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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時困惑的看著方長垣,這種病治就治吧,為什麼把方長恆給逼成了這幅模樣?就像是遭受過虐待一樣。
方長垣確實將尚時視作了他唯一的,他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第一想到的就是來找尚時,尚時能夠「救贖」他一次,就能「救贖」他第二次。
但是,這次的方長垣恐怕是要失望了,尚時不了解方長垣經歷了什麼,更不能夠為方長垣提供任何幫助。
尚時是看著方長垣被他的家人接走的,他們動作極其粗魯,不太像是把方長垣當成人來對待,更像是一件可以隨意擺弄的物件。
對於方長垣怪異的行為,費何意打電話來告訴了尚時真相。
尚時原本是不想要接費何意的電話,但是方長垣前腳剛走,費何意這電話就打了進來,他沒有接電話,費何意就給他發簡訊,說自己知道方長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尚時接通了電話,對面的費何意的聲音挺上去有些喑啞,還有酒瓶撞到的聲音。
「……方長恆他現在的樣子還是挺慘的吧,呵。」費何意曾經和竇文鈺不對付,和方長恆的關係自然也就不那麼好,畢竟方長恆可是一直將自己偽裝成了竇文鈺的好友,所以眼下方長恆活得這麼慘,他不好好嘲笑一番,實在是說不過去。
「你想要說什麼?」
費何意眉頭擰著,對於尚時冰冷的態度他是十分在意,他都將屠明知就是秦瑾的事實告訴了尚時,為什麼……為什麼尚時還要選擇屠明知。
尚時最上說著不相信他說的話,可是他知道尚時早就懷疑屠明知了,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尚時知道屠明知在騙自己,為什麼還要留在屠明知的身邊?
費何意喝下了杯中的酒,入口的微涼滑到嗓子裡季變成了滾熱的刺痛,「方長恆不行的這件事情,他家裡人原本是不知道的,他們可能還以為方長垣是潔身自好的好寶寶,前段時間,不知道是誰把方長垣身體有毛病的這件事情捅到了方長恆父親那裡,同時竇家還給了方家壓力,說事情是因竇文鈺起的,他們就會儘量幫著治療。」
「竇家的確挺虛偽的,但是方長恆的父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極其的好面子,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兒子變成這麼沒有用的東西呢?方長恆的父親明面上拒絕了竇家的好意,還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小孩子門打打鬧鬧是正常的,他看上去不在意,可是轉頭就把方長垣送進了醫院。」
費何意頓了頓,看到別人比他過得慘,不可能一點都不幸災樂禍,「方長恆的東西壞了那麼久,要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根本用不著這麼久,費何意的父親見普通治療方法對費何意沒有用,他就打算劍走偏鋒,給費何意看了許多帶有顏色的視頻,更甚至……還找來真人,當場給方長恆看。」
「方長恆那個性取向……要是找一對男人,或許方長恆勉強能夠看的下去,但偏偏方長恆的父親找來的是一對男女,即便方長恆的父親知道了方長恆喜歡男人,但是還是逼迫方長垣頭都不能夠轉一下的看完了。」
「這種事情不是經歷一次就足夠的,方長恆天天都看這些,噁心得連飯都吃不下去,每晚都做噩夢,現在就和行屍走肉差不多了。」
同性婚姻雖是合法了一段時間,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夠接受的了的,方長恆的父親明顯就是接受不了,並且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改變方長垣的性取向,即便現在的方長垣極為痛苦。
「……」
費何意這段時間過的也不是特別好,不然他不會借酒消愁,「哥哥,你覺得這件事情會是誰做的?」
「你想說秦瑾?」
「為什麼?」尚時看著方長垣來時弄出來的一片狼藉,當時方長恆也是被拖著走的,極為驚恐。
費何意點點頭,即便他知道尚時看不見,臉上的交融逐漸扭曲,「為什麼?哥,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秦瑾容不下任何喜歡你的人。」
方長恆其實將他那裡不行的事情保密的很好,除了尚時,和給他看過病的醫生,就沒人知道了,也不會有人去懷疑方長恆那物件不行,但這件事情還是被秦瑾知道了。
「秦瑾是個瘋子,屠明知也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繼續待在屠明知身邊不會有好事的……」
尚時緩緩放下了手機,費何意後面再說什麼,他都聽不到了。
……
尚時結束玩拍攝,身體就像是要散了架一般,卸完妝後,臉上才覺得清爽了些許,他這邊剛摸出手機,就接到了屠明知的電話。
他盯著手機號看了一會兒,接通了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屠明知的聲音。
「喂,你是手機主人的親人或者朋友嗎?他突然暈倒在地上,好像是發燒了,我看他的手機通訊錄里就只給你備註了名字,所以打了過來。」
「……」
「好的我知道了,麻煩您把地點和我說一下……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您,他在手機里給我備註了什麼。」
尚時愣了愣,一旁的小助理都察覺到了尚時有些個不太對勁。
……
尚時又一次來了醫院,這家醫院就是昨晚他們來過的那家,倒也不是他故意要將屠明知宋建立的,是「撿到」屠明知的路人覺得這家醫院最近,而他剛好又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去忙,就只能先把屠明知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