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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昶瞳眸猛地一縮，「死了？」
「沒……她上樓那會兒被人看到了，周圍鄰居都知道她有抑鬱症嘛，猜出了她可能想去跳樓，就偷偷跟在她後面，正巧鄰居家有個兒子是消防員，休假在家，知道這事兒後，就帶人拿著網和棉被什麼的在樓下等著，怕上面的人抓不住她，好在樓也不高，就六層樓，跳下來的時候被人抓了一下，吊了幾分鐘才又往下掉，正好掉在那十幾層的棉被上，但是事情鬧得很大嘛，都上新聞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新聞，我是覺得……」
顧昶明白他意思了，「你是覺得，趙南暘之前在國外，那女生即便自殺過幾次，但也都是家裡鄰居才知道，他肯定不清楚，但現在事情鬧大了，蔡子葉也瞞不住他了，他就故意讓自己生病，逼著蔡子葉把他送回來？」
蘇與豫猶豫著，說道：「我是這麼猜的，但未必是對的。」
但顧昶卻覺得這個思路很對。
如果趙南暘真的因為那個女生就想方設法跑回國，那麼……也許也是可以合作的好對象。
顧昶說：「繼續盯著那個女生，必要的時候伸出援手。」
蘇與豫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存了想拉攏趙南暘的心思，說：「成，我剛好認識幾個知名度很高的心理專家，都是自己人，就說是看到了新聞什麼的，想幫幫他們，一般沒什麼人會懷疑的，這樣既可以幫那個女生，也可以保護他們。」
蘇與豫做事，顧昶也是很放心的，「有什麼消息再聯繫我，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回去。」
到了醫院，顧昶剛走出電梯，兜里的電話就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江賀年的，想著還有幾步就到病房，也懶得接了，就這麼任它響著，然後走到病房門前，把門一推，問道：「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話剛說完，正在打電話的江賀年就轉身看他，這一扭腰，旁邊的空隙就露出了靠坐在冰床上的褚聿承。
顧昶一下子就怔住了，江賀年趕緊掛了電話，兩三步衝過去接過他手裡的東西，笑著說：「誒呀，還挺懂事，知道給我們帶飯啦！」
他拿出了其中一盒飯後，又把桶裝的青菜肉粥拿了出來，笑眯眯地看向祁玉說：「來玉兒，這粥是你的。」
第898章 我可以把命都給你（四）
祁玉很無語，這一看就知道顧昶是故意買給褚聿承的。
只是不等他說話，顧昶就把那桶粥拿了過來，朝著褚聿承走去，在病床邊坐下，看著好像不激動也不難受，仿佛這裡不是醫院而褚聿承也沒有昏迷過一樣。
他說：「給你買了點肉粥，挺香的，現在吃得下嗎？」
褚聿承想過很多次，等他醒來看到了也醒著的顧昶後，要說些什麼？
或者，顧昶會問他些什麼？
但男人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開頭。
他笑了笑，「能吃一點。」
江賀年也沒管他們，拿著兩盒飯就摟著祁玉回了自己的病房。
其實他早就可以出院了，但祁玉總想著讓他多住兩天好觀察觀察，而江賀年自己也很享受被祁玉照顧的感覺，尤其是祁玉現在對他是越發溫柔了，他自然更加不樂意出院了。
顧昶餵著褚聿承喝粥，才喝了十來口，褚聿承似乎就喝不下來，眉頭微微蹙著，似乎有些反胃。
顧昶就停了下來，嘆氣說：「吃不下就不吃了，剛醒來，本來就沒什麼胃口。」
男人就笑嘻嘻說：「媳婦兒親自幫我買的，要是不多吃兩口，不是很浪費？」
顧昶也跟著勾了勾唇，罵了他一句「油嘴滑舌」，就起身把粥放在一旁，然後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褚聿承喝了兩口就不想喝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問醫生。」
「醫生說現在就可以出了？」
顧昶抬頭看他，「哪個醫生說的？」
男人理直氣壯，完全不怕被戳破，「江賀年！」
然後顧昶就當著他的面給江賀年打了電話，江賀年正在吃飯，表示自己沒說過這話，更何況褚聿承的主治醫生又不是他，他就純粹幫了個忙而已。
掛了電話後，顧昶就面無表情地看著已經把自己縮到被子裡面的男人。
伸手把被子扯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輕聲哄道：「已經不發燒了，再住個幾天，確定身體沒什麼大礙，就可以回去了。」
褚聿承嘆氣，心裡有些複雜，難得顧昶還願意這麼哄著他，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再撒嬌了。
雖說顧昶想讓褚聿承多住兩天，好好把身體再檢查一下，但褚聿承不太樂意整天住在醫院，江賀年也幫他說話，顧昶也不好再堅持。
褚聿承要出院，江賀年也跟風，祁玉就想著好久沒熱鬧了，就說：「要不今晚去你們那裡吃飯？把楚寒易也叫過來。」
顧昶就說：「去你們那兒吧，今晚顧堯也不在家，管家也有事情請假出門了，而且離得也近些。」
江賀年就高興道：「好，就去我們那兒！那別墅都好久沒熱鬧過了，不過不用交楚寒易了。」
正要打電話的祁玉動作噸了下，疑惑道：「為什麼？」
江賀年說：「他出國了唄，而且他不是說過嗎，咱們幾個聚會，要沒有其他單身人士，他是不會來的，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