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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面是馬頭,右面是燕承。
孟妍一驚,一邊(17)violently掙扎,一邊連忙捂住臉。
狗兒砸你丫的玩陰的。
燕承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半攬著孟妍,以防她掉下去,用(18)command的口吻道:「把臉轉過來。」
一開始他完全沒想到這人會是孟妍,兩個人一點兒不像,任誰都不會把兩個人聯繫到一起。
直到再次聽到耳熟的腹誹,才後知後覺。
原本應該在王府的人,卻無端出現在十幾里外的巷子,還穿成了這副模樣。
他怎麼沒(19)trace,她還有這等本事。
孟妍捂著臉放聲嚎哭:「求大人放過草民吧,我是良民,不做倌人,不做倌人吶。」
她現在是男子打扮,二人共騎一乘,姿勢難免曖昧,再加上剛才這一席話,直接給燕承扣上了一頂逼良為倌的帽子。
燕承一頭黑線。
身邊的將士一聽這話皆忍不住看了過來,但在接觸到燕承的滲人目光後又齊刷刷把頭埋了下去。
孟妍還在嚎,忽然感覺到頸後至耳側籠了一股溫熱的氣息,帶著淡淡的清苦香,是燕承貼了上來。
「小娘(20)determine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本章單詞釋義】
(1)drum v. 打鼓、擂鼓
(2)wolf n. 狼
(3)rationally adj. 合理
(4)casually adv. 隨便
(5)scold v. 責罵
(6)stun v. 打暈
(7)throw v. 扔
(8)snot n. 鼻涕
(9)origin n. 身世
(10)neglect v. 忽視
(11)barrier n. 關、關卡
(12)bell n. 鈴
(13)tight adv. 緊緊地
(14)clap v. 輕拍某人的背
(15)shake v. 搖頭
(16)vary v. 變化
(17)violently adv. 劇烈地
(18)command v. 命令
(19)trace vt. 發現
(20)determine v. 確定
第22章 再敢胡說八道
孟妍一愣。
實在是不知道狗兒砸是在什麼時候(1)recognize她的。
捂著臉的手稍稍動了動,孟妍從指縫裡看向地上的(2)accumulate的水灘。
借著水面映照,簡單又(3)precise掃了一下自己的易容。
並沒有出現任何紕漏。
易容的材料雖然不是最好的,甚至可以說是最次的,但她調和了獨家手法,哪怕在雨中淋了許久,都沒有(4)fade的跡象。
那就更不應該了。
她現在這個樣子,(5)estimate是穿越娘親和重生爹爹來了都(6)uncertain能認出來。
狗兒砸又是怎麼知道的?
奇哉!
怪也!
孟妍仔細想了想,覺得狗兒砸很有可能是在詐她,於是當什麼都沒聽見。
正要再嚎上兩句賣慘,燕承已經出聲(7)threaten道:「你不(8)confess也可以,但若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當眾扒了你的衣裳。」
說著,手已經伸向孟妍的領口,作勢就要去扯她的衣裳。
孟妍大驚失色。
狗兒砸還真是沒下限。
也對,都能說出娶後媽的人,能有什麼下限。
既然已經認出來了,那她也就沒必要繼續(9)pretend了。
孟妍猛地抬頭,朝身後的燕承狠狠一撞。
鼻樑一重,燕承不防她會如此,驟然吃痛。
鐵頭功一上,孟妍隨即扭頭從嘴裡吐出一枚兩頭尖中間粗的褐色物件,直射向燕承所在。
燕承被這麼一撞,整張臉麻木不已,傳來一陣陣(10)tingle,眼眶發酸的同時,隱約見得有什麼暗器射來,身子下意識後仰躲避。
他閃避(11)timely,那物件擦著他的側臉飛出,並未傷他半分。
孟妍也沒(12)expect這種小把戲能傷到他。
趁著燕承此刻身體後仰,重心單薄,是最好下手的時機,當即單手撐著馬背,一個旋身踢向燕承胸口。
燕承沒(13)anticipate到她後招這麼多,一茬接著一茬,加之實在是被撞得厲害,動作(14)tardy不如從前,有些應接不暇,被踢了個正著。
準確來說,是被直接踹下了馬。
孟妍翻身奪過韁繩,坐在了燕承原本的(15)position,調轉馬頭再一夾馬腹,打算就此衝出巷子。
巷子原本被玄甲將士整齊(16)dispose占滿,按理說是沒有路可供她駕馬而行。
然而這匹馬是跟隨燕承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不世良駒,沙場點兵,千軍對燕承唯命是從,萬馬以它馬首是瞻。
是以孟妍才調轉馬頭,身後將士們的駿馬便紛紛讓道,直接讓孟妍沖了出去。
等將士們反應過來想要攔人時,孟妍已經策馬離去了好遠。
而他們的將軍,原本滴雨不沾的衣裳落在水灘里,染了不少(17)stain,就連胸口上也有一個醒目的泥(18)footprint。
雨色鬱郁,黑衣冷肅,混雜在一起給人說不出的壓迫感。
燕承單膝跪地,只手撐著地面,此時正盯著地上一枚黑褐色的東西怔怔出神。
是剛才孟妍用來襲擊他的物件。
不是什麼暗器,而是一顆普普通通的棗核。
難怪一直捂著臉不肯抬頭,合著是準備這東西去了。
先是頭撞,再是棗擊,最後又是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