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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時是不太願意要欒高這個弟弟的,欒高不愛乾淨,經常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自己髒還不要緊,還喜歡抱尚時。
尚時一直都很討厭欒高,即便欒高幫他出頭,誰欺負他,欒高就和誰干架,最後幹了一個鼻青臉腫,尚時還不待見他,他依舊能夠笑呵呵的。
後來兩個人徹底鬧僵,是欒高先被領養了,而尚時覺得欒高這是背叛了他,氣呼呼的和欒高大吵了一架,還把欒高偷偷攢起來的錢都偷走了,送給了其他男生。
欒高當時也是想著尚時的,不捨得和尚時分開,結果尚時是一點情分都不顧,欒高氣急了,當場就鬧翻了,拳頭都落在了尚時的身上。
後來,尚時和欒高就沒了聯繫。
上面的事情還是系統告訴尚時的,不然尚時就是一點都不知情。
「你是誰?」尚時這邊還畫著妝,依舊是戲份比較少的丑角,他都已經習慣了,演什麼不是演,他又不想要大紅大紫,現在就很好。
尚時揣著明白裝糊塗,可把對面的人給急壞了,他可能正處於生死關頭,是刻不容緩。
「哥,是我,欒高,你現在方便過來找我嗎?」
欒高聲音都在發顫,上下牙床互撞,真的是害怕到了極點。
「欒高,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再怎麼說,兩個人都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面了欒高會突然找上他,自然不會有太好的事情。
尚時問完這句話,欒高沒有來得及回他的話,就聽到對面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隨之是欒高更加顫顫巍巍的聲線,「別……別……」
「哥,求求你過來一趟吧,我真的求求你了。」
「行,不過得等我這邊忙完了,晚上七八點吧。」
尚時聽著欒高快要哭出來的聲音,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不動容,小時候的事情是小時候,小時候的情分也是小時候,他現在與欒高還真沒有什麼,和陌生人差不多吧。
之所以他會答應欒高,是因為他在通話中聽到了有人在說秦家葬禮。
秦家應該是竇文鈺的白月光的那個家,竇文鈺的白月光秦瑾還不至於死的這麼早,死的其實是秦瑾的父親。
都說紅白喜事,秦老爺子去世,對於某些人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明面上是辦葬禮和追思會,但實際上怎麼就不是一個巴結秦家秦瑾的機會了呢?
秦家可是一棵大樹呀,誰都想要在樹下乘乘涼,竇家為了聊表哀思,是一定會去葬禮的,可是這件事情竇文鈺不想要告訴尚時,就是不想讓尚時知道他之前和秦瑾的種種。
若是細說起來,也沒有種種了,全是他單方面的暗戀秦瑾。
說到底,竇文鈺是不想讓尚時明白自己只是一個替身,說來也挺諷刺的,正是因為他開始在乎尚時的感受了,所以這件事情一定要瞞著,無論如何都要瞞著。
竇文鈺的父親還記著有尚時這麼一個人,他是想讓竇文鈺把尚時帶上的,可是竇文鈺目光躲閃,支支吾吾只說了個尚時在外地忙拍攝,這幾天可能趕不回來。
竇文鈺的父親倒是沒有強求,尚時在與不在都是一個樣的,要是不在的話,更是一件好事,這樣就不會打擾到竇文鈺和秦瑾感情的升溫了。
他可不管尚時現在有沒有和竇文鈺離婚,他們竇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
尚時說是晚上七八點,就必定不會早於七八點,不過,這樣可就是苦了欒高了。
錦繡城是個削金窩,尚時和竇文鈺結婚後,雖然是半個身子進入了這個圈子,但是他很少會來這種地方。
前台的侍者則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尚時不用說什麼,他便已經心有靈犀的把尚時帶到了一間包間的門口,還極為熱情禮貌的問尚時,「先生,請問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那幾位先生離開之前,說您點了什麼,都記在他們的帳上。」
事情已經微微明料了,他與欒高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面,欒高不會平白無故的想起來要找他,唯一解釋就是欒高受到了脅迫。
尚時沒有著急進去,既然有人和他這麼客情,那他就沒有必要那麼客氣了,「好呀,記在他的帳上是吧,那幫我找幾個漂亮的小男生吧,再送來貴些的酒。」
侍者不確定的看向尚時那張臉,一時之間覺得非常的難辦,尚時自己就已經生得很是漂亮了,估計很少有人能被他稱作「漂亮」,要是尚時來他們會所,恐怕尚時會是生意最好的那一個,說不定還會有有錢人爭著搶著要尚時的畫面。
那張場面光是想一想就很刺激了。
尚時所不知道的是他從站在包間門口與侍者對話的那一刻,就有人坐在電腦屏幕錢,看著監控攝像頭錄下的畫面了。
他們非但沒有走,還十分期待著尚時待會進去的表情。
包間內非常非常暗,尚時也是在走進包間後,打開燈,才看到五花大綁還被扔到沙發上的欒高。
欒高身上被扒的那叫一個乾淨,還好給他保留了一點點羞恥心——三角內褲還穿在他的身上。
第26章
尚時今天穿了一雙運動鞋,所以踩在光滑的地板上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響,也就沒有驚醒因為等太久而昏睡過去的欒高。
欒高不但被扒光了衣服,他這光溜溜的身上也叫人那馬克筆塗塗抹抹,寫了不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