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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和你玩,要玩你自己一邊兒玩去,我們要和玉姑娘玩。」富家子弟呸了一聲。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
一片討伐聲中,孟妍做了個(10)quiet手勢:「這賭局自然還是玉姑娘坐莊,我就單純地和玉姑娘搭個伙,搖骰子什麼的還是玉姑娘來,輸了輸的是我的錢,喝酒也由我來喝,若是贏了我分文不取,全歸玉姑娘。」
眾人愕然。
這意味著無論贏錢還是輸錢,對她自己都是毫無好處的。
哪來這種人傻錢多的?
上下打量了孟妍好幾眼,富家子弟心裡(11)calculate是否可行。
若是不讓她玩,只怕她會把蘇九娘叫來,到時候得不償失。
讓她玩吧,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好好的賭局她偏偏要來攪和。
想了想,富家子弟一招手,立即有人拎了一壇酒送到他手上。
富家子弟拿著酒罐子往桌上一磕,笑了:「可以,不過(12)regulation得改一改,錢照樣賭,但酒得按壇喝,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這可是攬芳閣最烈性的酒,名叫醉逍遙,口感醇厚後勁也大,常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和人拼酒,結果一杯下去直接醉上個十天半把月,如他這般酒量好的都只能勉強喝上三兩。
他看孟妍這副身板應該也喝不了什麼,一罈子下去估計也就沒她什麼事了,到時候他再和玉姑娘玩也不遲。
周圍人顯然也是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一個個心照不宣,點頭表示(13)consent。
既然這人這麼想出風頭,那他們就讓他出,到時候酒沒喝多少就嚷著不行了,他們倒要看看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要如何收場。
「可以。」孟妍眼皮都不帶掀一下的,直接應了。
她當然知道這人是在激將。
男人嘛,最聽不得不行這種詞。
她無所謂,反正不管他激將與否,這個護花使者,她今天是做定了。
玉姑娘原本以為她會再(14)conser一下,沒想到對方會爽快至此。
原本以為還需要他多費些口舌才能拉她下水,結果對方一錘定音,倒是省了他許多麻煩。
他故意挑起雙方的矛盾,就是為了讓孟妍入局。
雖然不能直接動手揍這臭男人一頓,但是讓她吃些苦頭也是能做到的。
既然她這麼想喝酒,那就喝死她算了。
聽得孟妍答應,圍觀的人齊齊呼喝,場內頓時又熱鬧起來,下注的下注,吹口哨的吹口哨。
玉姑娘唇角一勾,重新換了個骰盅開始搖。
骰子相互(15)colle擦出清脆聲響,沒人知道結果是大是小,就只能賣力地呼喊。
一片山呼海嘯的吶喊中,玉姑娘輕輕撥開骰盅。
一、三、五,還是小。
眾人雀躍,歡呼聲一層蓋過一層,指著孟妍讓她喝酒。
富家子弟把酒推到孟妍身前,抬了抬下巴,趾高氣揚:「喝吧。」
孟妍笑著看了一眼玉姑娘,不氣也不惱:「能為姐姐喝酒,是我的(16)privilege。」
說罷,抓起酒罈,扯開紅布酒塞,仰頭一灌。
她的動作利落瀟灑,酒液在罈子里晃蕩,一滴不漏全入了口。
眾人屏氣斂息,生怕錯過一齣好戲。
然而隨著孟妍酒罈子越舉越高,圍觀的人也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不看好漸漸變成了驚詫和不敢置信。
直到孟妍把酒罈子一倒,示意所有人她喝空了,眾人這才如夢初醒。
這可不是小酌小飲那種鬧著玩的,那可是一罈子醉逍遙。
就算是神仙來了也夠他喝一壺。
結果眼前這人直接幹了,喝完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怎麼可能?
富家子弟也愣了好一會兒,懷疑罈子里壓根就不是醉逍遙,搶過孟妍手裡的酒罈子看了又看,聞了又聞,甚至上手(17)dip了壇口的酒液嘗了嘗。
入口辛辣清冽,甚至有些嗆,確實是醉逍遙,如假包換。
這麼一罈子下去,這人居然還能好好站在他眼前,就連臉色變化都沒有。
除了眸色更清更亮之外,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孟妍嘁了一聲。
這些人也是怪好笑的。
讓她喝酒想要灌醉她,結果現在看見她沒醉反而(18)suspect起酒的問題來了。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們,她可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受穿越娘親和重生爹爹影響,別人還在喝奶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喝酒了。
酒量可用海來量,就這點兒酒還不夠看的。
時間一長,不僅酒量驚人,就連嘴也被養刁了。
這醉逍遙也就名字好聽一些,味道差不說,其餘的更是一無是處。
喝水都比喝它強。
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人,孟妍笑道:「諸位繼續否?」
她這副輕鬆模樣擺出來,就連玉姑娘都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這臭男人看來有幾分酒量,這樣都沒醉。
富家子弟氣得不行,把酒罈子往地上一(19)bang:「繼續,當然繼續。」
一罈子不行那就兩罈子,兩罈子不行那就三罈子。
今天不干倒這人,他就跟她姓。
人們似也被激起了鬥志,一個個又開始下注。
玉姑娘也沒說話,拿著骰子又開始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