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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到褚聿承默認的時候，一鳴心裡還是沉了幾分。
褚聿承又問道：「你到底有事沒事？」
一鳴笑嘻嘻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我派去的人查到了一點線索，這好像是十幾年前的老案子了吧，那時候你還挺小的，是吧？」
想了想，褚聿承才說道：「我不太記得了，應該是吧，不然也不會忘記。」
一鳴又試探道：「是綁架案嗎？還是什麼案子？」
又說：「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們聯手辦過的案子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即便是有些案子你沒有插手，為了保護你的身份，也都混雜在一起了，好難找的。」
他的各種試探，其實一直被褚聿承看在眼裡。
但褚聿承依舊裝出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我真的不太記得了，你這麼問我，我也回答不上來。」
不想跟他浪費時間演戲，便又說道：「你要實在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掛了。」
「誒……」
褚聿承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直接把視頻給掛了。
而後，又表情凝重地給陸余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爺……」
褚聿承沉聲道：「我之前交代你去查的那個案子，查到了嗎？」
陸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惱，「爺，已經在很努力地查了，但那邊傳來消息，一鳴少爺好像一直在暗中阻撓，切斷了好多消息，我們不敢明目張胆，怕被他發現了，所以現在暫時沒什麼太多的線索。」
褚聿承眯了眯眸子，隱約猜出了點什麼，就說：「繼續查，不用著急，儘量避開一鳴。」
頓了頓，他又說：「如果實在查不到，你們可以直接往一鳴身上查，十幾年前的案子了，我和一鳴都插手了，這應該不難查，重點是有孩子，跟孤兒或者綁架案什麼的有關聯，照這個方向查或許會好點。」
陸余趕緊說道：「明白！」
第719章 要不要來個交易（九）
掛了電話後，褚聿承坐在辦公椅上沉思了許久。
跟他猜測的果然沒錯，當年那個小男孩肯定跟顧昶有關係，不然一鳴絕不可能故意視頻過來試探他。
還有……
一鳴看到顧昶的時候，喊他是「鬼」，那麼在一鳴的潛意識裡，顧昶應該是死了的，莫非是當年發生了什麼嚴重事故，導致顧昶出事了？
晃了晃腦袋，褚聿承沒讓自己多想，而是關了電腦拿了手機起身走出書房，回到臥室去找顧昶。
彼時的顧昶已經洗漱好，正躺在床上發呆。
他腦子裡一直在循環播放K給自己看的那個監控視頻，還有自己小時候的模樣……
他還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從那個地方去到孤兒院，孤兒院又為什麼要費盡心思為他偽造了另一套身份？
是有人救了他嗎？
可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腦子裡被自己小時候那狼狽的模樣完全占據掉，他又赫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經常做的那個夢……
被關在黑漆漆的房間裡，被鎖著，時常被帶出去，冰冷的針口扎在身上……冰、嗯，怎麼好像是溫熱的，軟綿綿的？
顧昶回過神來，仔細一看，才發現褚聿承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而且還洗了澡，穿著一件要掉不掉的浴袍趴在自己身上吃豆腐。
之前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壞掉了，顧昶抽了抽嘴角，抬腳就把人踹到床下了。
褚聿承一時不察，直接被踹得掉在了地上，嗷嗚了一聲，就委屈巴巴地爬了起來，「寶貝媳婦兒~你怎麼又踹我？」
顧昶沒心情跟他鬧，就翻了個身，繼續去想那個夢境。
他已經好久沒做過那樣的夢了……
這時候，褚聿承又爬上來，從後面抱住了他，在他耳邊呵氣問道：「怎麼不理我？」
顧昶扒開他放在自己腰上作亂的手，「我沒心情跟你鬧，我在想很重要的事情。」
褚聿承又繼續把手放回了他的腰，「我也沒跟你鬧，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問你，而且一個人能想出什麼來？不如跟老公說說，老公幫你分析……」
顧昶本來是不打算跟他說的，並非不信任，他只是覺得自己都搞不清楚，也沒必要告訴褚聿承，讓男人跟著一起瞎想。
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變成了，「今天找我的那個人，是K……」
說完後，顧昶自己就愣住。
他怎麼就說出來了？
褚聿承臉上笑嘻嘻的表情忽然收斂了起來，微蹙眉頭，帶著幾分疑惑道：「他怎麼會找上你？他找你做什麼？」
顧昶還在懊惱。
可想到自己都說了，要是他此時說一半不說一半，反而會讓褚聿承更加擔心，說不定還會因此找上K，所以他頓了頓，就回答道：「他說……要找我合作。」
褚聿承臉色忽然變得奇怪，「找你合作？合作什麼？」
顧昶本來也想說的，可是K叮囑過自己，這些事情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宜說出去，免得招來禍端，只好說道：「就是合作，這個你不用管。」
本以為褚聿承會抗議，可沒想到男人的臉色只是變得更加奇怪，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顧昶沒聽清楚，以為那話是對自己說的，就湊過去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