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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孟妍總算是確定了。
不光是abandon,四級詞彙書里的每個詞似乎都可以。
這很像穿越娘親給她說過的言出法隨,不一樣的是她這個是四級單詞版。
原來制伏病態體的關鍵在這裡。
還好穿越娘親教過她英語,也教過她怎麼拼音標。
不然就算有四級詞彙書這等保命(19)technique,她還真沒辦法用。
看了眼即將打開門出去的宋清潤,孟妍又道:「return。」
宋清潤轉了轉腳跟,又走了回來。
孟妍坐回了榻上,拍了拍床榻:「lie。」
宋清潤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一樣,乖乖地躺了上去。
臉上的傷深深淺淺,昨晚被筷子戳出來的血口淋漓一片,手臂上還有大大小小未愈的傷痕,很是可怖。
雖然不能說話,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孟妍身上,似委屈似難過,似悔恨又似傷心。
孟妍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少裝,我不會再被你的表象欺騙了。」
他就是靠著這副模樣騙了她十幾年,要不是病態體一事東窗事發,她估計還被他蒙在(20)drum里。
扯下腳腕上的鈴鐺,孟妍看了看宋清潤:「也該讓你嘗嘗這個滋味。」
目光在宋清潤大腿內側落了落,孟妍當即移開視線。
拴在那裡好像過於變態了。
想了想,孟妍把鈴鐺繫到了宋清潤脖子上。
手指輕輕一彈,鈴鐺和指甲撞擊發出清脆的靡靡聲響,宋清潤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皺。
孟妍挑挑眉。
還挺能忍。
手下不停,又彈了彈鈴鐺。
就見宋清潤臉上浮現淺淺紅暈,一直燒到了耳根,呼吸也變得粗重,咬著牙不讓自己出聲。
「不好受吧?」孟妍拍了拍他的臉,大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她孟妍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別人怎麼待她,不管好壞,她勢必要原封不動還回去。
等到宋清潤喘著粗氣緩過來,額角已經布滿了滴滴冷汗。
孟妍瞥了一眼床頭的鎖鏈,道:「lock。」
宋清潤木愣愣地抓過鎖鏈給自己鎖上,最後只剩一隻手時無法操作,只得看向孟妍。
孟妍順手就給他拴上了,一如自己先前。
看著眼前的一幕,孟妍嘖嘖。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要是手裡有條小皮鞭就更好了,抽他個幾百上千下,看他下次還敢不敢胡作非為。
甩掉腦子裡的邪惡想法,孟妍遮住他的眼睛:「close。」
指令下達,宋清潤只得乖乖閉眼。
孟妍收回手,很想甩他幾個巴掌,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左右他也沒傷害自己,況且現在最重要的也不是這些芝麻大的事。
「你且好好在這裡睡著,再敢出來作妖我一定弄死你。」
放下狠話,孟妍收好四級詞彙書,避開人一路出了攬芳閣。
蘇妙儀不僅給了她毒藥,也給了她解藥。
服下解藥,再逼出餘毒,孟妍總算覺得重新活了過來。
又是軟骨散,又是毒藥,兩相克制,把她折騰得不輕。
正扶著樹緩氣,迎面便見到一個紅衣男子。
夕陽斜照,男子一身紅衣似火,眉間山水成畫,衣上飛花逐月,往那一站,似乎天邊的晚霞都被他渲染成了胭脂春色。
而那雙昳麗的狐狸眼裡,此刻倒映著漫天紅霞,如夢似幻。
第78章 故事其實還有個conclusion
孟妍眨眨眼。
巧了, 老熟人。
似乎好像仿佛每次她從另一個病態體那裡出來,都會遇到另一個病態體。
就跟趕趟似的,一個接一個。
挺直腰板,孟妍故作輕鬆, 不讓他發現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太好:「不知道該叫你玉姑娘還是御?」
蘇妙儀給她說過, 燕承帶兵圍了攬芳閣那夜之後,御便從攬芳閣消失了。
消失得一乾二淨, 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她還想這位自帶系統的女裝大佬去哪裡了, 沒承想竟然在這裡遇到了他。
看樣子,他似乎在找自己。
御看向她,抿了抿唇道:「孟姑娘, 那天的故事其實還有個(1)conclusion沒講,你還想聽嗎?」
孟妍想了想, 在腦中搜索了半天才懂他這句話:「挖紅薯那個?」
思來想去,御給她講過的故事就只有這個了,其餘時間都是她在給他講痴情女子錯付渣男的故事。
不過與其說他講的挖紅薯是故事, 倒不如說那是他的身世來得準確。
她記得當時他說到自己被富商買了回去, 富商見他頗有才能於是好生教養。
其實對於這點兒, 她是半信半疑的。
雖然御說的這些都能和他本人對得上, 但她就是感覺這其中少了一些環節。
不過當時她也沒多問。
畢竟那時的她一心以為玉姑娘是個身世可憐的女兒家。
別人都已經把自己最黑暗的那段過去告訴她了,真假且先不論, 單說這份心性和(2)confence, 她若是再有疑繼續追問,無異於剖人心剮人骨。
這種事, 她做不來。
只是不知道他現在舊事重提, 打的是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