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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文鈺覺得秦瑾沒有這麼做的道理,秦瑾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如果非要他選一個人的話,他覺得這樣的事比較像是費何意能做的出來的。
他與費何意不對付這麼多年了,費何意對他下黑手是一點都不足為奇。
秦瑾一靠近,尚時這個身體又開始泛軟,秦瑾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到了他的肩頭,他也是緩了一會兒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男人聲音略低沉,「這樣好些了嗎?」
尚時茫然的摸了一下身上不屬於他的外套,那縷淡淡的檀香味又將他徹底包裹了,戲得演全,無論是秦瑾主動相信的,還是被動相信的。
「好多了。」
秦瑾眉眼緩緩放鬆,這唇角微不可查的略微上揚了一下,「尚先生,先去床上躺一會兒吧,醫生馬上就來。」
竇文鈺算是看出來了,秦瑾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讓尚時打開衣櫃門,他倒是挺想要發出一點聲音,但是想起尚時把他重新關進來時「決絕」的神情,他整個人焉了吧唧,完全喪失了鬥志。
秦瑾那雙宛如藝術品的手拿著水銀體溫計,尚時發燒測個體溫很正常,但是從他接過體溫計,撩起衣服,想要塞在腋下的這個過程中,秦瑾默默的將目光移開了,僅是這樣還不夠,秦瑾還把整個身子背過去了。
尚時看了看手中的體溫計,動作也停了下來,有那麼一陣恍惚。
這體溫計是夾在腋下的沒有錯吧?
難道說還是用在肛.門裡?
尚時原本是不會產生這種想法的,但是秦瑾的反應有些太大了,把頭轉過去還不夠,整個身子都背對著他,似是他要做的不僅僅是將手伸到衣服里,再把體溫計夾好。
「秦董……這個體溫計怎麼用?」
秦瑾微微轉過了一點身子,視線先是落在了體溫計上,而後又落到了似梨花一般白的指尖上。
正常人都會奇怪你怎麼連體溫計都不會用呢?
可是秦瑾不是正常人,在絕大多數的事情,他那些正常也不過是他偽裝出來的。
體溫計又回到了秦瑾的手上,他的目光是充滿侵略性與占有欲的,但是他對尚時的稱呼始終都保持著一些距離感,就像是現在,「尚先生,你可以把扣子解開幾顆。」
尚時聽話的點了點呢頭,秦瑾靠過來的時候,他腦子又犯暈了,上下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選擇了上面的扣子。
這話竇文鈺是聽不得的,他剛想再次用頭撞擊櫃門,一件衣服就這麼直直的飛過來了,還掛在衣櫥把手上,把那唯一的光堵的死死的。
尚時胸口白的像是雪一樣,秦瑾極為隱晦的多看了兩眼,並不多就著兩眼,他垂下羽睫,將體溫計從領口放到了尚時的手臂下。
「有個比較私人的問題,我很想問一下,你可以不回答,你與竇文鈺的婚後生活怎麼樣?」
蓄勢待發的竇文鈺是想要撞櫃門,但是聽到秦瑾的這個問題,他無意識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也對這個問題好奇了起來。
尚時眨了眨纖長的羽睫,微涼的體溫計還戳著他,他摸不透秦瑾現在對竇文鈺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半真半假道:「婚後不怎麼和諧,因為文鈺他不行了。」
他話音剛落,衣櫃裡的人用盡全力撞開了衣櫃門,頓時目目相覷,竇文鈺眼眸猩紅,從面頰到脖頸都紅了個厲害,脖間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但是膠布黏住了他的嘴,繩子困住了他的手腳,他再怎麼用力,再怎麼不在意小腹上的疼痛,所能夠發出來的聲音也只有「嗚嗚」,是非常有限的。
秦瑾就瞧了地上的竇文鈺一眼,拿起被子蓋在了尚時的身上,尚時覺得委屈的往被子裡一縮。
他可沒有說假話,竇文鈺的確不行了。
可是尚時並不清楚,竇文鈺的反應之所以會這麼大,全是因為尚時說他們婚後不和諧。
要是放到以前,竇文鈺絕對不會在意這樣的事情,可是他現在卻聽不得,那是無比的刺耳,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與尚時都沒有上過床,尚時憑什麼說他們婚後不和諧,要是尚時與他試過,不一定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竇文鈺不清楚的一點是,因為尚時這句話,打消了某人把他閹掉的念頭。
秦瑾起身前,還輕輕拍了怕尚時身上的被子,要多麼安撫就有多麼安撫,同時調整了一下尚時的枕頭,讓尚時不要往這邊看。
他走到竇文鈺的身前,居高臨下的落下滿不在乎的視線,將竇文鈺這幅醜態盡收眼底。
就在竇文鈺摸不透秦瑾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小腹重重挨了一下,他叫不出聲來,這氣息就被硬生生的堵住了,差點痛的竇文鈺滿地打滾。
和費何意下手完全不同,秦瑾給他的這一下差點讓他去見閻王爺,他是真的感覺自己半條命沒了。
尚時起先以為秦瑾走過去是想要和竇文鈺交流感情的,非禮勿視,那他就不看了,可是這聲響聽著不太對勁,他微微抬起脖子,向竇文鈺那邊往去。
竇文鈺的模樣的確慘,脖頸都漲成紫紅色的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站在一側,背影寬厚的男人像極了要屠殺羔羊的屠夫。
秦瑾動了動薄唇:「別看,別怕。」
在尚時被醫生看過病後,藥也吃下了,秦瑾才想起來要處理地上身體痛,心更痛的竇文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