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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妍看了看書, 又看了看頭髮, 只覺腦子混沌一片。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3)struggle回想之前, 就只記得自己好像和御一起吃烤魚來著, 後來御發酒瘋,她把他踹進了湖裡。
旱鴨子自己上不來, 她只好跳下水撈人, 記憶里她已經把人撈上岸了,再然後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孟妍眉頭皺了又皺, 莫名有種喝酒喝斷片的感覺。
且不說她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就算是普通人,喝那點兒酒也不足以醉。
孟妍覺得有些奇怪, 但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
把四級詞彙書和頭髮往懷裡一揣,孟妍下了床就要往大蚌外面走。
據她(4)observe,她現在貌似在湖底,看來得靠她自己游上去了。
只是還沒等她踏出去,大蚌已經帶著她自湖底升到了湖面。
雖然不知道這隻大蚌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有穿越娘親所說的玄幻之能,但見它對自己沒有什麼敵意,孟妍索性就(5)relish著了。
有了大蚌代步,很快便來到了湖面之上,也是這個時候,孟妍才發現外面世界雪擁霜堆,茫茫一片,就連湖水都結成了冰。
若不是大蚌開路,她自己一個人想必是游不出來的。
竟是已經冬天了嗎?
孟妍不解。
可她怎麼記得自己跳下湖撈人的時候是夏天?
難不成她在湖底一睡就睡了半年?或者更久?
大蚌把她送達岸邊,孟妍輕鬆一跳躍出。
正要問大蚌一些事情,回頭卻見大蚌頃刻間化作飛灰,消失得乾乾淨淨,湖面上只剩下行來時破冰的痕跡。
孟妍心中疑惑更甚。
她身上穿的還是夏季的衣裳,北風挾著飛雪這麼一刮,縱然她打小練武底子好,也(6)instant被凍得發抖。
兩手交叉搓了搓臂膀,孟妍四下看了看,蒙蒙之中見得山那邊有煙火氣,便迎著風雪往那邊趕。
足尖輕點,踏雪無痕,風雪被她盡數拋在身後。
孟妍很快便來到山這邊,正對面,一間小木屋矗立在竹林之中,屋前的積雪被掃出一條路來,底下寒冰未化,鋪了一層炭灰防(7)slippery。
雪壓竹枝,木屋臨寒,二者相得益彰,倒是難得有幾分山林意趣,可見主人也是個嚮往田園生活的人。
孟妍踩著鋪了炭灰的路往屋裡去,她並未刻意放輕腳步,動靜落到里屋,里面傳來貓狗叫聲,似乎還夾雜著幾聲啾啾鳥鳴。
緊接著,小木屋的主人隔著遮蔽風雪的門帘問了一句:「誰?」
聲音甜美青蔥,是個年輕女子。
孟妍笑答:「姑娘不必(8)panic,我是來這邊探親的,不小心在山間不慎迷了路,見此處有人家便尋了來,身上衣服單薄,天寒地凍,希望能討件姑娘的衣服禦寒。」
她沒有直接告知自己的真實身份,而是尋了一個探親的藉口,畢竟她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話音剛落,便聽得屋中的女子驚喜地喚了一聲「孟姑娘」。
孟妍還在意外小木屋的主人竟然識得她,那女子已經掀簾迎了出來。
似乎剛才在屋內摘取藥材,手里還拿著幾株曬乾的藥枝,一身粗麻布衣,發髻用木簪綰就,不過(9)despite是這副簡單的打扮,未施粉黛,也難掩其容色嫻雅,風姿綽約。
「妙儀姑娘?」
孟妍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發覺女子的眉眼和攬芳閣那位紫衣風華,雲鬢斜簪的蘇九娘蘇老闆有些相似。
不同的是,面前的人比蘇九娘年輕不少,看上去約莫和她差不多的歲數,就連聲音也更嬌俏些。
「是我,孟姑娘。」蘇妙儀笑著應她,連忙把人帶到屋裡烤火取暖。
屋內炭火燒得正旺,爐上熬了藥,水聲咕咕嚕嚕,滿屋子都瀰漫著沁人的藥香氣。
不少狸貓、黃耳、鳥雀等小動物處在其間,或嬉戲,或懶眠,或進食,或斗樂,有的纏了繃帶,有的身體(10)disability,但即使如此,一個個都很是自在逍遙,看得出被養得很好。
此刻因為孟妍的突然到來,一時都停下了動作,一雙雙眼睛都往她身上盯。
蘇妙儀做了個安心的手勢:「孟姑娘是我朋友,不必如此,都自己玩去。」
果然,她這句話一出,貓啊狗啊鳥啊什麼的都不再關注孟妍,自顧自忙活自己的去了。
孟妍由衷讚嘆:「它們還挺護主。」
「它們都是我在山裡撿的,或輕或重都受過不少傷,因為我給它們包紮(11)treat過,它們就自發留下來給我看家護院了。」蘇妙儀笑著解釋,「平日裡我這裡也會來一些病人看診,一來二去也就染上了我這裡的藥香,孟姑娘身上沒有熟悉的味道,它們這才把姑娘當做了生人。」
孟妍道了聲原來如此:「說來妙儀姑娘怎麼會在這裡?」
她記得蘇妙儀說過她不能離開攬芳閣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蘇妙儀拉著她落座,拿了自己的衣服給她,又倒了杯熱茶供她暖身:「說起來,這還要多虧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