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我有件東西要交給閣下!
整個貴賓室,也只有這一個孩子。
所以,警方看到宋景天,自然就把他視為被拐兒童。
聽了宋景天的指控,有那行動力強的警員,當即上前扭過黎鳶兒,眨眼間,給黎鳶兒上了拷。
有生以來,黎鳶兒第一次被上銬。
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一時忘記罵唐黎,只嚇得看向歐陽倩,紅了眼圈:「媽——」
歐陽倩也因這個變故措手不及,再也無暇顧及登機牌的事,只急著與幾位警員解釋:「警察同志,我女兒今年才十九歲,她還是個孩子,你們不能聽風就是雨,這樣亂抓人!」
「正因為她還是個孩子,更不能放過她!」
宋景天忙著插話。
說著,他仰頭,一指自己臉上的血跡,「警察叔叔,這是她打我的證據!」
警員才有點信了歐陽倩的話,結果看到孩子那隻血跡斑斑的口罩,這已經不僅僅是拐賣兒童,還涉及虐童!
這樣想著, 不由得重新扣牢黎鳶兒的肩膀, 態度愈發強硬:「有沒有抓錯人先回局裡再說!」
「你們這樣,跟濫用職權有什麼區別?!」
歐陽倩發出質問。
見警察準備帶走黎鳶兒,歐陽倩立即伸手阻撓,那邊唐黎卻落井下石:「警察同志, 我揭發這位吳愛麗實為先前跨國拐賣案的嫌疑人黎盛夏, 試圖潛逃出境!」
「…………」
什麼叫顧頭不顧尾。
此刻的歐陽倩,深有體會!
小女兒還被警察押著, 大女兒又要被帶走!
心中對唐黎的恨, 更是無以復加!
歐陽倩扭頭去看大女兒,一聲『夏夏』幾欲出口, 思及女兒如今的身份, 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黎盛夏口罩下的臉沒甚血色,卻也沒像黎鳶兒那般自亂陣腳。
當警員過來,她再次鎮定地掏出身份證。
只是, 在警員驗看身份證的時候,唐黎沒再如先前那般保持沉默:「如果你真是吳愛麗,為何會和天頤董事長歐陽倩一塊兒去港城?據我所知,歐陽倩的大女兒叫黎盛夏,也是右臉有疤。」
有些事,倘若沒人提醒, 也就那樣被糊弄過去。
但唐黎這番剖析, 直擊其中破綻。
——你不是黎盛夏,怎麼會跟她的家人摻和到一塊兒?
——別說偶遇, 世上可沒這麼湊巧的事!
能做警察的沒幾個傻子。
在警校時候,可都學會邏輯推理。
拿著那張身份證的中年警員又看黎盛夏一眼,爾後道:「不管你是吳愛麗還是黎盛夏, 既然涉及兒童拐賣案,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黎盛夏捏緊了手包。
機場廣播裡, 還在循環提醒乘客CX382航班開始登機。
她們母女卻是再也趕不上這趟航班!
而這一切, 都是唐黎的傑作!
眼看母親要與警察起爭執, 黎盛夏選擇了配合:「我可以跟你們走。」
歐陽倩著急。
一旦夏夏被帶走, 恐怕再也不可能出國。
或許,還會因此獲刑。
黎盛夏注意到母親欲張嘴說話, 先一步開口:「您不用擔心,既然我敢去市局,心中自有成算,行李箱裡的東西, 您記得保管好。」
歐陽倩一怔, 隨即明白過來。
唐黎這小賤人的血褲子, 還在託運的行李箱內!
現在夏夏提及,怕是很快就要用到!
「你放心吧, 過會兒我去市局,也會把行李箱帶上!」
得到母親的保證, 黎盛夏頓時展眼舒眉,沒再猶豫,跟著警員出了貴賓室。
至於黎鳶兒,自然也被一併帶走。
宋景天作為受害人, 一趟市局之行逃不過。
剛想去瞅唐黎,柔軟濕巾先覆住他口鼻, 口罩也被摘下來。
這會兒, 鼻血早就止住。
唐黎替他擦乾淨血漬, 便聽到小傢伙長吁短嘆:「這好人真不能瞎做, 一不小心就有血光之災, 簡直比扶老奶奶過馬路還可怕!」
說著,斜唐黎一眼,話頭也是一拐:「可誰叫我心甘情願呢!」
唐黎盯著他,異常專注。
小傢伙臉上飄起兩坨紅暈,怪不習慣地,正想再扯兩句,唐黎忽然說:「宋景天,你講話漏風,是不是門牙掉了?」
宋景天:「…………」
因為要去市局,小傢伙沒再等傅司的航班。
作為長嫂,唐黎自然有義務陪他。
與跟著宋景天的特工打過招呼, 唐黎就帶他上保姆車。
車門關上,小傢伙一聲乾嘔。
「是不是中暑了?」余穗忙把自己的迷你風扇上貢。
宋景天拿風扇吹自己腦門, 塞在鼻孔里的兩顆紙巾團未被拿掉, 左右張望一下, 問唐黎:「馬桶呢?我想上廁所。」
唐黎從劇本上抬頭,「這不是房車, 你想尿尿就去機場裡面。」
「胡說。」小傢伙一臉不信:「我剛都聞到屎味了,怎麼可能沒馬桶。」
唐黎:「……」
原欽:「……」
余穗:「…………」
與此同時,回市區的警車上。
黎盛夏忽然開口:「我有件東西要交給閣下,十分重要,關乎閣下的終身大事,還望你們幫我遞交上去。」
……
宋景天在市局做筆錄,也就二十來分鐘的事。
等他出來,唐黎準備把人交給特工,小傢伙卻問她:「你晚上還要拍戲?」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就做出決定:「那我今天去探你的班。」
唐黎能說不嗎?
當然不行。
好歹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唐黎也知道回饋小傢伙。
一出市局,宋景天就點名要吃木糠杯。
所幸馬路對面剛好有一家麵包坊。
唐黎親自去給他買的木糠杯,再回到車上,小傢伙挖了一勺放嘴裡,晃著兩條短腿,出聲問:「你給人家買這個,我大哥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余穗:……好熟悉的茶味!
唐黎輕扯唇角:「……吃你的吧。」
當天傍晚,唐黎帶著宋景天在劇組吃盒飯,一條血淋淋的兔斯基睡褲也被呈到了檀宮總統辦公室的大班台上。
郭歷站在辦公桌前,躊躇片刻,還是轉達了那句話:「交東西的人在市局,說這條褲子是唐黎唐小姐的,具體的前因後果,得見到您才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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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母:我的兔斯基睡褲居然先進了檀宮,嫉妒!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