
所以他雖無心收集,但是也探知到了很多消息和秘密。
比如,那些被養著的大肅女探子。
危詩霜自從上次在京城被綁架之後,她就幾次向陸恆請纓,要手刃仇人桂游。
這當然不只是仇恨這麼簡單,其實危詩霜根本和桂游就沒這麼大的仇。
她考慮更多的就是向陸恆投誠。
只要有瑞王府罩著,那麼危家就不會有大危險。
相反,她可以憑此舉徹底坐穩危家家主的位置,再不會有人反對。
其實她也不是沒想過像之前那般,憑自己的色相來勾住陸恆。
但是幾次淺淺的接觸下來,便讓她明白,這人和之前她遇到的人都不大一樣,自己若是敢有輕浮舉動,怕是當場就會斃命。
正好,陸恆此番用得上她。
她一路疾馳到了邊境,又片刻不停地奔赴了靳翰二王子的軍中。
根據情報,「偷」了那個目標女子出來。
危詩霜臉上的「毀容妝」是綁架她的那伙人給畫的,陸恆是一丁點資源都不浪費,能幹活的全都拉到前線來幹活。
管他是哪方勢力,到了我的手底下就得下力氣幹活。
把桂游綁了,捲走他營帳內所有值錢的東西,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帶走。
回到大肅的軍營拷打審問著,那邊還留了人暗中觀察著。
果然,一向熱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二王子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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