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
要喝酒可以找他喝,要賭錢也可以找他賭,有什麼非得去外面尋歡作樂。
「王爺啊,孟姑娘雖然喜歡往外跑,可是她最後不都回來了嗎?」管家循循善誘,「王府怎麼說都是她的家,野花再香終究是野花,哪有家花好是不是?」
燕承一噎,斜眼睨了管家好幾眼。
什麼家花野花的,搞得他像深閨怨婦一樣。
不過管家說的有一點他還是挺(4)sympathize的。
王府是那女人的家,起碼現在看起來是。
他希望以後也是,一直都是。
以拳抵唇咳了兩聲,燕承問他:「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行兵打仗他在行,可是女人的心思他捉摸不透。
管家是過來人,他問他總沒錯。
聽到燕承這麼問,管家老淚縱橫。
他們王爺終於開竅了,懂得問他怎麼追女孩子了。
「王爺,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管家道,「有句詩怎麼說來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孟姑娘只要吃過了王爺您做的飯菜,日後只要一端碗就能想起王爺來,長此以往王爺你在她心中的(5)rank可不是輕易能撼動的。」
燕承狐疑地看了管家一眼,覺得此計可行。
於是當真去廚房做了一桌子菜送到孟妍面前。
孟妍看到滿桌子山珍海味時,第一反應就是問燕承:「你不會在裡面下毒了吧?」
畢竟狗兒砸昨天還罵他來著。
今天突然轉性,鐵定沒安好心。
燕承那叫一個氣。
他忙活了好一陣,結果到這女人眼里就是別有用心。
真該餓她幾頓。
燕承拂袖而去,兩個人又是不歡而散。
孟妍也沒讓食物(6)dissipate,確定飯菜里沒被動手腳後便開始吃吃喝喝。
狗兒砸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廚藝確實沒得說。
也就只有做飯孝敬她時才能稱得上是她的好大兒,其餘時間一律打成狗兒砸。
再加上這次二人又鬧僵,保不齊這是她能吃到燕承做的最後一頓飯菜。
且吃且(7)cherish。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孟妍第二天易了容,拿著【孔雀東南飛】正要去攬芳閣找玉姑娘時,燕承又給她送來了早點。
不僅送了早點,還殷殷叮囑,說她玩樂可以,但萬事要以自己為重。
酒可以喝,但是得少喝,不要傷了身子。
錢可以賭,若是手頭緊,隨時去庫房取。
要是嫌攬芳閣難得跑,他甚至可以把它買下來給她玩。
最後還讓她今天早點兒回來,他有話要跟她說。
孟妍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燕承嘴裡說出來的。
那做派,那語氣,活脫脫像一個丈夫只知道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鬼混,自己只能默默(8)endure的結髮妻子,想著日子只要還能過下去,打掉牙齒和血吞,什麼都可以忍。
孟妍跟見了鬼一樣。
高嶺之花什麼時候改走賢妻良母的路線了?
雖然她在攬芳閣也沒幹什麼壞事,但是被他這麼一說,沒來由生出一些內疚是怎麼回事。
燕承說完這些就走了,也沒解釋別的什麼。
管家說了要以德報怨。
那女人越是(9)misunderstand他,越是不把他的好放在心上,他就越是要好好待她。
讓她愧疚,讓她慚怍,讓她知道他有多麼大度。
他已經準備好了,今晚就跟這女人把話說清楚。
雖然管家的懷柔政策可取,但他不想等太久。
在外征戰這麼多年,凡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兵貴神速。
有些話還是(10)advance說開的好,免得那女人什麼都不知道,總是做些事說些話來氣他,造成他一個人生悶氣,那女人卻逍遙自在的現象。
更何況這麼多人圍著那女人轉,好不容易走了一個鶴白閒人,現在又來了一個玉姑娘,府中還有一個宋清潤虎視眈眈。
指不定哪天那女人就被騙走了。
先下手為強。
孟妍屬實是搞不懂燕承又要搞什麼么蛾子了。
不過現在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也沒什麼實質性的(11)function。
既然燕承說等她回來有話同她講,那她姑且等一等。
到時候陰謀陽謀自然見分曉。
吃了早點墊墊肚子,孟妍照常去了攬芳閣。
由於前兩天大出風頭,她在攬芳閣算是徹底出了名。
這不,才進去就有不少人給她打招呼,一個個嚴兄嚴兄喊得此起彼伏。
孟妍全都應下,別人敬酒她就喝,別人說話她就聽,時不時應和兩句。
既不過分熟絡也不表現出生分,全程客客氣氣的。
酒過三巡,蘇九娘又奔著孟妍來,說是玉姑娘找她。
孟妍一連來了三天,玉姑娘也一連三天請她進屋相談。
別人要見玉姑娘,砸了錢還不一定能見著。
她倒好,什麼都不用做,玉姑娘直接譴人來請,還是攬芳閣(12)employer蘇九娘親自來請。
這待遇,前所未有。
眾人看著孟妍,眼底儘是艷羨之色。