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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不對呢?不是笑臉,那就是咪咪啊。
楚淮卿委屈巴巴地摟住晏將離的脖子,紅著眼睛,祈求般道:「我猜不出來。」
是不是不猜出來,就不能繼續了?
晏將離微微嘆了一口氣:「是氫原子。」
楚淮卿著實愣了一下:「啥?」
晏將離溫柔地撥了一下楚淮卿的豆豆,在他的胸膛上一筆一划地寫道:「H,氫原子。」
楚淮卿身體又是一抖,心裡忽地極為古怪,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啊?」
晏將離又在楚淮卿的胸膛正中間工工整整地畫了一個圓:「中間的圓,是氧原子。」
楚淮卿緩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赤果的胸口,又咔嚓咔嚓抬起腦袋,歪頭,瞪著晏將離的雙眼裡滿是難以置信的:「???」
晏將離沉浸在自己的化學世界裡,專注地將氫氣和氧氣連結在一起,指著楚淮卿胸膛上新畫好的^O^,表情認真得仿佛在做什麼學術研究:
「而這個,^O^,是乙_醚。」
楚淮卿:「?????」
晏將離給出了致命一擊:「你的身上,有我的醚鏈(迷戀)。」
楚淮卿:「……」
楚淮卿腦子嗡嗡響,太陽穴里好像有一百隻傻狗在瘋狂跳踢踏舞,忽然有點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今夕何夕了。
醚鏈,迷戀。
^O^是醚鏈,^是價鍵。
「晏!將!離!」
楚淮卿惱羞成怒地一躍而起,一個翻身將晏將離壓在身下,掐著晏將離的脖子瘋狂搖晃。
神經病啊!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整這齣?
會說土味情話了不起啊?理科好了不起啊?
把我的咪咪當鍵角是吧?
「我咬死你——」
楚淮卿跨坐在晏將離的身上,一把掀開晏將離的上衣,張開櫻桃大嘴,一口咬在了晏將離的胸肌上。
晏將離刺痛地倒吸一口涼氣,不滿地將楚淮卿從身上掀下來,張開血盆大口反咬在了楚淮卿的肩膀上。
楚淮卿徹底怒了,這什麼破攻啊,怎麼還咬受呢,有沒有攻德啊,蘇感都掉了,要干架能不能直接拼刺刀啊?
靠,說到這個就來氣。
楚淮卿惡狠狠地磨了磨牙,憤怒地再次張大嘴巴撲向晏將離。
當天晚上,兩個人是在互啃中度過的。
兩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對方的口水。
加在一起沒有三歲。
楚淮卿一下子返老還童了245歲。
晏將離返了165歲。
晏將離憑藉一身沙雕之力,終於還是把這個BL世界唯一的正常人逼瘋了。
……
第二天,晏將離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緩了好久才好不容易睜開眼睛。
「醒了?」耳邊傳來一聲低啞的男聲,帶著一點軟糯的鼻音,羽毛似的撓進耳朵里。
晏將離一愣,扭頭對上了躺在身側的楚淮卿面無表情的臉,手忙腳亂地爬起來。
被子隨之從身上滑落,楚淮卿身上的被子也隨著他的動作被抬起來了大半截,露出了大片雪一樣白皙的皮膚,一下子晃了晏將離的眼。
他這才發現,他和楚淮卿兩個人的上半身,竟然什麼都沒穿!
晏將離連忙驚慌地挪開視線。
楚淮卿現在看見這個憨錘就來氣,一把將晏將離拉下來,翻身壓上去,抓著他的頭髮問:
「昨天晚上做了什麼,還記得嗎?」
晏將離望著近在咫尺的漂亮男人,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亂瞄。
漸漸的,理智回籠。
從喝完那杯酒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如同放電影一樣,開始在晏將離緩慢恢復運轉的大腦里一幀幀地回放,如同公開處刑。
他抱著楚淮卿不撒手的畫面;
他把手指上的酒擦在楚淮卿嘴唇上的畫面;
他把楚淮卿壓在床上啃人家的臉的畫面;
還有最社死、最尷尬的,他在人家的胸膛上畫乙_醚,說土味情話,還捏著人家豆豆,說是氫原子的畫面。
最後……他好像還跟楚淮卿互相啃起了對方的豆豆?
他們是怎麼睡在一起的來著?
哦,他們累死了,翻不動了,就隨隨便便疊在一起睡著了。
晏將離:「……」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媽媽說得對,原來書讀多了真的會變傻。
扒光人家的衣服在人家的胸口上畫乙_醚是想幹什麼啊,有病吧?!
鯊了他,就現在!
楚淮卿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晏將離的臉蛋,嗤笑道:「看樣子是想起來了?嗯?」
晏將離臉漲得通紅,一副恨不得立刻逃離地球的樣子,簡直沒臉見人:「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不是故意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氣!」
這輩子他都不想再喝酒了。
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這將是他一輩子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楚淮卿眼神開車地在晏將離赤果的上半身上緩慢地掃了一圈,細白的手指慢慢插進晏將離的黑色短髮里,刺激得晏將離頭皮發麻。
「做什麼都可以?」
晏將離讀出了楚淮卿語調里的潛台詞,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嗯。」
他心想,就算他的處男之身今天就要葬送在這裡了,也是他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