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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頭同學微微一頓,不耐煩地皺眉道:「瞎說什麼?煩死了!」
「對不起。」人_妻同學尷尬地低下頭,錯過了寸頭同學耳根的一抹紅。
晏將離嘆息,寸頭同學,你這種態度是追不到老婆的我跟你講。
因為寸頭同學的態度不怎麼友好,接下來的一整個晚自習,人_妻同學埋頭專心學習,再沒有跟寸頭同學說一句話。
寸頭同學瞄了人_妻同學一眼,莫名感覺更加煩躁了,轉了一晚上的筆。
晏將離沒別的想法,只想讓這兩個人快點在一起,這樣他的前面和旁邊就都安全了。
不過這兩人都不說話,他總不能逼著兩個人說話,只能在心裡祈禱這個BL世界給力一點。
……
下了晚自習,晏將離戀戀不捨地將同桌桌子上自己的書全都挪了回來,十分遺憾同桌怎麼不多生幾天病。
他沒別的意思,他只是單純地希望同桌能和他家竹馬老公多培養一下感情,真的不是想霸占同桌的課桌。
因為要收拾兩張桌面,晏將離不小心多耽誤了一點時間,班上的同學不知不覺都走光了。
寸頭同學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人_妻同學坐在裡面出不去,又不敢叫醒寸頭同學,抓著肩膀上的書包帶子無措得臉都紅了。
晏將離收拾完站起來,若無其事地踹了一腳寸頭同學的凳子。
寸頭同學猛地驚醒,差點沒被嚇死,他無語地抹了一把臉,一拍桌子站起來,轉身,暴躁地瞪向晏將離:「艹,你他媽要死啊!」
晏將離黑沉的眼瞳平靜地回視。
不知怎麼,對上晏將離的眼睛,寸頭同學的火氣一下子消了,甚至還有點怯縮。
晏將離嗓音低沉平緩,吐字清晰,沒有特意加大音量,卻仿佛自帶威嚴,讓聽到的人不自覺心生膽怯:「你的同桌要出去。」
寸頭同學下意識看向被困在裡面、緊緊抓著書包帶子、低著頭不敢出聲的小同桌,臉一紅,一腳踹開凳子走了出去,嘖了一聲:「煩。」
「對不起,我這就走了。」人_妻同學感激地看了晏將離一眼,趕緊抓著書包離開了。
晏將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背著書包離開了教室。
寸頭同學坐在空寂的教室里,回想起晏將離臨走時看自己的一眼,越想越心慌。
那眼神一定是想刀了自己吧?是吧是吧?
可他只是不小心擋了一下同桌的路而已,沒必要吧!
回家的路上,晏將離嘆息,這傻大個能不能好好跟他老婆說話,這要是能追到老婆,只能說他命裡帶妻,老天爺白給。
……
晚上回到家,晏將離因為報廢的襪子,又被他媽嘲笑了一頓,說回頭用鐵給他鑄一雙,看是他的腳趾頭硬還是鐵硬。
第二天早上,晏將離上學路上,看到自己的小同桌和他的竹馬老公親密地走在一起。
小同桌的竹馬老公背著兩個人的書包,一隻手提著早餐,一隻手牽著自家小嬌妻,與周圍手牽手的男同學們完美融入在一起。
晏將離微微眯起眼睛,深呼吸,心情舒暢地聞了聞縈繞在自己周圍的單身狗的氣息,真好。
竹馬同學一路將小嬌妻送到班級門口,在小嬌妻伸手準備接過書包的那一刻,卻突然將手裡的書包舉了起來,推著小嬌妻的肩膀,將他抵在了門口。
正準備進去的晏將離:「……」
他無奈地轉身,準備從後門進去,走過去卻看到一個校霸同學用椅背抵著後門的牆,雙手插著褲兜,慵懶地靠在椅背里,兩條伸直的大長腿將路完全堵住了。
生存手冊告訴他,如果他膽敢從校霸同學的身上跨過去,他絕對會一屁股把校霸同學坐死。
雖然他不是會平地摔的人,但小說都是這麼寫的,他要小心謹慎才行。
果然,晏將離一轉身,就有一個戴著眼鏡的乖乖男生不小心跌落在了校霸的懷裡。
這位長腿校霸當即將眼鏡仔按在懷裡,嗓音低沉沙啞地問:「我的胸肌好不好摸?嗯?」
眼鏡仔臉騰地紅了,手忙腳亂道:「對對對不起!我我我馬上起來!」
然而他越著急,就越爬不起來,反而不小心再次跌進長腿同學的懷裡。
長腿同學掐著眼鏡仔的腰,似笑非笑地打量眼鏡仔秀氣紅潤的臉龐,低笑道:「我的大腿是不是很好坐?這麼捨不得起來?」
一個騷攻。
晏將離在心裡默默給他打了一個標籤,扭頭回到了前門。
這一會兒工夫,走廊已經聚集了許多送老婆來上學、把老婆壁咚在教室門口的攻們。
這是他們學校每天早上的特色景觀,直到早自習的鈴聲響起才會散場。
晏將離心想,看來以後他還得再早點到教室才行,至少不能被堵在外面進不去。
竹馬同學捏著自家小嬌妻的下巴,偏執霸道地命令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便和男同學說話,尤其是你的同桌!聽到沒有?」
晏將離心虛地轉過身望天。
小同桌撇過臉,不滿道:「憑什麼?和誰說話是我的自由!」
竹馬同學眼裡閃過偏執、陰鷙、嫉恨等各種複雜的情緒,最終還是咬牙切齒地說:「他太帥了,我不喜歡!」
咳咳咳。
晏將離害羞地摸了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