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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著隱約看到了江意清似乎躺在床上,但看不清在做什麼。
而下一刻,門裡卻傳來了江意清求饒的聲音,一聲聲的「不要」「我錯了」,聲音綿綿的,又低又軟,和平常他所能聯想到的江意清完全不同,帶了些奇異的誘惑感。
秦宣鶴感覺到身體騰地熱了起來,他鬆了松領帶,緩解著口乾舌燥的感覺,隨即試圖將腳抬得更高一些,好能看到門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但由於門上的透明窗戶位置過於高了,所以始終沒辦法看到裡面的場景。
聽見裡面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出來,但卻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這種狀況實在令秦宣鶴感到心急。
秦宣鶴垂下眼,視線落在走廊角落的幾塊紅色磚頭上。
他快速走過去將磚頭搬了過來,摞在一起,踩在磚頭上朝里偷窺。
這下好歹算是看到了裡面的情景——
戴著頭套和不知名設備的男人正在緩緩接近床上的青年,青年的眼睛被紗布蒙著,雙手被綁在一起,被迫交疊在身前,脆弱且無助。
隨著男人扒開青年衣服舔咬的動作,青年不得不做出防守抵禦的姿勢,被綁住的手試圖將男人推開,可卻因為眼睛被蒙住不得其法,始終不能完全推開男人,只能任男人不斷靠近。
秦宣鶴何時看到過江意清這副模樣,逐漸收攏的手指暗示了他心中的莫名焦躁。
而正在床上伏下身體賣力的男人此時卻像忽然感知到什麼似的,忽地停下了口中的動作,身體驀地轉過來。
秦宣鶴心提起來,在男人即將看到自己的那一秒迅速將上身低下來。
心臟劇烈跳動,過了足足兩分鐘,秦宣鶴才敢將上身再度直起來,想要往裡繼續偷窺。
青年仍然在床上躺著,表情裡帶著難耐的難受。可剛才的男人卻不見了……
被發現了?
這是秦宣鶴的第一反應。
腦子反應的比身體快,腦子提示他現在該要轉身快跑了,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一定並非善類……
但腦子裡卻又衝出另一股想法,萬一那男人沒看到自己呢?或許他只是短暫離開了自己的視野範圍內,一會兒就會回來繼續折磨青年。
而他只需要等待……或許就能看到更多期待的場面。
那種快要衝出天靈蓋的刺激感讓他不捨得就這樣離開,竟然就如此生生站住原地,動彈不得。
而就在此時,門忽地從裡面被拉開。
秦宣鶴的心跳驟停,屏住呼吸。
門內站著的正是剛才床上的男人,透過黑色頭套,男人與秦宣鶴對視著。
被抓包了……此時再跑也晚了。
秦宣鶴索性也就沒想著跑。
令他沒想到的是,男人似乎並沒有任何憤怒,也並不打算對他做什麼,反而面上露出一個微笑,讓出半邊身子,做了個歡迎他入內的動作。
秦宣鶴怔了一瞬,皺眉看他,低低說:「你瘋了嗎?你不怕我現在去報警嗎?」
男人眼神中帶有笑意,篤定道:「你不會的。」
如果這麼有正義感,幹嘛還在門口偷窺這麼久呢?如果男人並沒戴頭套,秦宣鶴一定能看到他臉上嘲諷的笑意。
「你這樣做多久了?」秦宣鶴問。
「很久了,比你能想到的要久。」男人輕笑。
秦宣鶴表情一變,心情有些莫名微妙。
見他不語,男人也不急,只是靠近他耳畔極小聲地說:「進來一起。」
秦宣鶴立馬說:「不了。」
男人沒再說什麼,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繼續回到屋內。
床上的江意清感到了男人的消失,繼而又聽到了門口低低的人聲,卻聽不清具體是誰。難道是有人來了嗎?
他大叫著:「有人嗎?救我?」
「這裡只有我,別喊了。」男人緩緩靠近:「你是幻聽了嗎?」
以為是男人準備了更讓自己無法招架的手段,江意清嘴裡無助喃喃著:「夠了,我照做就是了……」
男人伏到青年身邊,微笑道:「晚了,十分鐘前你如果這麼說是很有用的。」
秦宣鶴站在門口,抬頭望著室內的情景,最終還是沒抵抗住誘惑,邁步走進屋裡。
近距離看著江意清躺在床上無助掙扎,和剛才隔一扇窗偷窺的觀感是完全不一樣的。看到喜歡了這麼多年的青年被男人如此對待,秦宣鶴仿佛恨不得床上的男人是自己。
但是男人剛才不是也有邀請他一起嗎?
不……這只是他的手段罷了,他想讓自己也成為他的一員,這樣如果以後被人告發,自己就是幫凶。
眼看著男人變本加厲,秦宣鶴攥住了手,倚在牆邊,將頭扭了過去。
然而聽到青年發出的動靜,心裡還是忍不住發癢,咽了咽口水,不斷眼睛瞄過去,偷看著青年的反應。
最後實在抵抗不了心中的好奇,頭完全轉過來,肆意觀摩著眼前的情景。
再接下來的情景更令他意想不到……
青年應男人的要求,折磨毆打,用力傷害男人。
男人卻沒有露出痛苦表情,反而像是以此為樂。
秦宣鶴眼神暗下來,看著面前的情景,手不斷攥起再又鬆開,循環往復。
然而從頭至尾,他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仿佛,這個房間裡他本就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