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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那些股東更有想守住它的理由。
意識到自己不由自主在出神,樊沉舟勸自己打起精神來。
拿起桌上的資料準備站起身的時候,樊沉舟接到了下屬的電話。
電話里,對方為樊沉舟帶來一個十分壞的消息:「樊總,您讓我查的那家跟世華惡意競爭的企業,我查到背後的法人了。」
「是誰?」
「名字叫葉康海,這家企業比較低調,,而且是最近幾個月剛註冊的,不知道是怎麼斂來的起始資金。目前市面上能查到的信息有限,您需要這個人的詳細資料嗎?需要我的話我再去查。」
樊沉舟愣在原地:「你再說一遍,他名字,叫什麼?」
「葉康海。」下屬清晰地吐出這三個字。
長久的沉默之後,下屬感覺到不對勁:「樊總?您需要我調查他的資料嗎?」
「不用了。」樊沉舟聲音沉下來:「對於這個人我熟得很。」
這個人並不是別人,正是葉斐然的父親。同樣也是他當年復仇的首要目標,他怎麼會忘記這個名字。
「您認識?」
「對。」樊沉舟說:「你不用幫我查資料,幫我查一下他現在的住處。」
「好,我查好後告訴您。」下屬說。
電話掐斷後,一陣陣的心悸襲上樊沉舟心頭。
他就連做夢都沒想到,那家一直在背後搞他的公司,居然是葉家的公司。
敵在暗處,自己在明處,他之前根本不知道葉斐然在醞釀什麼,現在才意識到,他想要的很簡單,找自己復仇。
從他流連在江意清周圍開始,自己便事事不順,如今看來,全都是葉斐然計劃好的。
認真想來,從五年前到現在,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葉斐然的父母,既沒有正式要過他們的一句道歉,也沒有親眼目睹他們的悲慘生活過。
他的胸腔湧起一股衝動情緒,他實在想要現在親自站在那兩個人面前,親自宣戰,讓他們有什麼招就隨便朝自己使,自己是斷然不會怕的。
順便他還知道,他們就連一句道歉都沒有說過,還有什麼資格自稱受害者如今回來找自己復仇的。
*
江意清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他下了車。
這幾天葉斐然一直沒來公司,打電話問了他才知道,是葉父出事了,因為不知名的藥物中毒而被送入重症病房,呆了三天才脫離了危險期。
因此這幾天,葉斐然便一直沒來公司上班。
見不到主角受,劇情便一直停滯,江意清覺得自己無論怎麼都該來看一下,也算盡一盡情誼。
他給葉斐然打了電話,葉斐然正好推著葉父在醫院下面吹風散心,接到電話後,便讓母親先幫忙推著輪椅照看父親,自己去醫院大廳門口去接江意清了。
這幾天葉斐然雖然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事,但是也有找人特別留意江意清的動向。
花錢雇的人給他帶來消息,說是江意清這幾天有驅車去過杜若宣家裡。而杜若宣自那天之後就沒出過門,連公司也不去了,好像不太對勁。
葉斐然讓那人繼續查杜若宣不去公司的原因,經過混進公司員工內部群打聽之後,那人給葉斐然帶回了答案。
順便還發給了葉斐然當時的直播回放。由於老闆下令這事不能外傳,否則會有損公司形象,所以直播里已經剪輯去了刺激的部分,只有最後杜若宣和江意清對峙的部分。
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葉斐然便也給那人打去了報酬,說到此為止,不必再繼續盯著江意清和杜若宣了。
葉斐然在介紹江意清的時候想了一下,正在思索該用什麼身份來介紹他的時候,江意清便已經先行自己說道:「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叫江意清,是葉斐然的朋友,也是他的同事。」
他並沒說是老闆,而說的是同事,惹得葉斐然看了他一眼。
葉父和葉母雖然以前因為和江家有往來,和江意清見過,但上一次見江意清已經是在十年前,而且也只是在鴻來的辦公室簡單見過一面罷了,早已忘了江意清的模樣,並沒看出不對勁來。
江意清看出來葉斐然父母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但他也聽葉斐然說過,他父母這幾年一直身體不好,記性也不太好,於是便也不打算提醒其實他們之前見過。
或許是看出了江意清和葉斐然是什麼關係,葉父和葉母莫名的就對他印象很好,笑眯眯地應下來:「小江啊,平常要多謝你照顧我們家斐然了。」
「哪裡,相互照顧罷了。」江意清客套道。順便問起來葉父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葉父微笑著,想說恢復的差不多了,但下一秒卻又忽地咳起來。
惹得葉母擔憂地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背,回過頭順道對江意清解釋:「老葉他肺有毛病,這麼多年一直都沒好,稍微吹點冷風就咳嗽……沒事的。」
說完後,又回過頭對葉父輕聲埋怨:「說了讓你好好在病房裡待著,非要出來走什麼呢?」
雖說是埋怨,但聲音溫溫柔柔的,聽起來不像是生氣。
葉父抬起頭,微笑道:「這不是在房間裡都躺三天了嗎,再不出來走走實在心裡悶得慌。」
葉母幫他把衣服裹緊:「好了好了,也出來逛的差不多了,快回去吧,再待一會兒我怕你身體又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