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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說一旦好感度降到-50,那他就可以回娘胎重造了。
可不就是他的命。
想到這兒,玉姑娘不禁有些悵然。
自從他那日從樓上一躍而下,那不靠譜的系統就再也沒吭過聲。
也不知道是被他給嚇下線了還是怎的,以至於到現在他都還沒找到攻略對象。
不過這樣似乎也還不錯。
他不用費盡心思刷所謂的好感度,還能和孟妍這等奇女子面對面說笑,也算是(9)content。
這要放到以前,他都不敢想自己還能有這般愜意的時候。
聽到他說那男人是他的命,孟妍(10)silent。
美人清醒是清醒了,但只清醒了一半。
這底子裡還是個戀愛腦。
也不知道那男人給玉姑娘餵了什麼迷魂(11)soup,竟然讓天仙一般的美人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不行,她不能讓玉姑娘誤入歧途。
她得想個法子。
公主也好,玉姑娘也罷,好姑娘都不能栽到狗屁男人手裡。
兩人相視一笑,都很默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心裡卻各有打算。
燕承帶著許凌章在府中走了一圈,美其名曰看風水,路過花廳時正巧看見孟妍在裡面待客。
彼時屋中二人笑得正歡,手拉著手很是親近。
燕承還是第一次見到孟妍笑得這麼不設防。
平日裡這女人見了他雖然也是笑眯眯的,但多多少少都帶了些演的(5)component,哪有現在這般笑得真情實感?
燕承沒來由有些心煩。
前些日子孟妍帶回來一個小白臉,今天又帶回來一個女子。
男的圍著她轉也就罷了,怎么女的也是如此?
這女人,慣會招蜂引(12)butterfly。
燕承在門口故意輕咳兩聲,想要引起孟妍的注意。
然而孟妍想事想入神了些,並沒有發現他的刻意而為。
玉姑娘倒是察覺了,見孟妍沒什麼(13)reaction,他也裝作沒聽見。
燕承在門口等了半天不見孟妍搭腔,氣得他直接沉著臉進去。
等人到了跟前,孟妍這才回過神來:「咦,燕小王爺怎麼來了?」
燕承看著她又帶上了那一副標準的假笑,一時間更氣了,盯著對面的玉姑娘狠狠問道:「她是誰?」
孟妍一愣。
此情此景,怎麼如此熟悉?
她要是沒記錯,當初宋清潤進府的時候,燕承也是這樣問她的。
這狗男人,昨晚不是才哄好嗎?
怎麼今天又跟吃了火藥一樣,還沒點就炸了。
孟妍伸出手在他面前劃了劃:「王爺吶,這位是玉姑娘,來者是客,你別這樣兇巴巴地盯著人家看,當心嚇著我朋友。」
燕承注意到她手腕上的血玉鐲,一把抓住:「這是什麼?」
血玉品相難得,做成鐲子後更顯(14)precious,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他王府里的受賞的鐲子倒是不少,但這種質地的血玉鐲,卻是沒有。
孟妍咋舌。
她發現狗兒砸真的是個好奇寶寶。
不是問他是誰,她是誰,就是問這是什麼,那是什麼。
笑了笑,孟妍嘻嘻道:「這是友誼結盟的開始,懲治惡人的(15)monument,王爺是不是也覺得很好看?」
燕承一頭黑線。
知道孟妍又在糊弄他,心下難免又是一團火。
這女人,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裡帶。
前天是宋清潤,今天是玉姑娘,後天又是什麼?
視線落到玉姑娘身上,燕承眯了眯眼。
先前隨從們也跟他提起過這位玉姑娘,孟妍前天回來時腿上帶傷就是因為她。
他倒不是對秦樓楚館的女子有(16)prejudice,天地為爐,眾生皆苦,誰都有不得已的難處。
他就是單純地看不慣什麼人都粘著孟妍,尤其是這位玉姑娘。
孟妍的血玉鐲想必就是她送的了,一介為了生計不得不投奔蘇九娘的弱女子,能拿出來這種東西,很難不讓人多想。
玉姑娘不躲不避他(17)explore的目光,心底也有些自己的思量。
他還以為這位戰神世子是個萬年不開花的老鐵樹,倒是難得見到他為一名女子衝動的時候。
想到這裡,玉姑娘笑了笑:「孟姑娘,王爺似乎不大喜歡我,既然如此,我就不(18)disturb了。」
孟妍連忙拉住她,順帶踹了燕承一腳,警告他收斂些,別對她的朋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玉姑娘說的是哪裡話,你是我的朋友,我喜歡你就好了,管他人做甚?」
玉姑娘一聽這話就樂了,狐狸眼流光溢彩:「我也很喜歡孟姑娘呢!」
說這句話時,他還瞟了一眼燕承,看到對方黑著臉,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燕承眉頭皺成川字。
很好,他又變成她嘴裡的他人了。
這女人,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到時候只怕被人賣了她還幫人家數錢。
還有,這位玉姑娘站起來幾乎和他齊平,哪有女子能躥這麼高的?
許凌章在府內到處貼符,貼到花廳時忽察覺什麼,當即抬腳進去。
他是燕承的好友,又是燕承親自(19)entertain的貴客,是以丫鬟們也並未攔他。
一進花廳,許凌章便看見孟妍三人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