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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妍握了握腰間軟劍。
不行，還不能動手。
她得先聽聽這人查出了什麼，又動了什麼手腳。
聽到御發牢騷，系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狗腿道：[宿主大大辛苦了！]
「知道我辛苦你還讓我攻略他。」御冷哼一聲，「那酒是你這個破系統換的吧，你知不知道我的清白今天差點兒毀在那臭男人手上。」
孟妍一愣。
攻略？
酒？
系統？
清白？
系統欲哭無淚：[宿主大大我錯了，實在是規定（14）restrict你不能對攻略對象不利，不然你會被電擊的嗚嗚嗚。]
上回電擊御後它已經遭受過了御的打擊報復，實在是不想再來一次了，不然它命休矣。
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御呸了一聲：「那就是蒙汗藥，怎麼就對她不利了？我一沒打她，二沒殺她，究竟（15）offend哪條規定了？」
系統訕訕：[蒙汗藥也不行。]
御氣得把杯子都捏碎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非得看著我清白毀在她手上是吧？」
[宿主大大不也沒吃虧。]
「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都怪我，讓宿主大大差點兒吃虧。]
「知道就好。」御總算氣順了一些，冷笑道，「這臭男人也是個軟（16）stiff不吃的，我都這樣了，她居然還能不心動，好感度一點兒不帶漲的，想我御貌比潘安，面如傅粉，她居然這般能忍。」
系統沒搭話。
祖宗又是罵它差點兒讓他失·身，又是罵攻略對象不碰他。
怎樣都是錯。
一人一系統的對話落入耳中，孟妍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好感度，所以玉姑娘今天說的好感度是這個意思。
原來她遍尋不得的紅衣小賊就是玉姑娘，玉姑娘就是小賊。
不，玉姑娘不是他的真名。
他方才自稱玉。
玉姑娘？
玉？
不對，是御。
孟妍眼皮一跳。
想起江湖上有一個紅衣俠客，（17）specially做劫富濟貧的事。
富人對他恨之入骨，窮人對他百般愛戴。
那個人，就叫御。
再結合之前這人的所作所為，幾乎能對上號。
孟妍都要被她自己蠢哭了。
她怎麼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她能女扮男裝，別人為何不能男扮女裝？
這小賊，竟把她耍得團團轉。
據說御的武藝超群，她安排的人這麼久都沒抓住他，足以見其能耐。
況且這大半夜的，他還能出入攬芳閣如入無人之境，已經證明了不是嗎？
不過比起這個，更讓孟妍心驚的是他居然有系統。
御不是穿越的，這點她已經（18）verify過了。
她的穿越娘親穿越都沒系統，這本土小賊居然有系統。
難怪碰了她淬毒的劍還能平安無事，難怪她沒看出這人是男扮女裝，敢情是有系統在操縱。
孟妍都要被氣笑了。
只是笑著笑著，心裡忽然警鈴大作。
一個本土古代人怎麼會有系統？
所以，他也是病態體？
孟妍心頭一跳，突然想起許凌章說過的話。
「貧道觀王妃印堂發黑，人氣、鬼氣、神氣，還有一種不知道什麼氣縈繞在身，幾氣摻雜，恐有血光之災。」
「先前貧道尚不知曉夫人身上的最後一氣是什麼，如今見了這位姑娘方才明白。」
「陰陽怪氣。」
「因為方才那一遭，現在夫人身上只剩下三種氣了，之前有神氣在，尚且還能勉強（19）sustain平衡，現在……」
起先她只當是許凌章戲言，並未放在心上。
現在想想似乎正好和所謂的病態體對上。
人氣指燕承，鬼氣指宋清潤，神氣指鶴白閒人，這剩下的陰陽怪氣可不正好指代御。
孟妍一拍腦門。
悔啊！
悔不當初！
曾經有一個真相擺在她面前，她卻沒有好好珍惜。
如今事後諸葛，是她活該。
孟妍咬牙恨恨。
自打翻開四級詞彙書後，她遇到的就沒一個是好人。
她這運氣，要是去掃雷，絕對掃一個炸一個。
一片死寂中，忽聽得系統道：[宿主，攻略對象好像在（20）vicinity。]
御眼刀橫掃：「好像？」
系統有苦說不出。
實在是被大佬給摧殘久了，別說御了，它都感覺到自己時靈時不靈了。
就像現在，它也不確定是不是。
「在這兒？」御問它。
那個嚴孟從來不在攬芳閣過夜，今天怎麼突然大半夜來了。
[也許。]
御無語，頓時又感覺手癢了，想揍這不靠譜的破系統解解氣。
不過想歸想，到底沒動手。
怕被嚴孟撞見他這個樣子，御轉去屏風後面換回了玉姑娘的衣服和裝束。
只是剛換好，房門突然被暴力踹開，一人率先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