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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在平時,他是費何意不對付,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失控,他現在理智丟失了大半,全是因為尚時在費何意的身邊。
竇文鈺是真的害怕擔憂費何意會對尚時下黑手,費何意有多麼的惡劣他是領教過的,誰知道他會對尚時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而且看尚時的樣子就知道尚時今日不是自願來這裡,一定是受費何意威脅。
這邊的竇文鈺還在為尚時感到擔憂,卻根本不清楚尚時是受到了些許的威脅,但是那些威脅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他今日來主要還是想來「湊熱鬧」。
費何意見到竇文鈺,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或許是穿女裝扮女生的次數多了,他笑起來時有幾分小女生的嬌俏羞澀,五官又極為的陰柔,看上去就像是。
他雖是這幅樣子,但是沒幾個人敢嘲笑招惹他。
「喲,竇少,我耳朵還沒有背,你不用這麼大聲叫我。」他單手插兜,笑容有些靦腆,眸光陰惻惻的,知道竇文鈺是在意尚時,他有意想要握住尚時的手,但是手只伸到了半空中他就停了下來,背脊微涼,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最後把手放了下來。
先前,他在車上問尚時認不認識秦瑾是別有用意的,他覺得尚時應該認識秦瑾,但是尚時反應太過平淡了,一時之間他也說不準尚時到底有沒有在撒謊。
竇文鈺最近幾天沒有休息好,他這幾天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不出房門,並且誰也不見,皮膚讓他捂白了不少,臉型略顯瘦削,反正沒有了之前的風華正茂。
他的「病」還沒有好,自然是哪裡都不想去,原本今天的葬禮他都不願意參加了,但是真是提前說好的事情,並且他的白月光秦瑾還在……
「……」
這是在秦瑾父親的葬禮上,竇文鈺不好發作,他輕咬著牙忍了忍,脖頸的青筋都凸了出來,他轉眸看向站在一旁頗為無精打采的尚時,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柔和,「尚時,是不是他威脅你?沒事的,我現在讓人把你送回去。」
費何意不太好對尚時動手動腳,但這妨礙他讓竇文鈺更生氣一點,「這哪呢?尚哥身上的衣服都是我親自挑的,就穿這麼一小會兒,太浪費了。」
尚時抬眸看了費何意一眼,費何意這話是沒有問題,但是話語中著多到溢出來的曖昧就過於不正常了,明明費何意就是送了他一件衣服,但是從費何意嘴裡說出來,清白的也變成不清白的了。
竇文鈺之所以會這麼失控,還因為方才有人看到了站在費何意身邊的尚時,隱晦的問費何意這是不是他
竇文鈺拳頭攥的一直發響,兩步走到費何意的面前,抓住費何意的衣領,面目略顯猙獰,「你對他做了什麼?」
費何意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偶爾挑挑眉尾,露出幾分小女子的嬌俏,「你希望我對他做什麼?」
「尚哥,他都為了你揍我了,你不管管嗎?」
竇文鈺也看了過來,他倒是希望尚時開口管管他,白色西裝的尚時太過耀眼明顯了,幾乎能夠立馬吸引住一個人全部的注意力。
尚時懨懨的垂著眼皮,臉上的疲憊難以掩飾,他語氣平平,甚至可以說是毫不在乎,「這能怎麼管?你們想打就打吧。」
反正又不是他的葬禮,不過要是有人在他的墳頭干架,那他湊合的欣賞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能說尚時太過薄情了,但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無論是他們一死一傷,還是兩敗俱傷,都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費何意因為尚時的話輕「嘖」了一聲,胸口微悶,但是一瞧竇文鈺那委屈到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忽然釋然了,這裡還有一個比他難受千百倍的人,他就不那麼難受了。
說來也是奇怪了,他私底下給尚時使絆子使了快兩年了,這兩年期間,竇文鈺總該能夠聽到一些風聲,可是他對尚時不聞不問,就最近這段時間,竇文鈺像抽風一般犯了病,開始在意尚時了。
「竇少,你動不動手呀?」費何意赤.裸裸的嘲諷著,餘光倒是看到了與竇文鈺關係一向不錯的方長垣和季宏,最近處還有一個雷邢。
起先,他也沒有想過要這麼挑釁竇文鈺,是害怕雙拳難敵四手,但是與竇文鈺交好的這幾個人是一個也沒有要上來幫忙的意思,所以他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他今天一定要竇文鈺動手,要竇文鈺在這麼人面前丟了這個面子,即便他可以會和竇文鈺一樣。
這是那個人命令他這麼做的。
竇文鈺不動手,他可以逼竇文鈺動手。
費何意突然伸手同樣拉住了竇文鈺的衣領,把人拽到他面前來,貼著竇文鈺耳朵輕聲說:「你老公身段不錯,有沒有意向把人拉出來,我們一起玩玩?」
他這話雖是為了氣竇文鈺才這麼說的,但是他也不是胡亂說的,當初竇文鈺年紀不大,正處於什麼都知道一點,但什麼都不是特別明白的時候,就有和他的這個包括季宏在內的好友說過,以後要是有了丈夫老公,會帶出來和大家一起玩。
至於這個「玩」是哪個「玩」,只有說這話的竇文鈺,和聽到這話的幾個人最為清楚了。
竇文鈺一直都忍耐壓制著怒意,可是聽到費何意說了這樣的話,塵封的記憶是被喚醒了,但是拳頭也落在了費何意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