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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黑化邊緣的人都比較極端,說不定一點就炸。
她得悠著點,別一不小心就把她自己給賠了進去。
「是啊,你回來了,可是你還會走,一次又一次地逃走,一次一次又一次地逃離。」說到這兒,燕承猶自冷笑,笑意里全是苦澀,「要怎樣你才能留下來?答應我,做我的王妃,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聲音都有些發顫,那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12)beg。
「說句實話,燕承,我並不覺得這些天的相處能催生出你對我的情意,就算有,那也是一時新鮮讓你產生的錯覺,聽說你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和女孩子接觸,有這種錯誤認知在所難免,如果在此期間我做了什麼讓你(13)misunderstand的事,我向你道歉。」孟妍理智道。
「當然,有件事也希望你能明白,這世上沒有誰能一直陪著你,天黑的時候就連影子都會離開,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生來便是(14)liberal,並不是誰的所有物,你若執意強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反正在皇宮時她已經和他撕破過臉皮了,不介意再撕得更徹底一些。
燕承看著她:「你就這麼想逃離我?」
孟妍不置可否。
他可是病態體。
她惹不起,但她躲得起。
「倘若我不呢?」燕承道。
孟妍拔出腰間的軟劍,也不多說:「那便動手吧。」
方才說了這麼多,燕承顯然一句也沒聽進去。
既然說不通,那就把他打到通。
(15)fist才是硬道理。
燕承看了她手裡的軟劍一眼,又把目光挪到孟妍身上:「你拒絕我是不是因為宋清潤?你是不是喜歡他?」
孟妍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宋清潤,但還是老實答了。
「我拒絕你不是因為他,我也不喜歡他,我說了,我生來就是(14)liberal,除了我自己,我不會喜歡任何人。」
且不說她一直把宋清潤當朋友看,對他多有照顧也是因為他身子弱,並未有半分男女之情。
如今知道宋清潤也是病態體,她更不可能喜歡他。
或許換作別人會喜歡宋清潤,畢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畫本子裡也(16)frequently這樣寫
但她是孟妍,不會少女懷春。
燕承盯著她的眼,確認她沒有說謊,難得笑了:「如此,我也不怕把你強留在身邊會讓你恨我了。」
孟妍皺了皺眉。
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燕承已經率先壓了上來。
獨屬於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孟妍腦子嗡的一聲。
他大爺的。
燕承這哪裡是黑化?
這分明是獸化!
獸性大發甚至想對她用弓雖了。
抓起軟劍反手一彈,雪白的刃劃出一條銀白(17)curve,燕承臉上赫然多了一條血線。
「你就這麼想殺我?」一縷鮮紅流過臉頰,燕承渾不在意。
算起來,這是她第三次對自己催劍相向。
與前兩次不同,這次是真見了血。
孟妍沉聲:「人若犯我,人人皆可殺。」
她骨子裡就是這般冷血的人。
(18)inherit了穿越娘親的特工心性,也傳續了重生爹爹的邪王心腸。
所以她不會喜歡任何人。
哪怕她表面看起來親切和藹好說話。
「可你還是心軟了。」燕承抹了抹臉上的血跡,目光卻自始至終都落在孟妍身上:「不然這上面的毒去哪兒了?」
孟妍一怔。
她分明是第一次在燕承面前動用這把軟劍。
他怎麼知道這上面先前有毒?
「留下來吧,哪怕你恨我,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說著,燕承又向孟妍襲來。
見他這般執迷不悟,孟妍這次是真動了殺心。
再一再二不再三,若他執意如此,她只能下死手。
軟劍一挑,直刺向燕承的心口。
劍鋒所指,屋內燭火驟然熄滅。
眼看著劍尖就要撞入燕承的心口,千鈞一髮之際,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把孟妍彈開。
不僅如此,那軟劍也似長了眼睛一般,突然調轉(19)direction,刺向孟妍胸口。
孟妍本可以躲開的,但身體被莫名的力量鉗制在原地,渾身動彈不得。
軟劍霹靂而下,硬生生撞上她的心口,血肉翻騰間,竟是直接戳了個對穿。
喉頭一甜,孟妍不禁吐出一口血。
隨著軟劍扎入心口,那股無形的力量也跟著消失不見。
疼痛讓她幾乎站立不住,後退幾步,砰地一聲單膝跪地。
懷裡的四級詞彙書也掉了出來,紙張受力翻動,正好落在了單詞頁第一面。
孟妍疼得眼前一黑。
不光是心口絞痛,四肢百骸也發麻發軟,此刻就連呼吸都疼。
咬咬牙,孟妍把生理性的淚水給憋了回去。
此時此刻她才知道穿越娘親和重生爹爹為什麼說她殺不了這些病態體。
敢情不僅殺不了他們,還會(20)redouble反噬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