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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夠拍到兩個人在床上的照片就更好了。
仇鵬馳找來的這個人其實是有點專業對口,這個人雖說不上是鴨子,因為嫖.娼犯法,但是他經常給有點錢的人當小情人,有些技術還是非常過關的。
仇鵬馳給米敏博打完電話,他就從病床上爬起來了。
他每多動一下,身體都痛的不行,但他還是堅持著離開了醫院。
今天這個局是他給尚時做下的,沒有他不在現場的道理,為了讓尚時放鬆警惕,他到了會所都沒有敢露面。
可是,過於信誓旦旦的仇鵬馳沒有想到尚時會放米敏博鴿子,他左等右等,遲遲都沒有見到尚時的影子。
尚時固然沒有打算準點過去,首先他需要等奧利爾給他買衣服,其次他還需要一塊小方巾遮一遮脖子上的痕跡。
他把衣服碼數告訴奧利爾的時候,奧利爾垂眸站定,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尚時看不明白就問:「怎麼了?」
奧利爾也是很坦誠:「胸衣呢?」
「……」
尚時撇了撇唇角,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停滯,他雖是用不上那東西,但是做戲要做全套的,何況奧利爾都問到他臉上來了。
「買……最大的。」
奧利爾的目光一直停在尚時的臉上,就算尚時給出的答案太過不能夠讓人信服,但是他都沒有再往下面看一點,去一探究竟。
奧利爾走了之後,尚時身上那種無形的壓力也就消失了。
說來也真是奇怪,他從奧利爾的身上感受到了幾分熟悉,如果非要讓他說出來是什麼的話,那就只能是秦瑾。
尚時拿到奧利爾給他買來的衣服後,就換上了。
奧利爾的審美沒有多麼直男,選得還是微微有點顯身材的那種,就比如說領口偏低,腰間收線偏窄。
但是衣服顏色都是偏灰黑色,尚時把衣服穿在身上,不像是去參加酒局的,更像是去參加追悼會的。
尚時是有點不急不慢,可是即便他準點到了會所,仇鵬馳也見不到他。
因為米敏博根本就沒有在仇鵬馳所在的會所內約見尚時。
原來是在這家會所的,可是米敏博臨時改主意了,這個「整人」的想法是仇鵬馳想出來的,但是米敏博現在想要借用仇鵬馳的想法去做一點別的事情。
米敏博親自給尚時發了簡訊,將人約到了一家更為清靜的會所,這家會所基本不會對外開放,平時即便是開門營業,也只招待熟人。
米敏博怕尚時會問為什麼更換地點,他索性就直接把仇鵬馳做的那些事情告訴了尚時,但是最後的那份「驚喜」他並沒有說出來。
尚時答應是答應下來,但是對於米敏博這種出賣行為,他表示必須得譴責一下,所以反手就把米敏博做的這件事情告訴了仇鵬馳。
尚時自己先到了米敏博約他的私人會所內,仇鵬馳收到消息的時候就比較晚了,就算他抓緊時間往這邊趕,也還是會遲的。
奧利爾就跟在尚時的身邊,到了會所後,尚時也不著急從車上下來,當著奧利爾的面對著車門微微抬起精緻的下巴。
站在車子外面的奧利爾微微抿了一下唇,將一旁的司機看得心驚膽戰。
司機認識奧利爾,因為他之前在尚時的前男友身邊做過事情,對奧利爾多少了解一點,奧利爾長了一張過於不好惹的臉,司機也沒有見過那位已故的仇總使喚奧利爾開車門。
司機眼珠子動了動,想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站出來,尚時不懂事,他還能不懂事嗎?他往前走這一步,就能夠讓尚時免於一場血光之災。
等他完全想清楚了,要往前走的時候,奧利爾邁著修長的腿,伸手給尚時打開了車門。
許是以前高強度訓練留下來的習慣,即便奧利爾現在已經不當僱傭兵了,但是他的大腿內側會習慣性的繃緊,整個人處於一種及其細微的戒備狀態。
司機看了看自己伸到空中的手,瞬時覺得很是多餘,同時他也奇怪,奧利爾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連這種小事都願意做?
這是奇了怪了。
平日裡他可沒有見過這樣的奧利爾,他自己也很少敢與奧利爾對視,所以他不清楚奧利爾在給尚時開車門的時候,臉上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神情。
尚時幾乎很少會穿的像今天一樣,遠遠望過去就讓人覺得太陰沉了,就連那張本應該明艷的臉,在黑色衣服的襯托下,少了幾分艷麗,多了些神秘。
尚時身後面隔著一個奧利爾,侍者在過來的時候,目光在尚時的那張臉上微微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就轉移到奧利爾的身上,不過他又很快的收回了視線。
他看尚時,是因為尚時有一張過於優秀的臉,他看奧利爾,是因為這個男人氣勢太強了,明明男人什麼都沒有做,看上去也是屬於非常沉穩的那一種,但就是會將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奧利爾買回來的那件胸衣,尚時根本就沒有穿,現在正被奧利爾貼身帶著。
尚時看過那件胸衣,黑色蕾絲邊的,正中間還有晶瑩剔透的小碎鑽,難以想像奧利爾這麼悶騷。
侍者之前接到過特殊的指令,原本讓他去撒個謊並不難事,他對尚時說個謊也容易,但是尚時身邊多了一個奧利爾,他說起話來就結結巴巴,還不吝嗇的將自己的心虛給表現了出來,「米少在最裡面的房間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