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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固卻有恍然大悟之感, 他比小河成婚要早得多但確實不如人家想得明白,再者他和寶愛的婚事還有諸多內情,他不該再錯過這一世的相逢。
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賀固這幾日都沒能沐浴怕身上的味道熏著柔瑾,到底是放開了。
柔瑾誤會他的戀戀不捨開了個玩笑:「不然我幫你?」
賀固有瞬間心動卻還是捨不得勞累她,她金尊玉貴的長大哪裡能做伺候人的活計,又怕拒絕的太果決讓她傷心,便讓她坐到淨房屏風外面陪他說話。
這一行收穫頗豐,抓到兩個鬧事的匈奴也探聽清楚慫恿匈奴犯邊的元兇,至少在明年春天之前都不會有匈奴來鬧事。
柔瑾邊聽邊笑,偶爾賀固停下來的時候問一句,他會繼續講下去總之是有驚無險。
賀固洗漱好後繫著衣帶走出來,柔瑾見狀打算到外頭催問廚房可準備好了飯菜,他這幾日定是沒能吃上好的,但剛轉了個身就被他抓住手腕,陡然間轉了個圈被他抱到懷裡只得雙手搭在他肩上免得掉下去。
「你幹什麼?」柔瑾瞟見他略顯凌亂的胸口正瞧見水滴滑落到鎖骨上,向上是他聳動的喉結,澡豆的香氣沾染到了自個兒身上。
「寶愛這麼掛念我,我很高興。」
賀固噙住她的唇時上下唇開合低聲輕語,潮濕的溫熱若即若離,惹得人心神顫動。
柔瑾別開臉時細密的輕吻落在耳後下巴沿著寸寸肌膚向下,她躲來躲去也躲不開他的懷抱,最後被他抱著坐到桌上,仰頭承受他的親吻。
「別……」外面都是伺候的丫環,待飯菜送上來必然好奇他們怎麼還沒出去,若是讓人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了什麼怕是不能出去見人了。
「我知道,再讓我抱一會兒,我洗乾淨了。」
話里莫名的可憐。
柔瑾睜眼看他,賀固俯身吻上她的眼皮,最後強行壓抑著嘆了一聲。
從淨房出來時春櫻正帶人送上飯菜,賀固餓的不輕,柔瑾看他吃得好也覺得口舌生津犯饞,他夾了小半碗的菜推過來讓她吃完。
柔瑾還是頭一次這麼的、沒規矩?也算不上,府上就他們兩個人也沒誰會挑理,只是被人當做小孩子哄著的感覺很奇怪,她沒挑沒撿全都吃了得來賀固讚賞的眼神。
春櫻立在一旁有些著急奇怪,殿下好像忘了一些事?
「春櫻,怎麼了?」
「殿下,那個……」春櫻欲言又止,她本可以直接提醒柔瑾,冷不丁一扭頭瞧見駙馬爺冷淡平靜的眼神忽然心頭一跳,雖然駙馬爺什麼都沒說平常也不會斥責她們這些貼身侍女,但還是覺得駙馬爺剛才的眼神過分冷厲威嚴,讓人害怕。
就好像見到了陛下似的。
柔瑾收斂了輕鬆愜意:「他們來催了?」
「……還沒有,奴婢是怕殿下忘了。」
柔瑾不置可否:「你派人給他們收拾出來一間屋子歇一夜吧,雪下這麼大路上不好走,他們著急不來。」
「是。」
春櫻小心翼翼退下。
賀固漸漸放緩用膳速度,他回來時也見到了正房堆放的箱子,那些東西並未全部抬進屋,公主沒有吩咐,下人只能任由它們雪打風吹。
那箱子上有瑞王府的徽記。
柔瑾浮皮潦草的說起瑞王派人送來的兩大車過冬土儀,她顯然更喜歡西平郡地大物博,京城來的東西可有可無。
「這偌大的大都護府總不會少了我的吃穿,二皇兄比父皇想的還要周到,咱們才來了半年不到,他就不像我印象里的樣子了,未免變化太快吧。」
賀固莞爾:「殿下是高興的吧,不過天寒地凍你不願意動筆寫回信就口述吧,我來執筆。」
咦?還有這個法子?
只是這樣一來會不會得罪劉亢?他不太看得起賀固,若是看到駙馬回信怕是會認為失禮不敬吧?
但賀固隨即漏了一手掃清柔瑾所有的後顧之憂,他竟然能寫得一手梅花篆字,大眼一掃與她的筆跡相差無幾,她五六歲開始學寫梅花篆字,只是後來惠帝點評她簪花小楷寫得更好,惠帝對公主們並無才學要求也不願她們太過辛苦,柔瑾那時只當父皇心疼她習字辛苦便不再堅持練習梅花篆字,平日讀書寫字都用簪花小楷,現下用梅花篆字回信也可以說是把梅花篆字拾起來重新練習唄。
不過:「你見過我寫的篆字?」
賀固思索著回信內容:「見過,先前陛下曾給我看過你幼年習的梅花篆字,恰好我小時候也用過一樣的字帖,陛下還道我們有不少相似之處。」
事實上是惠帝準備了一樣的字帖要給他這個親生兒子習字,給她是順便吧?
柔瑾有一瞬間的黯然,這一年多發生的事已經足夠她認清一個人,但認清是一回事掙脫十多年的習慣又是另一回事。
「寫好了,殿下要看看嗎?」
賀固將信紙遞過來,柔瑾一目十行掃過便拍板決定。
回信敲定柔瑾記起那侍衛匆忙趕路的可憐形狀便派春櫻去跟他說了一聲信寫好了,哪知第二日剛用過早膳就聽人來通稟那侍衛來拜別公主。
走的這樣急?
劉亢不會是拿人家的身家性命做威脅吧?
柔瑾賞了他一些銀兩,侍衛謝了恩便帶人回京,據說一行人快馬加鞭出城沒有片刻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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