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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剛嚼了兩下(9)instantly發覺不對勁。
鮮花餅的皮是頂好吃的,鬆脆焦酥,入口香甜。
可這裡面的餡料是什麼鬼?
又臭又黏糊,像是含了一雙幾個月沒洗的臭襪子在嘴裡。
管家:「yue」
他家王爺是被調包了嗎?不然怎麼把鮮花餅做得這麼好吃又這麼難吃的?
這廂
孟妍絲毫不知她走後發生了什麼,一邊走一邊拿著鮮花餅啃。
酥皮裹著繡球花餡捲入口中,清香卻不過於甜膩。
和尋常餡料的鮮花餅不一樣,繡球花增添了幾分難得的(10)ure。
孟妍想,這大概就是金錢的味道。
畢竟那可是十個她都買不起的繡球,也就只有燕承這種有錢人才能耗得起了。
翌日
孟妍易了容,做了偽裝,帶上寫好的【琵琶行】,再次踏足攬芳閣。
彼時商淮南已經早早(11)await在昨天二人吃飯的小桌處。
見孟妍空手而來,什麼銀票都沒帶的樣子,商淮南不由得有些錯愕:「嚴兄這是?」
不是說好的今天要給她五萬兩創業嗎?
她怎麼瞅著孟妍不像帶了五萬兩的樣子。
難不成她反悔了?
孟妍示意商淮南少安毋躁:「區區五萬兩,等著,我帶你大開殺戒,呸,大開賭界。」
既然(12)purpose和定位是賺男人的錢,那麼本錢也得從男人手裡掏。
攬芳閣賭場,是個不錯的選擇。
商淮南看著她表示懷疑:「有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嚴兄帶錢來賭了嗎?」
孟妍豎起食指晃了晃:「不不不,錢賭錢那是最低端的手法,我教你一個空手套白狼的法子。」
商淮南愕然。
所以她這位嚴兄是真打著空手來的?
這沒錢還怎麼賭?
更何況要贏五萬兩。
孟妍也不解釋,示意她跟上來。
找了一方可以由客人自主開賭局的(13)ground,孟妍擠了進去,拿了個盥洗的盆,跳上桌咚咚咚敲著。
「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嚴某人今日在攬芳閣大開賭局,誠邀各位捧場!」
盥盆拍得嘣嘣脆響,原本嘈雜的賭場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往她這邊看。
安靜片刻,隨即又是一場唾罵。
「開賭局就開賭局,你嚷什麼嚷?」
「喲,這不是嚴大爺嗎?怎麼,昨日沒贏夠?今天又來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昨天譁眾取寵那人。」
混跡賭場的多是攬芳閣的(14)patron,人群中不乏有昨天見過孟妍的,更多的是跟著賭最後輸了錢的,一個個嬉笑怒罵。
孟妍哈哈一笑,一個個回答過去。
「我嚷自然是因為我要開史無前例前所未有的賭局,諸位不和我玩,我這賭局怎麼開得起來?」
說完,砰地一聲敲了下盥盆。
「這位兄台說錯了,正是因為昨日贏得太多,我心有愧疚,所以今天特意來開個賭局,希望各位兄弟玩得盡興。」
這一句話音剛落,孟妍又敲了一下盥盆。
「譁眾取寵談不上,給大傢伙賠不是才是我此行的(12)purpose。」
每回答一個問題,她就敲一下盆。
說到最後,倒是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來。
昨日輸得最慘的富家子弟聞聲站到孟妍對面,對著孟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喲呵,嚴老弟,今日你想賭什麼?」
昨日輸了錢還丟了人,他正氣悶,正想一雪前恥來著。
乍然見到孟妍開賭局,他怎麼不來摻和一腳。
孟妍等的就是他。
把盆一丟,向眾人亮了亮她的手:「賭這個,我的手。」
富家子弟一噎:「什麼?」
眾人也紛紛(15)discuss起來。
他們見過賭房契地契的,也見過賭鋪子田莊的,就是沒見過賭自己手的。
有人質疑,「你該不會是沒錢賭,在這兒瞎嚯嚯吧?」
孟妍嘿嘿一笑:「兄台哪裡話?這可不是(16)conventional手,這是替玉姑娘擋過烈酒的手,是幫玉姑娘檢查是否被骰盅扎傷的手,更是端過玉姑娘親賜的醒酒湯的手,這手難道不比真金白銀值錢?」
樓上挑簾觀望的玉姑娘差點兒沒被他這一句嗆死。
這臭男人果然沒安好心。
虧他昨天還對她有些改觀。
結果一轉頭就(17)exploit他在攬芳閣開賭局。
玉姑娘氣得牙癢:「系統,我想弄死他怎麼辦?」
系統連忙給他順毛:[宿主別衝動,攻略對象不能殺啊,她死了宿主大大你也沒法獨活。]
玉姑娘氣得直翻白眼,一拳捶在柱子上。
孟妍聽到聲響,回頭看了一眼,正巧撞進玉姑娘的眼眸里。
狐狸眼眸射寒光,紅裙赤袖,頎身玉立,往那一站就是一道(18)crude風景線。
孟妍沖他揮了揮手:「姐姐好啊!」
玉姑娘看到他那個樣子就來氣。
特別是她那隻揮來揮去的爪子,真想給她掰折了。
系統真怕他做出什麼事來,連忙勸誡:[宿主大大,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想想好感度,想想你遠大的理想。]
玉姑娘牙都快磨掉了,最後為了好感度,只得回了個笑臉:「小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