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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繞過夏吟準備離開。
可夏吟被嘲諷了哪裡甘心,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尖刀,朝曲言捅去。
曲言哪裡知道夏吟這個瘋子隨身攜帶刀具,雖然被刀身所反射的銀光提醒躲了過去,但臉上仍不免被劃了一道血痕。
傷痕不深不淺,一指長。
夏吟見自己沒有成功殺了曲言,眼睛通紅地逼近,準備再補一刀。
「曲言你在裡面嗎?」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聽音色應該是政修。
夏吟被聲音嚇了一跳,廁所的門並不是很厚,站得近些能完全看清外面人的身影。
夏吟怕自己暴露,咬著牙將刀收好,推開曲言走了出去。
出去前還不忘狠狠瞪一眼對方。
站在門外的政修以為出來的是曲言,往後退了一步笑臉相迎,可沒承想是個一臉狼狽的陌生Beta。
因為Beta大汗淋漓的緣故,所以他側目多看了幾眼,不曾想這卻招來了Beta的不滿,回頭冷冷剜了他一眼。
夏吟顯然並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典獄司,如果知道,他一定會恨不得按下重回鍵。
曲言後一步從洗手間出來,他臉上的傷口滴滴答答流著血,刺眼的血液滑過臉龐游過脖頸,潛入深不可見的衣服里。
政修看見曲言這滿臉是血的模樣立刻走了過去,他看了看自己昂貴的禮服,毫不猶豫撕下袖子為曲言擦拭傷口。
「怎麼回事?誰傷得你?」政修一邊詢問一邊處理傷口。
等血止的差不多了,他又將曲言其他部位的血跡擦乾淨。
曲言始終不作言語,不是他聖母不追究夏吟,而是在思考怎麼讓夏吟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
他不是彼岸花殺手,他無法用慘無人道的方式將夏吟處理掉,而且夏吟現在是斐榭祈的愛人,斐榭祈再怎麼對他也有養育之恩,所以他不會讓對方經歷失去摯愛的痛苦。
只是夏吟真的有些惹火他了。
政修見曲言冷著臉不說話,只好先帶他到人多的地方。
儘管曲言的傷口已經被政修精心處理過,但那駭人的血痕實在太過明顯,立刻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
夏吟站在人群外面色慌張,手不安地背在身後,手指不斷扯動衣服上粉色的蝴蝶結。
他不怕殺人,但是怕身敗名裂。
他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容易,如果因為曲言這種賤人而失去一切那就太不值得了。
曲言將夏吟的異常看在眼裡,他勾起唇角,心中已經對怎麼處罰夏吟有了答案。
節目組為了節目效果讓Alpha們都先藏在幕後,所以目前在場的所有人都是Omega和Beta。
節目除了拍攝外也是全程直播,為的就是表示節目的真實性。
所以當曲言頂著傷出來後直播間頓時炸了。
……
【曲言怎麼了?我記得他開始的時候沒有傷啊】
【是不是因為風評太臭被人報復了啊?咦,這傷口看著就疼,好端端一張臉可別毀了】
【那是他活該!誰叫他目中無人!現在這叫正義降臨,早該這樣了!】
【嗚嗚嗚,可是別傷臉啊,多漂亮一張臉啊。突然好希望彼岸花殺手對曲言下手啊,希望他把曲言臉割下來保存好給我們觀賞……如果他願意這樣做我以後就是彼岸花教徒!】
【剛剛那條不要太變態。】
第43章 節目進行中
網上眾說紛紜,幸虧曲言看不到,不然就要氣得當場甩袖退出了。
曲言在一群Omega的簇擁下包紮了傷口,有個Omega看曲言可愛,還特意送了一朵花插在曲言頭上。
也是巧合,那花剛好就是米蘭花,小巧的白色花朵將曲言妖冶的臉襯托的素淨,讓他從危險妖艷的玫瑰化身為清純乖巧的小可憐。
此時主持人走了出來,他大概清點了一下人數,咳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說:「好了,我就不囉嗦了。我們這個節目的宗旨就是:與愛人產生默契,多份理解,多份愛意……」
在主持人滔滔不絕的開場白下,終於到了任務環節。
因為都是攜伴侶而來,所以便沒有抽人或者組隊的環節。
「我們的任務很簡單,那便是給我們的愛人做一份美味可口的午餐。」主持人拍了拍手,身後的紅布被揭開,一大堆像小山般堆積的盒子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每一個盒子裡面都有一張紙條,而紙條上的字決定了你們今天午餐的食材,這是一份全靠運氣的午餐,所以,請大家加油吧!」
說完主持人吹了一聲口哨,含蓄的Omega們不願不顧形象地爭搶,挪著小步子過去挑選。
夏吟也在其列。
他站在曲言旁邊,盯著他的傷口嘲諷:「你會做飯麼蠢貨?什麼都不會就別來這丟人現眼了!」
他沒能成功殺了曲言,所以現在看見活蹦亂跳的曲言站在自己面前就恨得牙痒痒,嘴上也不願饒人。
「我確實不會做飯。」曲言挑選著紙盒,漫不經心說,「做飯這種累活阿祈捨不得我做。」
「你!」夏吟憤恨地瞪著曲言。
成功扳回一擊的曲言沒有和夏吟繼續爭論下去的心思,選好紙盒後抱著它們離開。
與匆忙挑選紙盒的Omega們不同,夏吟始終站在主持人旁邊,等所有人挑選完鏡頭移開時,幾個工作人員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紙盒遞給夏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