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戚夫人聽完男人的指責,理所當然的問道:「女人成親後,所期盼的不過是夫妻恩愛、子女繞膝。如此簡單所求,可是爺呢?」
戚夫人緊盯著男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淒涼一笑:「爺是如何做的.?至成親以來,爺初始對妾身尚可,直至兩年前……至今爺可曾經有一夜宿在妾身房裡?」
戚襄面對女人的指控,尤其這女人還是其身體的原配妻子,其實有點心虛的,但他是誰?
他可是閃閃發亮的單身王老二(曾經他排第二),曾經被朋友們斷言孤注生,是能隨便的人麼?
戚夫人一瞬不瞬的看著男人眼眸,想看出他內心有何波動,其實她心裡更希望他心裡對她只有在意便可。
可是令人非常失望!
結果是——並無。
男人的眼眸平靜無波。
「你心裡有怨!」戚襄無比肯定的道出,語氣是那麼風輕雲淡,已沒有了剛才的咬牙切齒,語調不免放輕了些:「女人,你心裡怨恨爺麼?」
戚夫人低頭哂然一笑,半天才抬起頭來,反問:「我所遇非良人,難道不該怨麼?」
她甚至連妾身都不自稱了。
「.」
面對女人犀利的一問,戚襄想撓牆,這能怪他麼?
女人也不用他回答,認真的闡述自己的觀點:「其一夫妻恩愛,我已經不敢奢求,也奢求不來,那就是天上的明月可望不可及。我亦別無他法。現只求最後一條,想讓自身後半輩子有個依靠而已,我有錯嗎?」
戚夫人歪著頭盯著男人低垂的眼眸,執著地再次問道:「這一點小小的要求,你作為我的夫君,妾身很久以前便想問問:相公,我何錯之有?換句話問,若是沒錯,爺能讓我如願嗎?」
戚襄被三連問問得內心汗涔涔,心裡暗誹,女人你沒錯!爺也沒錯!錯的是老天爺,天爺爺不該把我帶來,就算帶來了且不該把爺安排個成親的男人
繼續做個閃閃發亮的單身漢多麼的美好!
為何天天你不允許呢?
造孽啊!
反正千錯萬錯皆是天天的錯!
「相公???」
戚襄心裡的憋屈無處訴說,憋的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少轉移話題,今兒這事一碼歸一碼,現在我問你答。說!為何給爺下藥?且是誰唆使你行這般下作手段?」
戚夫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沒人唆使!」
「是麼?」
「愛信不信!」
「為何想到給爺下藥?」戚襄此時說難受又似心癢,渾身往外冒汗珠,更有點口渴想喝水。
「我給你下什麼藥?讓你如此動怒?」
「少大象鼻子裡插蔥——裝蒜!」
戚夫人嗤笑出聲:「愛說不說!」
「你」戚襄想到此時自身的感受,不由的讓微醺的臉頰更熱,還好平日裡臉色曬的黑,不容易讓人察覺。
最後想了想,那兩個字太令人羞恥,聲音不由放低了:「讓人春心蕩漾的藥!」
「什麼藥?」戚夫人沒聽清。
戚襄咬牙:「你以為該是什麼藥?」
「哦。」戚夫人淡淡應了聲,心裡沒差笑翻天,但她懂的適可而止的道理,若不然某人該羞惱成怒了。「我沒下。」
她的確沒下他意有所指的藥。只不過每樣菜放的藥材加在一起就是一副藥方子,且份量讓她加倍了。
戚夫人捂嘴,這秘密可不能說。
「不可能,我」爺明明難受的很。
「你什麼?」戚夫人一點不心虛,「雖然我是一介婦人,但是亦頂天立地、敢做敢當。光明磊落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未曾做過我為何要承認?」
「戴氏,你確定?」
「我確定以及肯定!不信可以請大夫過府辯認一番!」
戚夫人說的無比肯定,今日沒做虧心事,奈何你怎麼逼問,她依然高仰著高貴的頭顱。
就是這麼的自信!
不過,戚夫人覺得還是解釋下為好,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她招了招正在收拾餐桌的丫鬟,讓她們幾個把殘羹剩飯端過來。
「為了給你好好補補身體,有幾道菜加了上等藥材,我問過大夫,藥食同源,最好的養生便是食補。」
「戴氏,爺身體壯如牛好的很!」戚襄冷然聲明。
戚氏一副心中瞭然的樣子,「知道,知道!你們男人誰願意被人道是非?」
這時剛好幾個丫鬟端著托盤過來,戚襄心中冷哼一聲,坐在炕上冷眼旁觀。
「吶」戚夫人指著其中一道燉羊肉道:「這道菜加了川附子、肉桂、鹿角膠,最是滋補不過。」
說罷,又指向另一個丫鬟手上的托盤:「這道是老鴨燉山藥,可補充人體消耗的水分又滋陰。另一道是枸杞腰花,還有當歸燒雄雞」
戚夫人如數家珍似的,介紹著每一道精心菜餚,似炫耀般的道:「這些菜可是妾身琢磨了半個月才精心挑選出來,相公為了這個家在外打拼,我在外幫不上你的忙,只能在你回家後照顧好你,順便把身體養的棒棒的。」
「.」戚襄嘴角抽了抽,還棒棒的?
「吶,就連你現在喝的都是牛蒡枸杞茶,皆是對身體有益無害,相公放心享用便是。」戚夫人不緊不慢的看著男人端杯喝茶,等他啜了口茶水在嘴裡再好心闡明。
「咳咳.」
嗆死他了!
戚襄被嗆的滿面通紅,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這才低垂著眼眸,茶盞中飄蕩著幾顆枸杞和切成片的不知名藥材,枸杞他是識的,但另一種.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戚夫人看他那憋屈的樣子,像吃了翔一樣的表情,知道是這男人誤會了,頓時不厚道的仰頭哈哈大笑:「哈哈.」
「.很好笑!」戚襄從剛才的失態中恢復了以往的模樣,漠然的看著這作死的女人,危險的眯了眯眼,他的笑話是這麼好看的?
良久,戚夫人才擦了擦眼角,還是止不住的嘴角翹起,解釋道:「其實你嘴上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些什麼,哈哈」
話說到這,戚夫人又止不住大笑,同時不忘拍著桌子發泄自己多餘的情緒,「你是否以為牛蒡就是牛身上的某一部分,卻被你莫名的喝進了嘴,噁心了吧?」
開始她也這樣認為的。
「.」戚襄已無力吐槽,難道不是?
「哈哈.」戚夫人鄙夷他,嘴上不忘加一句:「沒文化真可怕!」
「戴氏!」
「好啦好啦,男人真不經逗!」戚夫人見男人已快怒髮衝冠,忙不迭的收斂自己辛災樂禍表情,「牛蒡之所以稱之為牛蒡,其實是它只是株中藥,又稱為大力子、惡實,具有延緩衰老的作用。」
好吧,沒文化真可怕,他又不習醫,還真不知道這中藥的名稱。
不過,戚襄想到某些可能,問道:「今晚這一出是誰唆使你的?」
「說唆使太難聽了。」應該用諮詢或請教才對。
「呵呵。」戚襄對她冷笑兩聲,眸底划過一抹涼意。
就算這死女人不說,他也會查出來是誰,若不然怎對得起他今晚這某火焚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