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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令江意清並不喜歡。
秦宣鶴覺得可笑,江意清原來並不知道婚約原來最早是許諾給自己和他的,或許……他壓根不知道有婚約的存在。
江昌林到底是怎麼告訴他的?
「你什麼都不知道,婚約原本是……」在要說出真相的那一刻,兩人身後腳步聲傳來。
一道清冽聲線打斷了秦宣鶴的話:「宣鶴,小清,你們在聊什麼?」
秦宣鶴回過頭來,和顧安風對視了一眼。
江意清叫了聲:「哥。」
顧安風點點頭,走到兩人身旁,特意攬過秦宣鶴的肩膀,柔聲道:「宣鶴,剛才一直都沒見你,在哪裡呢?一直都自己悶在走廊里嗎?」
秦宣鶴抬頭望一眼他,沉沉道:「嗯,菸癮犯了。」
「走吧,爸和媽都睡了,我們也該走了。」他道。
將秦宣鶴拉到一旁後,他又回過身來對江意清說:「小清,哥走了,你今天就在家裡住下吧,這麼晚就別回去了,也當陪陪爸媽。」
江意清點點頭。
「家裡有你的藥在嗎?」顧安風又問。
江意清說:「備的有。」
顧安風說:「行,那你一定別忘了吃藥。」
江意清笑了下:「知道了啦,哥。」
揮揮手,看著顧安風和秦宣鶴走的背影:「路上慢點啊,嫂子,哥。」
第二十四章
顧安風朝後面擺擺手,當做回應。
在江意清能看到的視線範圍內,顧安風手是一直搭在秦宣鶴身上的,直到走到走廊之外,那手才自然地垂下來。
兩人走後,江意清站在原地琢磨了會兒秦宣鶴剛才的話,覺得很費解。
為什麼總感覺秦宣鶴對江家怨氣這麼大呢?
按理說不該是這樣,在晚宴的餐桌上江意清也一度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當剛才找到秦宣鶴談話的時候,秦宣鶴對江家的厭惡幾乎是不加掩飾的。
就連不想與江家扯上關係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江意清覺得還好自己是任務者,所以感情代入較弱。如果換成原主,可能會直接發怒也不一定呢。
他心有思慮地邁上台階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即便這一個月不常回來,僕人依舊將他的臥室收拾的整潔舒適,仿佛在隨時歡迎他回來住。
江意清走到窗台前,拉開窗簾。在向下面的莊園裡望的時候,恰巧看到顧安風和秦宣鶴剛從別墅里出去,朝停車場走去。
不同於剛才的親密,兩人此時宛若陌生人,不僅身體間隔著相當遠的距離,而且兩人之間毫無任何交流。
秦宣鶴站在停車場外,等顧安風開車出來,打開車門坐進副駕。
車子行駛離開江宅。
看到這一切的江意清不由得疑慮更深了。
*
看到樊沉舟來了之後便不停喝悶酒,身旁的幾個好友都好奇樊少這是怎麼了。
在他們印象里樊沉舟近些年一直順風順水,生意也越做越好,商場得意,所以人也經常容光煥發。他們幾乎都沒看過樊沉舟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剛停了車走進酒吧的袁文愷坐在吧檯座椅上,跟這幾個不知道樊沉舟狀況的朋友耳語:「他這是遇到挫折了,大家可別刺激他,小心著點。」
「怎麼了這是?」朋友說:「情場失意了?不應該啊,我們樊少一表人才,還能失意?」
「那可不,喜歡上江少了,江意清,知道不?」袁文愷說。
朋友立馬沉默了:「怪不得失意。」
想也知道樊沉舟要是上趕著追江少,那肯定是自討沒趣。
袁文愷笑著說:「更災難的還在後頭,他大學時候有個死對頭,現在跟江少好上了,快把他酸死了不說……江少還把跟世華的項目交給樊少那死對頭管了。」
他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你說說,樊少這最近是不是災難級別的人生遭遇?」
樊沉舟知道他們在打趣自己,當做沒聽見,依舊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一副把自己喝死算了的模樣。
朋友說:「嗬,多大仇,會因為私事卡公事的合同?血海深仇啊這是?」
袁文愷說:「你別說,我覺得真有可能,反正問了沉舟他也不告訴我,就咱們瞎猜了唄。」
朋友:「……再怎麼樣江少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吧。」
袁文愷:「……我們討論的是同一個江少嗎?」
朋友沉默了一下,喝了一杯酒:「我的,自罰一杯。江少不缺錢,而且隨心所欲慣了,我知道。」
袁文愷碰了一下他杯子,也喝了一杯:「知道就行。」
朋友說:「所以現在已經確定項目黃了?」
袁文愷說:「還沒,但是快了,這周五沉舟就打算派人去找他那死對頭談項目,就我看,百分百不給審核通過吧。」
「他那死對頭什麼來頭?家裡背景很厲害嗎?」
「就一普通人,反正不是咱們圈子裡的。」
朋友又喝了一杯酒,想到了什麼,說道:「我聽說江少有個管他很嚴的乾哥哥,叫顧安風,現在也在自己經營公司,乾的風生水起的,不過不愛跟咱們這群人一塊玩。」
「江少很敬仰他的這個乾哥哥,也很聽他哥的話,樊少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可以編排一下江少和他那個情人的關係,然後告訴顧安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